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霜同程辰在房間中所說的話,天字一號房的雲芙同陵越雖說聽不到,可二人都是看得懂脣形的,通過讀人的脣形也便得知了二人的談話內容。
“咬了雲清霜的蠍子,是你的?”陵越挑了下眉,用的是反問句,可眸底的神色是很肯定的。
“嗯,來。小金子,出來見人了。”雲芙喚了聲,袖子中漸漸的便爬出了一隻金色的蠍子。
那金光閃閃的色彩,如同金元寶般,蠍子的體積很大,爬在女子的手掌上剛剛好。
“這是一隻靈蠍,能釋放出不同的毒素。”雲芙親暱的撫了撫小金子的金色重殼,似笑非笑的看着陵越。“我整天與這些東西打交道,你怕我嗎?”
“你看呢?我怕麼?”陵越反問了一句,隨即又道:“先前擂臺上程辰要殺你,你不急着報復,就是想等這一出好戲麼?”
“是。我同程辰無冤無仇,除非雲清霜和他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對我存在殺心。不過,愚蠢的男人,早晚會爲了他的愚蠢付出代價的。”雲清視線依舊落在鏡子上,溫溫淺笑,“你猜,倘若雲清霜讓程辰爲她吸走體內之毒,程辰會依嗎?”
“會。”陵越想也沒想到回答:“一個對雲清霜癡戀成狂的男人,什麼事做不出?更何況他爲了那女人明目張膽的在擂臺上對你使殺招,就是抱着可以爲了雲清霜犯死罪的心態。那麼,他不會怕死,更不怕爲了雲清霜去死。”
雲芙點了點頭,算是贊同陵越的觀點,“不過,癡戀成狂的男人,心也是會被傷得徹底的,他們可以付出,但並不代表他們無慾無求。”
她神秘的一笑,又道:“你猜我把程辰踢下擂臺後,雲清霜那個女人想對程辰做什麼?”
“悄無聲息的殺了程辰。”陵越音淡如水,“因爲程辰死了,世人便都會以爲是阿芙你出手太狠。將人給踢死的。”
“對。”雲芙回憶起之前雲清霜扣住程辰命門的場景,心想着若非自己及時的讓小金子咬了她一口,那程辰很有可能已經喪命了。
不過,程辰沒死,不代表他不知道雲清霜要殺他。
房中二人的視線再一次落於那大鏡子之上。
只見那房間中,程辰的拳頭突然握了握,眸底猩紅,似痛苦又似絕望。
“師妹,如果我用自身功力將你體內的毒吸走,你會記得我麼?”他突然問。
此毒會致命,他助她,就等於是願意爲她而死。
雲清霜美麗的眼睛突然紅了,夕陽一般的色彩,透着唯美與悲悽,“師兄,我不想死,也捨不得你死。”
程辰坐在她的牀頭,清潤的眼突然一狠,擡手突然狠狠捏住了女子的下頜。
“捨不得我死?師妹,我愛你,卻不是愚昧無知什麼也不懂的人。”他目光詭譎,突然譏諷了笑了聲:“師妹,我被雲芙踢在擂臺時,你握住我的命門想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再不復之前溫柔,“你想殺我!因爲我沒能殺得了雲芙,所以你想殺了我,如此便可把殺我之罪推到雲芙身上,是不是?你想殺我,竟還說捨不得我死,師妹,你當真以爲我是個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