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定玉準備着劉側妃等人到了京城之後的東西,卻不想竟然收到了定國公大公子徐煜傳來的消息。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封定玉收到消息的時候,容越在身邊,聽到了徐煜的消息,他眼眸微微一沉。
“徐煜?”容越微微沉吟這個名字,良久之後對封定玉說道:“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封定玉沒說話,她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滎陽郡主這人的心思估計都放在了劉湛身上。況且,傳來的消息劉湛似乎是受傷了。
“夫君最近聽到了劉湛的消息嗎?”封定玉看向容越,她與容越成親之前劉湛就被容越派了出去的,自然是沒有機會出現的。
容越點頭:“陳玘早一日收到了消息,人,在滎陽那裡。”
封定玉聽到這句話便是知道,容越想必也知道滎陽郡主與劉湛的事了,她倒是想知道容越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夫君,怎麼看滎陽和劉湛的事。”
容越看了封定玉一樣,說道:“滎陽是郡主,與劉湛有何關係呢。”
封定玉聽到了容越的這句話,心中微微清明起來了。對啊,滎陽是郡主,劉湛和滎陽到底是什麼關係呢?自然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了。
“玉兒,這件事交給翌陽去做吧,她本事不小,親王府的人都不是閒得。”容越嘴角微彎,這件事說不定交給翌陽郡主去做會更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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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陽郡主看着鳳詩的臉色又才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勉強你做決定,只是問你。”
鳳詩點點頭:“鳳詩明白。”
翌陽郡主聽鳳詩的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鳳詩自然是看得到翌陽郡主的神色,但是她只能當做看不見。
“郡主,爲何你一個人回府?”鳳詩這才覺得不對勁,翌陽郡主的身邊應該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侍女青寒,另一個是隱衛十三。
“我是因爲玉兒傳的消息纔回來的。你也是,居然隨着劉湛胡鬧。”翌陽郡主頭也沒擡,言談中卻隱隱的責備之意讓鳳詩低下頭來。
“你與劉湛的婚事就算是兒戲,若是兩人分開,這往後更加難做了。”
翌陽郡主隨後又淡淡然的語氣讓鳳詩一愣,她微嘆息。劉湛如今與滎陽郡主的關係當真是一落千里,明明可以將誤會解開,卻偏偏……
“郡主,我願意與劉湛和離。”鳳詩一咬牙,對翌陽郡主說道。卻在看向翌陽郡主之時並未發現有何驚訝之色,反而是一臉瞭然的樣子讓鳳詩覺得自己多說了。
翌陽郡主輕輕一笑,眼眸流轉,顧盼間傾國傾城。
“和離?這和離是這麼容易說出來的嗎?人已經送到了這邊兒,你不要過來跟我去看看嗎?”
說完,翌陽郡主步伐輕移便已是靈巧到了那樓梯間,鳳詩也隨了過去。翌陽郡主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寢樓。推開門,一股子淡淡的藥味便傳入翌陽郡主的鼻息,她微微蹙眉,定住步伐,問道:“這是誰給他開的藥?”
“滎陽郡主”鳳詩頓了頓:“有何不妥?”
“她不是同容越說不管了麼?當真是任性的性子。口不對心。”翌陽郡主蓮步輕移,走到牀邊爲那俊美男子把脈,一臉神態沒有變化。
原來不止是受了內傷,連內傷都被反噬的差不多了啊……看來,下手之人還真是狠毒呢。翌陽郡主微微搖頭,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提筆寫了一副藥方,遞給鳳詩:“按照這藥方給劉湛取藥,熬藥的話,勞着你要親自去做。還有,這兒應該補充一點人進來了。我會留在王府一段時間。”
鳳詩看着翌陽郡主,似乎有些不解。翌陽郡主自然明白鳳詩的想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揚揚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鳳詩見她如此,便也不再多問,拿了藥房便離開了寢樓。
翌陽郡主一直都站在原地不動,直到聽見鳳詩的腳步聲消失在宴閣之後才走到牀邊,冷冷淡淡言道:“你也該醒過來了。”
明明是昏睡了半月有餘的人,聽到翌陽郡主清冷淡然的聲音卻是睜開了眼睛,只不過臉色依舊蒼白的看着翌陽郡主。
“看看,你沒死呢。”翌陽郡主這算是第一次近距離與劉湛接觸,倒是不知道這人竟然是這樣的。
“多謝郡主。”雖說劉湛也不與皇族之人接觸過,卻也知道這人就翌陽郡主了。
“別多謝本郡主了,你好好養傷。”
翌陽郡主看着劉湛蒼白的臉色,有些無奈。她怎麼就盡遇上着些事兒了?
