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什麼?”白‘玉’珠一掃四周絲毫不將眼前的一切放在眼裡。
“不許你動手。”白‘玉’珠這話音剛落,風夜寒便語氣帶着警告與擔心的看着白‘玉’珠沉聲道。
“太子妃娘娘,就憑我們這些人就足夠。”張子弦絲毫不在意白‘玉’珠的猖狂,冷冷地開口。
“我可不想被‘射’成馬蜂窩。”白‘玉’珠這話是對風夜寒說着,她不是懷疑風夜寒的武功,而是她要讓張子弦知道自己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有我在,怎麼可能。”風夜寒立刻出聲,下一刻便是一個輕拉將白‘玉’珠拉入懷中,另外一手將她反扣在懷中,又安撫道:“不用你出手,你只需要看着我是如何收拾他們的。”
張子弦根本沒有打算針對太子風夜寒,然而,眼前的一幕顯然不動太子殿下是不可能的,他眼眸一冷,擡手的瞬間然後放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弓箭手拉滿的弓箭隨着張子弦的手勢,一瞬間就朝着白‘玉’珠這邊‘射’了過來,同時基本被凝華一人全部殺掉的黑衣刺客又一次涌了上來,一時之間凝華一人就被幾十名刺客給緊緊包圍了起來。
那密密麻麻在火把下閃着寒光的箭頭似乎帶着呼嘯的利風直直朝着白‘玉’珠一人瞄準‘射’去,這一刻,風夜寒一個緊扣用自己的身體將白‘玉’珠緊緊地護在懷中,而後緊握着右手中的天罰一動不動。
一旁將太子風夜寒與太子妃白‘玉’珠裡外三層緊緊保護起來的‘侍’衛在弓箭‘射’向他們時,手中的兵器隨之快速的擋開這些飛來的弓箭。
‘鏘鏘鏘’的輕微聲響在響過之後便重回平靜,凝華鳳眸之中的冷冽讓他很輕易的就解決掉將他圍住在的刺客,然而,他剛解決掉刺客又有新的刺客圍了上來,完全是要將他給困住的意思。
一番弓箭‘射’完之後在‘侍’衛們的周圍落滿了被斬斷的長箭,‘侍’衛們警惕的看向四周,一刻都不敢鬆懈。
張子弦一看這般就知道要是衝不破這個保護的陣勢就休想碰到白‘玉’珠分毫,一瞬間雙眸冰冷襲人,後退了一步從身後‘侍’衛腰間拔下長劍,但他並沒有親自打算動手的意思,厲聲道:“‘射’箭。”
一聲令下,弓箭手拉弓放弓,滿天的長箭全部朝着白‘玉’珠與風夜寒飛了過來,被風夜寒緊緊護在懷中的白‘玉’珠勉強探出腦袋,反手推了一下風夜寒反而被他給護的更緊,她側目看去就看到‘侍’衛們不斷的奮力擋下飛來的長箭。
而她的心裡滿滿的殺意,張子弦簡直是膽大包天,他就不怕如此魯莽傷了風夜寒嗎?到時候看他要如何對白清‘交’差!
不間斷的長箭飛向白‘玉’珠,這時手中握着長劍的張子弦眼神一凜似是找到縫隙便揮劍刺了上來,一旁的‘侍’衛看到這般便是揮劍砍向了張子弦握劍的手臂。
此刻,張子弦看到太子‘侍’衛的長劍砍向自己,他被迫不得不快速退開,而後伺機打算找機會去刺殺。
然而,弓箭手背上所揹着的長箭在所剩無幾的時候還是能夠衝破保護白‘玉’珠他們的‘侍’衛陣勢,這一刻,張子弦也急了,他的眼中帶着濃烈的戾氣,厲聲道:“毒攻。”
弓箭手在張子弦的命令下從腰間佩戴上的箭囊之中取出箭頭包裹了黑‘色’布的長箭,而後火石點燃你了箭頭上的黑布,立刻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白‘玉’珠稍微聞到了一點時她忙伸手捂住帶着面紗的鼻子,她眼眸帶着殺氣的看着張子弦沉聲道:“有毒,立刻解決掉這些弓手。”
“全部殺掉。”風夜寒在白‘玉’珠話罷便語氣帶着冰冷的下令。
原本保護風夜寒的‘侍’衛一下子就散去,只留下三人將他們保護其中,其他‘侍’衛全部揮動手中的兵器刺向幾十名佔據了有利位置的弓手。
“放箭。”張子弦大喊了一聲之後,足下輕功一躍便是朝着白‘玉’珠飛身過去,在他的眼中沒有太子風夜寒,只有被風夜寒護在懷中的白‘玉’珠一人。
風夜寒全身內力迸發讓他寬大的衣袖獵獵風動,如緞的黑‘色’此刻飛舞在半空中之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周身全部深厚的內力所包裹,被右手緊握的天罰在此刻手腕翻轉碧綠的匕首就直接直直刺了出去。
張子弦直接動手去襲擊白‘玉’珠,跟隨在他身邊的‘侍’衛也直接輕功上去準備去解決掉三名太子‘侍’衛,此時,淮北總督一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的腳下步子後退了兩步,‘肥’大的身子全身被冷汗所浸透,神‘色’帶着慌張。
‘侍’衛被張子弦的守衛給牽制,風夜寒的匕首如同一條吐着芯子的毒蛇瞬間砍斷了張子弦揮動過來的長劍,緊接着風夜寒手裡的匕首看似輕輕地彈了一下張子弦手中握着的斷劍,只見斷劍劍身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聲,而後斷劍立刻斷裂成碎片掉落在地。
