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當堂論罪

經過一個上午的努力,上官睿鴻終於將安沁玥所說的那個地方,清理乾淨。而那些草藥,也被擺放在都城的每個角落裡。等安沁玥等人再次查看的時候,碗裡的湯藥幾乎都被喝光。在御醫的診治下,那些傷者也慢慢地康復。一時間,上官睿鴻是青國真命天子的消息,在青國的大街小巷裡流傳着。

第二天,安沁玥與上官睿鴻一塊上街,查看下街道上的情況。那個大的鋼絲籠已經打開,所有的老鼠都已經消失。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老鼠都不見了。大街上,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看到老鼠在那四處跳竄着咬人。“還是娘子厲害,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娘子出馬,一個頂倆。”上官睿鴻笑着說道。

聞言,安沁玥倪了他一眼,說道:“油腔滑調,這一次只不過是運氣好。要是還有下次,可能就沒這麼順利。你的皇兄還真是善待你,他若是知道你將鼠疫解決,恐怕會失望了。”

臉上閃過一抹異樣,上官睿鴻淺笑地說道:“怎麼會呢,娘子不要誤會了皇兄。其實皇兄還是個很好的皇帝,可能他對爲夫有些誤會。等誤會解除,當時爲夫與皇兄,就能恢復曾經的感情。”只是他這樣想,但不代表別人也是這麼想的。

忽然,面前徑直走開十幾名的百姓。只見他們的手裡拿着各種蔬菜,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說道:“王爺,草民拜見王爺。”說話間,百姓們紛紛朝着上官睿鴻行跪拜之禮。

見狀,上官睿鴻連忙上前,將百姓們一一扶起,連忙說道:“各位叔伯大嬸這是何故?”

一名大嬸的手上拿着新鮮的蔬菜,說道:“這一次鼠疫能夠解除,多虧了王爺。要不是王爺,恐怕老身一家老小都要命喪在老鼠的手中。這不,我家老頭子讓老身將家裡種的一些蔬菜拿來給王爺。雖然不值錢,但也是老身一家的心意啊,王爺你就收下吧。”尾音還未落下,其餘的百姓也紛紛將手裡的東西拿給上官睿鴻。

看到這幅場景,上官睿鴻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謝絕大家的好意,上官睿鴻笑着說道:“大家都不用謝本王,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一次大家能夠脫離險境,是大家洪福齊天,也是青國之幸,皇上之福。”

一名婦人的臉上帶着不屑地說道:“若真是指望那皇上,恐怕我們早就沒命了。疫情嚴重的時候,那皇上卻只是想到自己,根本不讓那些御醫爲百姓治病,完全不考慮百姓的死活。這皇上,真是個昏君。”

上官睿鴻剛準備爲上官謙解釋,便聽到其餘的百姓紛紛在那發泄着不滿。安沁玥走上前,淡淡地說道:“鄉親們,這些東西大家都拿回去。王爺知道大家的心意,這就已經足夠。王爺只是希望,看到大家平安無事,並沒有過多的奢想。這些菜對於平民百姓而言十分珍貴,大家都拿回去吧。”說完,安沁玥直接轉身離開。見此,上官睿鴻朝着大家禮貌性地點頭,便與安沁玥一塊離開。

看着他們倆的背影,衆人感慨地說道:“逍遙王真是個好王爺啊,要是逍遙王能是我們青國的皇帝還有多好。那咱們,可都要享福啦。”一句話,得到衆人的附和。

都說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沒過多久,關於上官睿鴻是天神派遣下來拯救青國的流言不脛而走。看着上官睿鴻被傳喚入宮,安沁玥的臉上帶着一抹嘲弄。想必這一次,上官謙不會輕易放過上官睿鴻了。“我倒想看看,上官謙是如何手足相殘。”安沁玥冷冷地想着。

大殿之內,上官謙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堂下的上官睿鴻。只見他正跪在地上,面帶疑惑地看着上官謙:“皇兄,不知臣弟所犯何事?”

