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再這麼敲下去，受苦的還是孫婿。”
“你……”雲芙又瞪了陵越一眼，心想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呢。
夜老將軍之前也不過是打趣。打趣完後，他詢問：“你們來這兒可有事兒？”
“我想問問孃親當初爲什麼要嫁給雲相爺？”雲芙直接問了。她知道這也是陵越想問的，不過由她開口會更好一些。
“這是聖旨。”夜老將軍到現在還不知道雲芙的爹爹另有其人，“人大了，自然就出嫁了。你母親的婚事是當初皇上下的賜婚聖旨。哪還有其他什麼別的原因。”
“尼斯讓母親嫁的？”雲芙自語。尼斯以前肯定認識母親的。那母親和尼斯，會有什麼關係？
記憶裡，母親也是個清高性傲的主，那麼她留在相爺府是被聖旨壓迫，還是自願的？
“尼斯？”夜老頭不大明白。但他知道，自家外孫女兒絕對是神秘兮兮有秘密的那一批。“怎麼，可有什麼疑問？”
“沒有。”陵越搖搖頭，握上了雲芙的手腕便對夜老頭說道：“來找外公是想表示，還忘了告訴外公一個喜訊了。阿芙懷孕了。”
“啊？”夜老將軍驚訝的瞪大眼，盯着雲芙的肚子有些不可置信，說道：“毒女的身體也可以懷孕？”
雲芙氣急敗壞，當下便回瞪了他一眼。
夜老將軍一邊樂呵一邊調侃，好似年輕了二十歲般，精神氣一下全回了。
但云芙同他也就只聊了這麼幾句，便又同陵越一塊兒回去了。
雲芙一臉猛然，“你帶着我來找夜老頭，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陵越癟癟嘴，“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不過我覺得，問阿芙你會更懂。”
“什麼問題？”
“就是霜姨有沒有‘伺候’過雲相爺？”陵越說道。對於夜流霜，他還是習慣稱其爲霜姨一些。岳母什麼的，他真叫不習慣。
雲芙愕然。
這問題……
陵越這是在懷疑什麼？
懷疑自家母親和相爺以前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可是……
記憶裡，好像母親真沒有伺候過雲相爺。
她記得，母親從來不去討好相爺，也從來不願爭寵，總是宅在院中小小的一角。
她還記得，幼時相爺好似挺喜歡母親的，哪怕母親一直冷然相待，相爺也不會讓她在相府中受任何人的欺負。
但奇怪的是，在她記憶裡，相爺從來不會對母親做出什麼親暱的動作。
她當時想應該是相爺不喜歡母親吧。
但若是不喜歡，又何至於在母親出事前算是護着母親的？
“母親懷着我嫁的人，新婚後雲相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雲芙暗自思忱着。心想陵越問的這個問題，她得好好想想了。因爲這關係到弟弟的父親到底是誰。
”阿芙不用着急，慢慢想想。”陵越抿着淺笑，忽然間瞥了一眼這府中不遠處的一顆大樹，道：“阿芙，你先回房。我去一趟茅廁。”
雲芙：……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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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阿芙爹爹和母親要出來露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