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足只輕輕那麼一點,君離憂便已經給衆人留下了一個極爲瀟灑的背影消失在了不遠處的轉角處……似要帶着玉燭前往無人的走道。
而與此同時,那羣欲要攔截他的人,則被一股強大的阻力攔截。阮昊天原本朝着君離憂逼出的那一掌更是被陵越輕輕擋了下。
欲衝往君離憂方向的人羣前,已忽然飛落下一名長得不錯打扮卻實在“俗氣”的年輕藥師面前——也就是雲芙。
原她易容成的模樣是不怎麼醜的,只不過這將全身值錢或是珍貴的寶物全部掛在外頭,就實在有些俗氣了。
因着她的攔截,藥師選手羣們便都頓住了腳步,皆憤憤的瞪向了她。
“你想做何?沒見着玉燭姑娘被痞子給拉走了麼?她若遇到危險,可莫怪城長府第一個饒不了你。”
“怎麼,你是剛剛那個痞子的幫手?小子,你想要幫人也得分得清楚對象,剛纔那男子拉走的姑娘,可是城長府的玉燭姑娘,你以爲你有幾個臭寶物就能夠與城長府作對了麼?”
“還有……小子,別把你的綠晶靈石都掛在外邊了,都知你有錢、有天靈地寶,明天再敢炫出來老子宰了你。奶奶個腿,老子大白天時就已經看你不順眼了,炫什麼炫呢?以爲老子會眼紅?老子告訴你老子一點也不眼紅,有錢有天靈地寶算什麼,有本事你也湊個和阮少主一樣高貴的身份呀。”
……
雲芙才伸出手攔截站定,憤怒的羣藥師們便一個接着一個開始對她進行“言語攻擊”起來。她聽着在心底又默默感受了一下他們的情緒,好像……這等人對自己“炫富”的怒氣,還壓過了看到自己攔截他們的怒氣要濃。
雲芙自是知道自己之前出場時,便有不少人的目光時不時的落於自己身上。
爲的,還都是自己這身行頭。
嘖嘖……“不眼紅你們憤怒什麼?”雲芙回駁,嘴角卻微不可見的開始抽搐。
不眼紅一個個情緒那麼大作和何?既然不眼紅,有什麼可憤怒的。
她穿金戴銀、穿天靈戴地寶惹他們了麼?惹了麼惹了麼?
“二位,玉燭是個姑娘家,你們就這樣讓人將她拉走似乎有些說不過去。玉燭若有損失,二位打算對城長府負責麼?”這時,那因着抵不住陵越回擊的阮昊天默默收回了手,一雙幽深的眼頓時十分認真的定格在了陵越身上,似無波,又似深藏詭譎。
他定住幾乎要往後退的腳步,從上往下打量着陵越之後,又將視線瞥向了雲芙,隨即……他又看了看那唐多米。
這羣人……好生奇怪!
阮昊天自認爲自己是年輕一輩中的鰲頭高手了,可剛纔這個男人……明顯要更強。
還有那個拽走玉燭的男子……若玉燭有着絕對的反抗之心,他能那麼容易就將人帶走麼?
眨眼的時間裡,阮昊天眼底驚起萬般思緒。等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情緒真正恢復平靜時,他的視線是直勾勾落在雲芙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