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留香似笑非笑望着她：“你確定要自己御劍？這要被守門的弟子發現，你就會被禁足六年。”
六年？！
巫九紫果斷收了自己的劍，轉身跳到他的雲上，扯住他的衣袖，十分誠懇地道：“那還是有勞師父載着阿紫吧。”
“本座的衣袖好像不太結實……”風間留香一雙眼眸流光溢彩，含笑望着她：“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握住爲師的手，一個是摟着爲師的腰……”
一句話沒說完，巫九紫已經快手快腳地握住了他的手：“阿紫覺得，大手牽小手比較牢靠些。”
說完這句話，自己囧了一下。這句話貌似是《大頭兒子小頭爸爸》裡的臺詞。
他的手指修長如玉和她的小手相比，確實大了不少。
風間留香眼眸微微一閃，微微而笑：“爲師也曾經這麼覺得。”
我以爲你會牽着我的手一直走下去，卻沒想到你在中途撇下了我，再不顧我的死活——
他牽着她縱身而起，直起雲霄之中，白雲之上。
這一次的飛行高度海拔足足有四千多米，足下是浮動的大團白雲，他飛行的速度明明很快，卻感覺不到多少風。
巫九紫這輩子除了坐飛機以外，從來沒飛這麼高過。而他們足下的這朵白雲又足夠大，軟綿綿的一大團，站在上面像是站在最溫軟的棉被上，那感覺又和低空飛不同，站在這上面，人會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豪情。
“阿紫，喜歡麼？”風間留香瞥了她一眼，自然看到了她飛揚的眉眼。
“喜歡。”巫九紫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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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以後也會這樣。或許會比爲師做的更好。”風間留香微微而笑，聲音輕柔。
這一個月風間留香對她一直是似近似遠的，鮮少對她真正的笑，就算有時候笑得很好看，也讓她後背發涼，總感覺他又在算計她。
這次的笑卻是溫暖的，純澈的。春風般醉人。
她心中一暖，也回之一笑：“多謝。”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這段對話有些耳熟，彷彿若干年前也曾經有過這麼一段。
風間留香眼眸微深：“對師父說話還這麼客氣？”
這個時代對師父說話不都應該恭恭敬敬的麼？
客氣不是很正常？
爲防止惹他不悅把她再丟下去，巫九紫乾脆抿嘴笑了一笑：“阿紫對師父一直尊敬有加，視同親父。”
反正她自小和奶奶長大，根本沒見過親生父母的模樣，對父母的觀念很淡漠，比喻一下他也不要緊。
“視同親父？”風間留香手指微微一緊，似笑非笑：“最後一個字你是不是發錯音調了？”
啊？巫九紫一時沒反應過來，風間留香的速度忽然加快，天風猛烈，吹得巫九紫口眼難開，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
直到坐在一家豪華酒樓的包間內，巫九紫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雖然一向鎮定，但經過那麼一段堪比超音速的空中飛行後，她的小臉也有些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