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你下這一步棋,也該先讓本王知曉纔對。剛纔可……”
陵越低斥了一句,只覺心口處懸跳得厲害,只他言未完,脣邊已迎來了女子指尖的輕輕一觸,“笨男人,你覺得我那麼容易會被人傷到?”
只見此時臉色蒼白的雲芙才緩緩睜開了眼,窩在陵越懷中溫溫一笑,伸出另一隻沾滿了“血跡”的手便嗔了一句,“我手沾了很多獸血,髒了。”
她此時模樣,哪像是個被毀之人?
那腹上之血,也不過是獸血罷了。
“王爺。”這時已傳來了鍾興擔心的聲音,“王爺,藥箱拿來了。”
“嗯。”車中,陵越溫瞳猩紅,“不用了,拿走。”
鍾興一愕,心想着雲二小姐不是受傷了麼?怎麼王爺連藥箱也不用了?
他驚愕際,馬車內又傳來了陵越冷然一語,“傳令下去,就說阿芙遭夜漓襲擊,丹田被毀,武功盡廢。”
鍾興又覺猛震,驚然住,卻也不敢問些什麼,恍惚着深情應了一句,“是。”
而車中,正窩於陵越懷中的雲芙又是溫然一笑,讚道:“陵越,你還是挺了解我得嘛。現在我入獄牢中,頭上頂的是謀殺皇子的嫌疑。如今……若又傳出我丹田毀盡、武功盡喪的消息,我猜,我那爹爹八成不會要我了。我若是被他從雲家家譜之上除名,成了個無家可歸的弱女子,你可莫嫌我。”
她笑着調侃,忽然從陵越懷中鑽了出來,嫌惡的瞥了一眼身上的“獸血”,暗笑:“夜漓這丫頭,身手其實還的確不錯。”
“夜漓其實是你的人?”陵越輕飄飄問了一句。
雲芙剛想點頭,腰間卻忽然傳來了一陣猛力。斜眼便見陵越已經俯頭狠吻上了她的脣。此刻男子身上散着濃濃的戾氣,忽然的吻強烈而霸道。他似在這個吻中宣泄着某種狂怒的情緒,又似在緊張着些什麼。
“陵越,疼……”雲芙只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被他吻得一陣天昏地暗的,連呼吸也極度難喘。脣上傳來的觸感也有些重。
如此重口味的一吻,當真讓她有些承受不過來。
“阿芙,以後不許你開這種玩笑。哪怕這一次你是爲了徹底脫離相府。”陵越身上冷氣未散,胸口處仍舊狂烈的跳躍着。
之前聽到她受傷的消息時,他其實就想到了九九成是假的。
可是……即便早猜着是假的,在沒真正確定之前他仍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也完全被那消息給提在了吼口。
哪怕是此刻……觸及那些假的人血,他都覺得無法放鬆心情。
“阿芙,記得以後你什麼都可以賭,就是不能賭了自己,哪怕只是一個玩笑。”陵越脣瓣終是離了女子的脣。
雲芙卻是忽然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陵越對於一步心知肚明的棋都緊張至此。
“好啦啦,以後不敢了。”雲芙見男子此刻氣息仍舊沉鬱,忙道:“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哄你開心?”
說着,又道:“皇帝準備讓穆桂英掛帥,大臣們紛紛表示反對:對女人來說,掛帥是非常不合適的,請陛下三思。皇帝想了想覺得在理,於是親自給穆桂英掛了一面大旗:漂亮。”
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