重重地拍了下龍案,上官謙冷着臉,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罪?說,這次的鼠疫是不是你引起的?如今街坊裡可都在說,那些老鼠似乎能夠聽懂的你說的話。”

那日在場之時,上官睿鴻便已經想過這一點。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安沁玥供出來。要不然,凶多吉少。雙手抱拳,上官睿鴻認真地回答:“皇兄明鑑,臣弟絕對不曾做過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臣並不懂得如何與那些老鼠交流,臣只是將那些湯藥放在地上。平日裡,老鼠便是如此,只要看到東西便想着上前吃。再者,當日旁邊諸多人圍觀。老鼠都會有畏懼人的心理,正是因爲如此,這才乖乖地喝藥。皇兄,還望明察。”

上官睿鴻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安雲英從隊伍裡走出來,附和地說道:“是啊,皇上,俗話說得好,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自此便可以看出,老鼠對人的畏懼心理。這一次鼠疫能夠順利解決,可都多虧了王爺。還記得當初王爺與皇上立下軍令狀一事,按此說,王爺有功於社稷。”

緊接着,所有站在安雲英一邊的人紛紛異口同聲地說道:“望皇上明察,王爺當獎不當罰。”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爲上官睿鴻說話,上官謙的神情變得難看。瞧出他的怒氣,吳丞相笑着說道:“王爺雖然有功,但是這未免也太過蹊蹺。老臣尋思了幾日,依舊想不出辦法。而王爺,卻能在短短一日之內,便找到破綻。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

上官睿鴻自然知道吳丞相的意思,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就要看丞相是否盡心盡力了,本王做事,但求對得起良心。可是據本王所知,那兩日丞相併非竭盡全力地尋找出破解之法。而是,呆在某個地方樂得逍遙。丞相,需要本王具體說出,是在哪個地方嗎?”

聞言,吳丞相的面容刷地蒼白。看着上官睿鴻的神情,心裡一陣緊張,連忙改口,說道:“王爺盡心盡力,能夠及時地破解鼠疫,實乃大功一件。”

從剛那一番話裡,上官謙自然明白其中代表着什麼。目光如冰地看着吳丞相,如若不是看在淑貴妃的面子上,他絕對會治他的罪。“逍遙王,此事真的與你無關?”上官謙狐疑地說道。

臉上帶着堅定,上官睿鴻篤定地回答:“臣弟願意拿性命擔保。”

上官謙本想着利用這件事給上官睿鴻定個罪名,只是沒想到卻適得其反。想到現在百姓們對上官謙的擁護浪潮越來越高,上官謙的眉頭便深深地鎖着。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上官謙的神情顯得平靜。“朕聽聞,現在所有的人都說,你是青國的真命天子,是嗎?”上官謙冷靜地說道。

向上官謙磕頭,上官睿鴻恭敬地回答:“皇兄是我們青國的皇帝,也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繼承者,皇兄纔是真命天子。市井百姓不明其中真諦,胡言亂語,皇兄切莫當真。”從他的神情上,上官睿鴻讀到一些他不願接受的訊息。

聽到這些,上官謙滿意地點頭,說道:“不錯,朕纔是真命天子。以後若還有人胡言亂語,散播謠言,立斬不赦。雖然逍遙王並非有意,但確實讓朕的名譽有一些損傷。今朕罰你俸祿半年,日後多加警惕。”

明明有功,卻還要被罰俸祿,上官睿鴻的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可是念在他是他哥哥的份上,上官睿鴻並不願多計較。“謝皇上。”上官睿鴻平靜地說道。

退朝之後,上官睿鴻與安雲英等人面色淡定地往外走去。安雲英不禁替上官睿鴻打抱不平:“皇上今日怎可如此決定,有失公允。吳丞相辦事不利,並未給予責罰。而王爺明明立功,卻還要被罰俸祿。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會有更多的百姓,爲王爺鳴不平。哎,如今皇上真是昏庸了。”

聞言,上官睿鴻面帶笑意地說道:“安大人,這話還是不要說得好。要是傳到皇兄耳朵裡,安大人可要遭殃了。”按着上官謙善妒的性子,確實很有可能會對安雲英不利。

安雲英長嘆一聲,算是爲上官睿鴻不值。想起一樁事情,安雲英擔憂地說道:“如今皇上如此寵愛淑貴妃與吳丞相,而沁玥那丫頭又與淑貴妃不和。不知道淑貴妃會不會對沁玥不利。若真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啊。”

聽到他提起安沁玥,上官睿鴻拍了下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安大人請放心,有本王在,本王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玥兒,就連皇兄也不例外。”安沁玥是他最後的底線,有誰若是觸及他的底線,那可就怪不得他。思及此,上官睿鴻的臉上透着一絲的寒意。

瞧着他的神情,安雲英已經瞭然。朝着一旁的人看了一眼,後者會意,悄悄地離開。如今,他們只需要知道,在上官睿鴻的心中,安沁玥的分量多少,這便足夠。看着上官睿鴻離開,安雲英笑着說道:“如果王爺能夠登基爲帝,到時我們整個安府,都會跟着沁玥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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