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帶着封定‘玉’去了另一側,嘴角微微翹起,對封定‘玉’說道:“這麼胡鬧,可是想過了後果的?若是你爹孃哪一個知道,指不定都要教訓你,我都攔不住。 ”
封定‘玉’嘻嘻一笑,對容越說道:“那你就替我受罰吧。”
容越寵溺的捏了捏封定‘玉’的小鼻子,笑得溫柔。他看着封定‘玉’明‘豔’動人的面容,心下一動,在她‘脣’間落了一個‘吻’,封定‘玉’愣了一會兒,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小臉上帶着羞赧的神‘色’,叫容越愈發不能自已。
“‘玉’兒,真是好想讓你現在就嫁給我。”容越與封定‘玉’額頭相抵,纏綿低語道。
“嗯,嫁給你。”封定‘玉’竟然笑了一下,大膽的說出了這句叫容越有些驚訝的話。
容越有些微變的呼吸叫封定‘玉’察覺他的驚訝,她莞爾,並不解釋。因爲實際上不只是他想娶她,也是她想嫁給他的。
他們是戀人,然後是愛人,最後是會變成親人。這樣的過程,她甘之如飴。
容越看了封定宣所在的那個方向,低聲對懷中的嬌人兒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你二哥今年必定是可以入圍前三甲的。”
封定‘玉’有些好笑的看了容越一眼,道:“你這是改行算命了不成?二哥雖說是很厲害,不過我聽說今年有不少的人都回去參加科舉呀。滎陽的哥哥也會去,還有那位早就傳了不知道多久的京城第一公子裴絳。這麼多高手,我二哥放在裡面兒可是真不夠看的。”
不是封定‘玉’看不起她二哥,而是她二哥呀雖然聰明可是耐不住她二哥不喜歡那些東西。二哥生‘性’脫跳得很其實,跟她一樣小時候就是倆破猴子。如今倒是看起來沉穩的很,可封定‘玉’卻是知道二哥和大哥的察覺那可不是一般的遠。
不過……家裡大哥是個天才,自然二哥也不差的。
容越聽到封定‘玉’這麼貶低她家的二哥,不由得失笑,解釋道:“雖說你覺得你二哥天分之上比不過你剛剛說的兩人,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周子琰和裴絳兩人的確是天賦極高,但這兩人,一個是皇孫貴族,另一個是衆人手捧的京城名子,有些東西比起你二哥來還是差得遠了。不然你爲何不看看你府上這幾日來的人多半都是衝着你們家哥哥們的婚事而來。”
封定‘玉’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她們家的哥哥那可是一個一個都不錯的呢。
“就是如此了。”封定‘玉’笑,說道:“今年三個哥哥都要參加科舉去考取功名,這是極好的事。不過我爹似乎不在意家中哥哥們以後的打算,倒也沒有‘插’手過。是二哥對爹說了。‘要娶伽羅,若無功名匹配,豈不是委屈佳人’這樣的話,爹便是讓二哥自己看着辦。至於三哥和四哥,三哥大抵是真心想要考個科舉的,四哥的話,我纔不相信他會好好考試呢。”
封定‘玉’這話也沒說錯,封定宣本就是可以乘着相府的光輝迎娶獨孤伽羅的,但封定宣不願委屈獨孤伽羅,於是準備去考取功名,待有了功名之後迎娶獨孤伽羅也會好上許多。而封澤愷原本就是因爲得了大哥的囑咐,也因爲蘇姨娘的願望自然回去考一個功名去,拿着武舉的功名去軍營,自然也可以掙得一份地位。至於封定‘玉’的四哥封品言,那說起來話可就多了去了。她四哥從來都不願意好好讀書,有自己的想法。
封定‘玉’記得,她四哥十二歲那年便是拿着自己存了好些年的‘私’房去做了個茶酒鋪子,這茶酒鋪子兩年後才被爹爹發現,爹爹不僅沒有罵人,還大方的跟四哥說若是有好的想法自然也可以與他一說的。這麼一來,大家也就知道相府的四公子是個有經商頭腦的人,所以封定‘玉’也不覺得她四哥會認認真真的去考科舉的。
“品言倒也是有心思的,他最近做了什麼你可能都不知道。”容越說道。
封定‘玉’微微挑眉,有幾分好奇,“四哥最近做了什麼?”
