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寧好說歹說，楊帆還是沒同意他的提議。
啓航汽車的股份讓他們商量着來，至於跟寧汽的談判，估值，更不會讓他插手。最多也就是手續問題，讓他找找人，開開後門，加快一些度。
至於經濟上的，楊帆不是沒聽懂他的意思，只是裝着不懂罷了。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之前瓜分大潮時，楊帆都沒想過這些，到了現在，怎麼可能再沾一腳泥。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說真的，啓航那據對遵紀守法的好企業，偷稅漏稅的事從來都不幹，別說這種了。
吳安寧聳了聳肩，撇嘴道，“對，你們啓航那叫合理避稅。在海關總署，稅務總局都是有名有號的企業。”
啓航養的一幫子財務，各個都不簡單。各種名目的避稅手段，簡直防不勝防，再加上各種離岸公司的財務手段，把股權都掩藏在重重迷霧中，收稅的問題更難解決。
各種合資的不合資的，又是高新技術重點企業集團，火炬計劃，863什麼的，啓航可以說，絕對是國內最會避稅的公司了。
當然，能看出來該交的，啓航從來沒少交一分，據說現在已經有企業有樣學樣了，比如說，寧華地產。
吳安寧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最終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在大學城邊告辭了。
告別了後，楊帆跟葉清婉說道，“吳安寧這傢伙，就不安點好心，自己都不這麼搞，這會倒想讓啓航頂前面了。”
葉清婉笑了笑，生意場上類似的事多了，“沒事時，大家都賺錢，他也有好處。萬一出了事，他一個小股東，根子又硬，也可以輕易的就把自己撇開，何樂而不爲。”
楊帆搖了搖頭，“他主要是看啓航根基也挺厚實，一般不會出問題。”
說了一會話，車子就路過了寧大門口……
看着那熟悉的校門，來來往往的學生，楊帆居然有點陌生感。
嗨，這四年大學上的！
到了五月份，氣溫二十出頭，性急的姑娘已經花枝招展的把裙子都穿了出來。正是看到那些裙子，楊帆才突然覺，好像自己馬上就畢業了！
一想到畢業，楊帆感覺就有些複雜，他都沒上幾天課……
葉清婉聽到楊帆的感慨，無語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四年大學，楊帆都沒人家四個月上的課多，嗯，這四個月還要包括兩個月的暑假。經濟學院的新老師，對自己的這個學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多了。
也就這兩年楊帆的地位越來越高，沒人會提處分或者開除罷了，反而被學校宣傳成代表人物。然後新入校的學弟學妹一如校就傻眼了，怎麼就沒見過這傳奇學長呢。
楊帆想了想，問道，“進去轉轉？”
葉清婉，“……”
對於寧大，她一星期不來三次也得兩次，沒任何新鮮感了。
不過既然楊帆提起了，還是讓司機停了車，兩人走進了寧大校園。
五月份，樹木已經很繁盛了，滿校綠油油的，生機勃勃，讓人心生好感。
寧大雖然也是百年名校了，這兩年其實跟這些樹木差不多，生機勃勃的。雖然九十年代末，二十一世紀初，寧大在之前的合併大潮中，沒有入園合併學校，可這兩年展的還是很快，如今又開始了緊追清北的節奏……
尤其在國際上的名聲，那更是高漲。
石墨烯，直接就站在了世界前沿，而計算機相關的專業，更是一日勝似一日。
說來現在寧大計算機在理論界也有拿出手的人物了，零零年，在普林斯頓任教的姚啓知通過分佈式量子計算等成果獲得了計算機行業的諾貝爾，圖靈獎。轉頭，零二年就被啓航支持寧大挖來了。
如今成爲國內唯一的圖靈獎獲得者，也是唯一的華人圖靈獎獲得者。
因爲姚啓知是偏重理論，而不是工程方面，啓航纔沒吸收到自己的實驗室裡。不過啓航還是很重視的，畢竟工程的突破基本都是理論突破的結果。
這也大大提升了寧大在計算機方面的地位。
說起姚啓知，葉清婉嘆道，“姚教授的學生對啓航的促進可不小，尤其是視野方面，可以讓啓航跟蹤一些計算機行業的科技前沿了。”
提高寧大理論水平，對啓航帶來最大的作用，就是因爲寧大畢業生的視野變寬，給有着很多寧大畢業生的啓航，在工程方面的突破提供了方向。
說起這個，楊帆哈哈一笑，“這一年幾百萬不是白花的……”
葉清婉，“……”
這人真是不改商人本色，三句話不離錢，滿身銅臭味。
在寧大里轉了一圈，楊帆就受不了了，現在認識的他可不少。尤其平時不出現在學校裡，一出現就成了新聞人物。等到接電話趕來的林瑤後，趕緊敗退，否則就當成國寶被人圍觀了。
見到花一般的林瑤，楊帆順口問道，“劉嬌她們呢，今天怎麼沒見她們跟出來？”
林瑤橫了楊帆一眼，“都準備答辯呢，現在誰還有心情出來？”
“呃……”
楊帆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這都到了五月份，下個月就要畢業答辯了，四年大學生涯，可是就這一梭子了，可不是沒心情瞎混了。
見楊帆才反應古來，葉清婉搖了搖頭，別看她畢業多年，也知道答辯時的緊張。
而多年在寧大生活，也知道每年這個時候，學校裡都會平添幾份緊張，而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畢業季，學校裡傷感混雜着最後的狂歡了。
別人最重要的事，可楊帆這都到了五月份，居然還沒想起畢業還有答辯的事。對此，葉清婉也只能搖了搖頭說道，“學生當到你這個份，也沒誰了。”
林瑤撇了撇嘴，問向葉清婉，“鄭院長幫他弄好了吧。”
葉清婉嘆口氣，點了點頭。
“等答辯完，別忘記提醒我，跟同學一起聚聚。”
楊帆感覺，雖然四年大學沒上幾天課，可臨畢業了，大家總要告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