張子弦眉眼間帶着一幕痛楚,握劍的手臂先是感到一陣麻痛,只剩下劍柄的他頓時又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劍柄隨之脫落而後是握劍手的不斷輕顫,這一刻,他的手臂完全動彈不了,只因被內力所震斷了手筋,這一刻,他滿臉震驚的看着狹長鳳眸凝滿了殺意的風夜寒,他似是完全沒料到風夜寒的武功有如此高強。
“殺了他!”被護在風夜寒懷中的白‘玉’珠看到眼前一幕,咬牙切齒道。
白‘玉’珠話罷,風夜寒手裡的匕首就狠狠的刺進張子弦的‘胸’膛之中,而後他就像高傲的帝王一般冷冷的看着張子弦不可置信的面容,他的語氣充滿了襲人的寒意道:“魚死網破的代價你該預料得到,要麼我們死,要麼你死。”
張子弦一步接着一步的後退,眼神一掃四周已經是發現弓箭手已經快速的被風夜寒的‘侍’衛全部殺光,他眼中帶着不甘,卻冷冷道:“你以爲這就是結束嗎?就算我死了,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你錯了,不止你死……”白‘玉’珠看着眼前一幕,捂着鼻子冷笑着,“能動手的事情就不要多說話,知道麼張子弦,我接下來的打算就是這樣處理。”
張子弦立刻就會意,他的眼神帶着‘陰’冷道:“可沒這麼簡單就能夠解決。”
“死到臨頭就乖乖閉上你的嘴,別以爲我會把我的好爹爹放在眼裡,我可從來不把他當一回事。”白‘玉’珠可笑張子弦臨死還敢大言不慚,顯然張子弦知道自己不好對付,但是他絕對沒料到風夜寒帶來的‘侍’衛武功會如此之高,而風夜寒的武功又是如此高深。
“知道嗎?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動手,因爲會死。”微頓了一下,白‘玉’珠又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下一刻,她本被風夜寒所束縛住的手臂在不着痕跡的伸出之後一個揮手,十幾支棉針朝着張子弦額頭飛去。
雙眼,額心,心口,下顎無一沒有例外被白‘玉’珠的棉針所刺中,張子弦甚至連一聲痛苦的聲音都沒有發出瞬間重重摔倒在地。
“簡直不知死活。”白‘玉’珠雙眸滿是戾氣的看着被自己刺瞎雙眼死去的張子弦冷冷說道。
風夜寒本來就殺了張子弦,卻在此刻看到張子弦被長針所‘射’中,他頓時大嚇,他立刻忙道:“不是讓你別動內力的,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誰說我動了內力?”白‘玉’珠不以爲然的迴應着風夜寒,然後一個擡眸看向了看到校尉張子弦就這樣死了的淮北總督,又冷冷道:“不用內力我的銀針一樣百發百中。”
風夜寒看着白‘玉’珠毫髮無傷的樣子,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這時,剛迅速殺掉所有刺客的太子‘侍’衛們似乎中毒了那般已經一個個身形不穩。
白‘玉’珠這一幕看在眼裡,冷聲道:“不用擔心,這毒能夠麻痹人,但殺不了人,晚些我會拿解‘藥’給他們服下。”
“我怎麼一點都沒事。”風夜寒驚愕的看着眼前一切,而後帶着一絲疑‘惑’道。
“因爲你我身體之中有天地蠱保護,什麼毒在天地蠱的面前根本不算什麼!”白‘玉’珠聲音很冷的迴應着風夜寒,而後看着淮北總督道:“大勢已去。”
她個人自是不怕這些簡單的毒,但畢竟懷有身孕她捂住鼻子保護一下自己是必須的。
此刻的淮北總督看着死在地上的張子弦,然後一掃四周滿地屬於他們的派來刺客的屍體,他不着痕跡的開始往‘門’口退去,大勢已去再不逃就要被殺。
已經收拾乾淨了圍住自己刺客的凝華在殺人之時鳳眸絲毫不帶情緒,冰冷的眼神就像剛從地獄剛爬出的惡鬼,殺人從不眨眼的惡鬼隨之一柄血紅長劍橫在了淮北總督的脖子上。
“想去哪裡啊?”白‘玉’珠直視着被凝華用長劍架在脖子上的淮北總督語氣帶着一絲可笑言道。
淮北總督完全不敢動彈,脖頸上的冰冷觸感讓他全身都在輕顫着,忽然一陣生疼他很清楚脖子被劃破了皮,似乎有鮮血流了下來,他滿頭冷汗慌‘亂’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臣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全是張子弦威脅臣,讓臣幫他的,還請殿下與娘娘饒了臣……”
“張子弦威脅你?”白‘玉’珠帶着可笑的看着淮北總督,“愣着做什麼!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