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擡起頭,可憐汪汪的對着宋之晚一笑。那個樣子好像幾天沒吃飯的小奶狗。在冷風裡瑟瑟發抖沒人要似的。
從小到大宋之晚見她這樣子就受不了,也不再逗她了。直接鬆開慕景容的手往下面走去,將跪在地上的人給扶了起來:“怎麼跑這兒來了?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
兩道目光直直的望向那兩個女人,都沒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之晚感受到他們疑惑的目光,笑了笑轉頭對着帝王介紹道:“這是我皇妹,也是金國的公主。”
慕景容聽完這句話倒是沒什麼驚訝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放在慕景逸身上,只是他這個皇弟知不知道?
不過看他那一臉的驚訝樣子,跟被雷劈了似的,就知道他全完不知曉。人傻就看出來了。
慕景容微微嘆了口氣:“那這婚事也在商量商量吧。”
鈴兒一聽這話,趕緊謝恩。雖然被發現了行蹤,可先保住自己纔是重要的。正想要拉着慕景逸先出去再說。卻被宋之晚給拽了回來。
“留在宮裡住幾天吧,好久沒見你了,怪想念的上。”宋之晚笑眯眯的說道。
鈴兒一臉的苦相,很想說,能不留下嗎?有種留下了就再也跑不掉的感覺……
然而宋之晚怎麼可能輕易這麼放過她:“就算你想嫁給逸王,可不能未出閣就住到人家家裡去,這樣名聲不好。”
“……”
鈴兒欲哭無淚,轉頭看着地上的慕景逸,指望指望他能幫襯幫襯。
慕景逸是個自身難保的主兒,雖然聽着她是金國公主有些驚訝,可好在他暫時擺脫了選妃這一惡夢,現在怎麼敢對他皇兄再多說兩句,萬一變卦了可就不好了。
鈴兒狠狠瞅了他兩眼,就知道他不靠譜!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慕景逸一個人回了逸王府。一路上挺悠閒自在的,一下子擺脫了兩個麻煩,這個結果他自己都沒想到。不禁步子也輕快了。嘴上忍不住吹了兩聲口哨。
可到了晚上,看着滿桌的菜,慕景逸竟然有些食不下咽。最近總吃那丫頭做的飯,先如今換了人,還真一時吃不下去……上司上巴。
晚飯沒吃多少,就躺在牀上閉目要睡覺,可翻來覆去好久就是睡不着。又讓人來找侍妾伺候,可是不知爲何,這一伺候他就想起鈴兒那一本正經的臉:“二爺,傷身體。”
慕景逸煩惱的抓了抓頭髮,真有些受不了了!
就算不在眼前,這人竟也能影響他的心情!
慕景逸趕走了侍妾,一個人半坐在牀上。心情煩悶的很,不知這是怎麼?到了第二天,兩雙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暈,一張臉上竟有些憔悴。
管家看到他的時候驚訝了一番。明明昨晚上侍寢的侍妾都被趕出去了。這王爺怎麼還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二爺,您要不要喝點補湯補補身子?”管家擔心的問道。
“補身子?”慕景逸挑眉:“爲何?難道本王看起來身子不好?”
“這個……”管家嘴角抽了抽,覺得不好提王爺這臉色不好的事,只好說道:“那個強身健體,適當喝點也好。”
慕景逸想了想:“恩,也好。”
慕景逸手裡喝着補湯,心裡卻在想着,等過兩天他皇兄就該找他說說這選妃之事了,到時候找個機會把那丫頭弄出來給他做飯吃。
眼下這飯實在是難以下嚥。
可是這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一直到第五天,慕景逸都沒等到他皇兄昭他進宮。一個人在逸王府的院子裡亂轉。轉着轉着就跑到了鈴兒在王府住時候的房間。
這兩天他時常來這裡,大概是實在想念她的手藝。
跟往常一樣坐在鈴兒屋子裡的桌子上喝茶。喝了一會,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意便往牀邊走了過去。
牀邊放着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還有幾張紙,跟筆墨硯,難道這丫頭還寫字不成?慕景逸好奇的靠近,從小桌子上拿了幾張紙翻了翻。
剛開始看到第一張字,他覺得寫的還是不錯,滿意的點點頭。可是再往後翻,下面有幾張內容一模一樣的紙,而這幾張紙上寫着同樣的三個字大字“逸王府”。
竟然跟那日她皇兄扔在他面前的紙一模一樣!
慕景逸心中漸漸明朗起來,卻是氣的將手中的紙緊緊的攥了起來。怪不得呢!他先前的計劃那麼周密,怎麼可能會被人知曉還被人留在案發現場證據,原來是他所託非人!
這個鈴兒還真是深藏不漏,坑着他玩呢!
將手中的紙揣在懷裡,連衣服都沒換就往宮裡跑。
這世間竟有敢如此騙他的人!不僅瞞着他身世,做個奴婢,竟然還敢設局陷害他!這真是找死!虧得他這幾日還在想,他是不是對她不夠好,所以她沒求着皇上放她回來,虧得這幾日連做夢都夢到她!
狠狠的攥起拳頭,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他見了第一面一定得上手招呼她!
宮裡。
宋之晚帶着寶兒跟鈴兒玩的正開心。一旁被冷落了五天的慕景容卻很是不開心。這幾天他都沒能跟宋之晚住一個房間。雖然她有身孕在身,他不能做什麼,可他想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覺啊!
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鈴兒,霸佔了他的位置!慕景逸到底是做什麼吃的,看上了一個女人就趕緊弄回家,放宮裡算是怎麼回事!
慕景容正鬱悶着,就聽到外面的太監前來稟告:“皇上,逸王殿下求見。”
慕景容眸子亮了亮:“恩,去看看。”
順帶叫上了那邊玩的正歡的兩個人。而寶兒就不必去了,便交給了一旁的宮女。
慕景容滿臉都是喜慶之色,難得有這麼一次他特別想見到慕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