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羅所說的,與雲芙自個兒所認知的一致。她毫不在意的將最後一個雞腿骨給扔下,用帕子擦了擦嘴後才站了起來,道:“入宮。”
毒羅暗自羨慕,自家主子怎吃什麼都不會長肉?
雲芙剛吃完走出自己的小院中,便見到那一臉急匆匆的巫公公朝她走來,他身邊亦隨着雲定文。
“我說二小姐,你怎這麼慢,皇上可急着你。”巫公公傳的是口諭,因此他手中並沒有拿上聖旨,“二小姐,這一次皇上召您給紫族少主看病,此等榮耀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二小姐可得小心點說話,紫少主是三國十大獨立勢力之一的繼承人,可莫……”巫公公一見她便嘮叨了起來。
雲芙捂了捂耳打斷她道:“囉嗦的唐僧。”
“公公且放心,芙姐兒是個穩重的人兒,不會給皇上添亂的。”今日的雲定文穿得格外精神,他眉目間蕩着笑意,來迎雲芙時面上的笑意溫和如春風。
雲芙懶得搭理於他,她朝巫公公點點頭,便走在了他身側。
只是,一行幾人來到相府門前時,卻見門前此刻間停落了一輛馬車,可不就是靖王府的馬車麼?
“阿芙,明兒個就是高手賽,今日就好好放鬆下。本王帶你去遊湖可好?”陵越掀開轎簾,笑得風清雲淡。
他眼睛掃了掃雲芙旁邊的巫公公,卻一話未說。
“靖王爺,這可不行。皇上急召雲二小姐入宮爲紫族紫少主診治,可不能耽擱。”巫公公忙道。
“哦?診治?區區一介女流,能診治什麼?”陵越卻不理會,朝着鍾興使了個眼色。
鍾興抽搐着嘴角,忙走到雲芙跟前說道:“二小姐,瑞世子昨兒個得了兩湖天下第一酒娘子所釀製的酒,此時便在清汐湖邊暢飲,王爺說我們若是去晚了,怕就沒得喝了。”
雲芙晶亮的眼目泛出了流彩。這陵越是用美酒在誘惑她麼?
她忽然想起了陵錦煌歸朝時陵越送給自己的兩壺美酒。
如今他又提及酒,是不是也在提示,這傢伙早就知道當日在酒樓中算計雲煙濛與錦王的“白衣少年”就是自己?
那必然也知,坑了錦王同雲煙濛鉅額診治費的人是自己了。
雲芙暗覺挫敗,她剛欲說話,雲定文便已搶在她之前道:“靖王爺,今日阿芙得入宮,哪兒有空閒去遊湖飲酒?違逆皇上旨意的事兒,芙姐兒可不敢做。”
“要不,陵越,你去找瑞世子要一壺酒來,等我從宮中出來後再同你去。”雲芙也答。她雖想飲酒遊湖,可到底還是沒那實力與勇氣去違逆皇命的。
更何況,她也想見見紫少主究竟是怎樣的一號人物。
陵越直接無視她的話,卻是看向了巫公公同雲定文,說道:“阿芙不能違逆父皇旨意,那……本王違逆好了。鍾興,將雲二小姐‘請’上來,若是父皇問起,巫公公同丞相大可回覆是本王不懂事,強行劫走了二小姐。”
這種違逆皇命的事,其他人不敢做,可不包括他陵越。
沒辦法,誰讓往日裡皇上最爲寵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