“最近上京趕考的學子不少,你四哥開了一家學子居,當中筆墨紙硯,琴棋書畫都準備的妥妥的,似乎還有幾位先生當中坐鎮。這適合學子居住的地方本也就不多,這麼好的地方,你四哥開的銀錢又足,房租卻不高,自然是客似雲來。”聽起來容越對封品言倒是十分欣賞的,而後又補了一句,道:“這件事想必相爺也是知道的。”
“噢,原來爹爹知道,那看來四哥愈發不會好好考試了。”封定‘玉’撇撇嘴,她這四哥心思從來就不在讀書上的好不好。若不是因爲四哥是個孝子,要聽江姨娘的話去考,四哥肯定不會去的。
容越看着封定‘玉’這般嬌憨的樣子,親親她的臉蛋,說道:“走吧,你二哥可不能和獨孤多待,不然的話,出了事兒可就不好了。”
封定‘玉’嘻嘻的應了,和容越兩人又走回涼亭去,只是他們倆過去的時候,封定宣剛剛已經走了,封定‘玉’只來得及看到她二哥的一片衣角。容越看了那方向,與封定‘玉’分開。
他作爲一個外男,實在也不是太方便留在這兒。雖說他也不太把這件事當回事兒,但這會兒小丫頭心思都在她伽羅姐姐身上,自然也顧不上他了。
封定‘玉’走回涼亭上,便是看到了獨孤伽羅有些微紅的臉,她抿嘴一笑,坐在獨孤伽羅旁邊,低聲說道:“方纔,阿越跟我說二哥一定能進前三甲呢。伽羅姐姐,你相信我二哥嗎?”
獨孤伽羅聽到封定‘玉’的話,看了封定‘玉’一眼,點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封定‘玉’聞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叫獨孤伽羅愈發不好意思起來了。
封定‘玉’也不再說,話鋒一轉,對獨孤伽羅說道:“伽羅姐姐,這幾日來事情繁多,姐姐一定要注意些。免得叫一些人鑽了空子,相府如今樹大招風。”
獨孤伽羅聽到封定‘玉’這樣的話,她有些驚訝,這句話若不是親近之人自然是不會說的。封定‘玉’這會兒當着她的面兒說出了這句話,她就這麼放心她嗎?
看到獨孤伽羅的表情,封定‘玉’釋然的笑笑:“我自然不會不相信伽羅姐姐,‘玉’兒我素來都很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況且,我與伽羅姐姐你說這個也是給你提個醒兒。”
獨孤伽羅默默的點頭,她知道封定‘玉’是好意,也知道封定宣這個人,這個身份在京城之中可以引得多少少‘女’神魂顛倒。封定‘玉’……說起來獨孤伽羅對封定‘玉’的感覺很奇怪,這個小丫頭似乎是天真可愛的樣子,可是她背後的勢力卻是你想不到的龐大。
一個相府的‘女’兒,被封做郡主,君上親自寫了封號,太后也對她頗爲看重,賜婚給懷王世子,滎陽郡主從小便是隻與她處得來,榮和公主也曾誇過此‘女’,連陘南長公主和睿王都和她有一些親密關係。這一連串的關係看下來,封定‘玉’的背後的確是錯綜複雜的勢力,因爲容越還有一個特殊身份。
要說獨孤伽羅怎麼知道的,也很簡單。獨孤大將軍身居高位,難免會和容越有接觸,獨孤大將軍又不會避着獨孤伽羅。以獨孤伽羅的聰明才智,肯定也是能猜得出來,這容越身份不簡單。只是獨孤伽羅也深諳京城關係錯綜複雜,這件事她只會死守在心裡。
“‘玉’兒,你總是這麼毫無防備,哪一日若是你被人騙了,如何是好?”獨孤伽羅看向封定‘玉’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了,她不過是個小小丫頭,這麼多的身份都在她身上。要承擔的,要面對的,豈不是多得多了。
封定‘玉’原本是在倒茶,又突然聽了獨孤伽羅這麼一句,停了手,道:“騙我的人,下場一定會比我被騙更慘。”
封定‘玉’說的很認真,獨孤伽羅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是真正的天之驕‘女’,雖說年紀不大,可是這樣的身份也不僅僅是因爲相府的來,更加因爲她自己。若是有人膽敢騙她,只怕那下場真的是比她被騙要慘上千百倍了。
“是我想得不周全。”獨孤伽羅失笑,覺得自己有些多言了。
封定‘玉’卻是擺擺手,‘露’出個甜甜的笑臉說道:“不是呢,有伽羅姐姐的關心我很開心呢。不過伽羅姐姐也要保護好自己哦,相府呀沒有那麼安寧呢。”
封定‘玉’意有所指,獨孤伽羅也是略知一二。這相府最不安生的人就是那位自命不凡的相府庶出長‘女’封菡萏了,只是這個人麼……獨孤伽羅看了封定‘玉’一眼,封菡萏的段數和封定‘玉’比起來,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獨孤伽羅一點兒也不覺得如何,庶‘女’本就不能與嫡‘女’爭鋒,何況那個庶‘女’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被封定‘玉’收拾了,那也是罪有應得的。
“‘玉’兒放心,還有我在。”獨孤伽羅已經堅定了嫁進相府的心,這會兒自然也就是向着封定‘玉’了。
這纔是她真正的小姑子呢,至於那個庶‘女’,她何德何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