而此時,宮中,皇上同皇后終於收到了來自於毒門的一封密函。
不,確切的說,這並非密函,傳來的消息用的雖是密封的摺子,可卻是直接傳上了朝堂之上,且,傳來毒女之令的“使者”立身於金鑾殿時,面對着滿朝的的大臣,揚高了聲音直接說出了密函的內容,“吾皇在上,草民特來稟明我家主子之令。主子說,若讓她出手爲錦王醫治,需得答應她一個條件。”
“放肆,朝堂之上敢對皇上討要條件,你真當那邪女是什麼人物了?”一身官服的雲定文聞此便呵斥。他挑眉,見那殿中傳令之人臉戴面具,毫無卑態,心中暗想着這邪女手下之人果然都是神秘的,難探蹤跡。
“皇上,我家主子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若今後相府牽扯上禍事,可望皇上莫要偏袒。”殿中毒門的使者笑笑。
此話一落,雲定文面色更是駭然。
相府牽扯上禍事,皇上若不偏袒……難道,毒女之意是暗示雲芙之罪麼?
若雲芙真的與錦王中毒一事有關,那麼罪連相府,不就是那一句“相府若牽扯上禍事”麼?
再者,若如此,相府當迎來大禍,皇上若不偏袒,不就等於相爺府大難臨頭了麼?
可是,爲何毒女的要求會同相府有關?他雲定文,該是沒有得罪那毒女的吧。
“朕處事向來公正,刑罰嚴明。”皇上眸色微凜,黑瞳籠罩着朦朧煙霧,淡淡回道。
言下之意,若相府有罪他便會處置,無罪也不會牽連無辜。
“那麼毒女何時纔會現身爲錦王醫治?”
“皇上,我家主子說,先取得錦王一瓶血,先得容她仔細觀察。”
“胡說八道,本官看你們根本就是在戲耍皇上,一瓶血能看出什麼?”雲定文大惱。
朝堂之上其他臣子卻覺得錦王性命攸關之際,也只能信那毒女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必,皇上必然也是如此想的。
“好,朕應下,不過……若然你家主子沒辦法,便是欺君。此罪亦不能容。”皇上沉沉落下一句,卻見那堂中之人無慌無懼,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剛纔那一言。
半個時辰的時間內,便有人從皇上那兒取來了錦王的一瓶血。
而此一事,也讓衆人心中生出了各種猜疑。他們實在是弄不懂,爲何那毒女竟討要了那樣一個條件。
身爲那“條件”主人的雲定文,卻再也維持不住靜然的心情了。
下了朝他便焦慮不已,只覺戰戰兢兢的,心底直被毒女的那一條要求給牽扯了心神。
若那毒女真將錦王治好,且雲芙擺脫不了殺人之嫌,那麼,這禍事必會牽扯到自己身上的。
雖說西陵國皇權還未****成要誅連九族,可就算不誅,相爺府的人也必會收到牽扯。男子被貶爲賤^奴,女子亦然。
“該死的,果然雲芙那丫頭就是個克親的人。她回來這麼久,相府諸事不順不說,如今竟還因她而牽扯上了謀殺皇子之嫌。”
雲定文越發的心神不安,惱怒的低聲罵了一句。
而這一夜,他翻來覆去的,一夜因着擔心此事而無眠。
再說又過了兩日,靖王府中才傳出了雲芙甦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