“多謝郡主還肯救我。”劉湛微微低頭,被翌陽郡主一章直接扣在牀榻上。
“你把我當做滎陽麼?多謝我肯救你?我救你不過是因爲不想滎陽傷心而已。”
翌陽郡主語氣有些冷然,劉湛也不敢多說什麼。
劉湛也不再同她爭辯,只是靜靜的躺在牀榻之上,任憑翌陽郡主素手翻飛,銀針紮在手臂上隱隱傳來細密的痛覺,他卻恍若不知,只是看着翌陽郡主專注的側面又一次晃亂了心神。
翌陽郡主一針一陣扎入他的皮膚,眉頭微蹙,看這樣子卻不是很樂觀。翌陽郡主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心裡卻在把下毒手的安王了個千百次,下這麼狠的手,而君上竟然沒有任何表示,看來有的人因爲明若劉湛的存在辦事不利索了。
雖然是這樣想着,可是,翌陽郡主手上動銀針的速度卻暗暗加快了許多。方纔劉湛吐出的一口血分明就是毒血,雖然之前滎陽也給劉湛服用那些名貴的藥材,但是畢竟毒血未除,用了也沒有多大用處,所以沒辦法她只能想辦法讓他把毒血吐出來。
時間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樣子,翌陽郡主的額頭上已經隱隱滲出汗來,而劉湛被翌陽郡主動了隱身的那隻手整個手臂竟然是烏黑了。直到連指甲也變成黑色之時,翌陽郡主才捏緊銀針將劉湛的食指處劃了一道口子,毒血立刻就順着那道口子流了出來。
即使翌陽郡主正在幫劉湛解毒,但是劉湛身體畢竟太過虛弱,在解毒放血之前,就已經暈迷過去了。現在有微微轉醒,眼中幾分清明之態。
“沒事了。如今只要好好休養身體便是。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靖王府,至於容越……我想滎陽和世子妃應該會替你解釋的。”翌陽郡主收起銀針轉身欲走,又聽到劉湛虛弱的聲音,只得頓下步子,也並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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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人傳來了消息,容越自然是帶着書信去了書房,封定玉便是留在了徵蘇園,說不準這幾日劉側妃就到了,她自然不會去摻和容越的事。
容越看着陘南長公主留下的書信,眉頭皺的深深的,看得一旁的周全也神色斐然。自他出了鬼谷怕是最近皺眉最多了。
“主子,公主他……”周全差不多也算是自幼就同他認識的人,自然知道他是個不喜歡管閒事的人,而如今偏偏靖王又被牽扯進了聖雲皇位的歸屬之內,他就是不管也得管!
容越示意周全不要說話,用火摺子把陘南長公主留下的書信焚化。周全看着這一幕只是默默不語,容越的一切舉動證明了,他決定的結果。而周全,是不能打擾他的。
“如今,到底還是不能安定了。”容越輕輕嘆道。他以爲在鬼谷呆了那麼些年之後就能夠不問世事,沒想到皇帝居然用父親來逼他。輔佐新帝?他從來不若表面上看來那麼好說話,不然的話,懷王府也不會到達如今這麼個低位。他的自由,自有他自己決定。若是有人用他身邊的人來威脅他,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周全低着頭聽着容越的話,容越目光掃向他的時候,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只是深深的低着頭。容越微微搖了搖頭,“周全,你也算王府的一個管事了,沒必要在我面前如此卑微。”容越不喜歡,周全那種深深的奴性。
“主子就是主子。”周全一句話,容越也懶得同他再說什麼。
“陳安和他們到了麼?”
“嗯。”
“讓陳安和陳玘來見我。”容越拂了拂袖,周全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直到周全離開了宴閣,容越才緩緩的躺倒貴妃椅上,陷入回憶。
“世子,屬下陳安和/陳玘參見世子。”
容越還在晃神的時候,陳安和和青魂就已經到了。
“都免了。師父跟着來了是麼?”容越深知他老師的性子,若是出谷他怎麼可能不出來的呢。
陳安和和陳玘對視一眼,還是陳玘上前一步說道:“世子的師父將前輩帶走。”
容越聽到師尊這兩個字驚得直起身來,神色略帶緊張道:“什麼?師父將前輩帶走了?師父說了什麼?”
師父想來都不會插手外界的事情,這一次必然也不會插手。可是阻止鬼醫前輩的行爲,又表示什麼?還是說,這一次師父決定將一切都交給自己?
“老前輩留給屬下一封信,轉交世子。”陳玘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容越。容越接過那封信,拆開之後看完之後卻大爲驚駭!
什麼叫安王造反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