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院內,二姨娘專門請來白露,命易嬤嬤告知白露,只是想感謝白露,上次讓向豈翼來看她。白露也不好推,而且她也有別的事情,還要做。
“奴婢見過二姨娘。”如今她的身份還不及二姨娘,自然是要行禮。
“起吧!”二姨娘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自個真的是候府主母一般,白露也不氣,便站了起身,到一邊站定。
“嬤嬤,還不給白小姐搬空棉杌子來,如今白姑娘的身份是越發的尊貴,你們可好生伺候着。”
二姨娘這話說着,像是在關心白露,其實也是在暗諷白露,如今一時得寵,她就不知過了今日。這白露還能不能像今日這般得寵呢?
“哪能跟二姨娘一般相比呢?二姨娘可是榮寵八年,候爺對二姑娘更是關愛有加,奴婢也只因有了身子,候爺纔會多加的寬待奴婢點兒,二姨娘這般說,不是笑話奴婢嗎!”白露嘴角掛着淺淺的笑,眼睛時不時的盯着二姨娘的小腹看去。
而白露這話裡的意思,明顯就是指二姨娘得寵八年,如今卻要靠她來說服向豈翼來看她;只是想到這些,她不免也有些傷感,她雖爲個小妾,若非懷孕依然會被向豈翼養在外面,如今雖進了府。
可這府裡大大小小的陰謀詭計,更是多如毫毛,而那二姨娘更不是個好欺的,當初她還是向柔院中丫鬟時,可也算是見識到了二姨娘的手段。
若非當初二姨娘將她打個半死,而丟出府去,她又怎會不恨二姨娘;那她便更不會找機會接近向豈翼,更不會藉着向豈翼的手,再入這深宅,雖說被丟出府外,她再無通諜,只是個無名無姓的流浪者,可如今再入這候府,卻又再入深海地獄。
從此便不可再回頭,心中想着這些,她看向二姨娘的眼神,也帶有了那濃濃的恨意,卻只片刻便隱在了淺笑中。
二姨娘似乎留意到白露的眼神的不善。
嘴上卻道,“如今可是不同了啊,候爺最寵着的便是妹妹你,我們這些個姨娘啊,也就只有眼紅的份了;若是妹妹這胎生了兒子,那到時自然是越發得寵,老太君可是巴望着我們二人,能再爲府裡派兩房的男丁,到時妹妹若是先生了,那自是會讓老太君更爲高看一些。”
二姨娘擡首看了白露一眼,卻見她此時只是一臉的淺笑,並無別的動作,這讓二姨娘有心有些擔擾,這個白露看似並不好對付。
“姐姐同樣也懷着身子,若當真都生了男孩兒,到時老太君自然是一視同仁,而候爺跟姐姐又有多年感情,又怎會輕易不喜姐姐呢?若是妹妹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候爺聽了妹妹的話,來了姐姐的房裡看了姐姐一會兒,待回到妹妹那兒時,候爺的心情便是大好,依妹妹看,姐姐還是最得寵的一人。”
白露這話聽着像是在恭維着二姨娘,實則也是讓二姨娘知曉,如今向豈翼來二姨娘的院子裡來,可都是她白露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