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子弦所有迴應,淮北總督又開口對張子弦這麼說着:“所以依我看今天我們這商討怕是毫無作用,而你之前的提議我也不贊成。[hua.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
張子弦緊抿着‘脣’看着淮北總督沒有說話,許久之後,他沉聲道:“要麼借巡視爲藉口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同去軍營?到時候,用任何方法都可以。”
“問題你用巡視爲藉口太子殿下肯定很簡單就去了,然而對於太子妃娘娘可未必,太子妃娘娘來到淮北半月之久,天天夜凌端着‘藥’進出顯然是太子妃娘娘身體不好,我怕太子殿下不會讓太子妃娘娘出府。”
“那就從太子妃娘娘身邊人下手。”張子弦心一橫,他壓低了嗓音沉聲道:“我們一直想着從太子妃娘娘身上下手,既然實在沒有法子那就只能從太子殿西身上下手了。”
“太子殿下?”淮北總督頓時面‘色’一愣,下一刻,他就忙拒絕道:“不可,太子殿下比太子妃娘娘還要棘手,在說了,傷了太子妃娘娘事小,傷了太子殿下事情就大了。”
“這靠近蠻荒之地龍蛇‘混’雜,傷了太子殿下又如何,只要沒人知道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張子弦一點都不在意總督的驚慌,他臉上帶着莫測的笑意對總督說道。
“我和你說,你我的計劃都不行,如果打草驚蛇只會對我們沒有半點益處,所以,今天只是說個大概,這兩天我們都好好的想一想該如何應對這次危機,這次,你我要再次聯手。”張子弦也知道實在是想不出個十全十美的法子,只能選擇妥協的附和着總督的話。
本來他還以爲總督能有點用處,看來,深夜相約只會發現總督只想顧着他自己的榮華富貴和安危,絲毫都不顧及整個大局,真是孬種。
淮北總督一聽張子弦這話,立刻就接過話,他平靜的迴應道:“好吧,看來今天也着實都沒有法子來處理這件事,那就你我先回去好好思量着如何下手。”
“嗯。”張子弦點了點頭應道。
淮北總督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之後他慢慢站起身,走了一步又直視着張子弦問道:“這次已經下定了決心?”
張子弦聽後立刻就明白過來總督大人這句話的意思,他點頭道:“下定了決心,消息都送到了。
”
“好,我回去就好好的想想法子,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半點破綻。”淮北總督得到張子弦的確定,他暗自深吸一口氣堅決的對張子弦言道。
“嗯。”張子弦點頭應道。
淮北總督沒有再說些什麼,他直接徑直離開了這屋子……
淮北總督離開之後,張子弦緊抿着‘脣’猛的一拍桌案,低聲道:“還真是棘手……”
淮北總督和張子弦分別離開了之後,總督府內的風夜寒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夜凌還坐在原位顯然沒有動彈過,他看向夜凌指了指外屋。
一雙紅寶石的眼眸在此刻帶着一絲複雜,夜凌轉頭看了一眼早就睡熟的白‘玉’珠慢慢的跟着風夜寒離開了內屋,空曠的外屋內風夜寒轉身看向夜凌壓低了嗓音道:“夜凌,你要防備獨孤景。”
“這話是什麼意思?”夜凌語氣很平靜的問着風夜寒。
實際上,夜凌在看到獨孤景前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是怎樣的,對於獨孤景的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而對於墨宣的‘性’子他也非常清楚,故此,看到獨孤景前來,他就知道是墨宣讓獨孤景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玉’珠小產。
所以,不用風夜寒‘交’代他也會防備獨孤景,他雖然很願意看到白‘玉’珠小產,至少這樣可以不會讓她遭受痛苦也更讓她‘性’命平安,只是無奈,對於別人的手段他不願意看到,萬一出了人命可不得了。
再說了,他知道獨孤景是一回事,風夜寒卻不知道自己只能假裝不解。
“沒什麼,不能讓獨孤景單獨與‘玉’珠在一起,還有你也不要將這些件事告訴‘玉’珠。”風夜寒狹長鳳眸之中帶着認真的看着夜凌,稍微頓了一下,他便道:“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說完,他便轉身往內屋走去。
夜凌瞭然,風夜寒也知道了獨孤景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警惕獨孤景了,他側眸看了一眼走進屋內的風夜寒,而後擡步離開。
夜深沉,四周寂靜無聲,風夜寒小心翼翼地的脫下身上的衣袍換上白‘色’的睡袍,他輕手輕腳的走到‘牀’榻邊慢慢地躺了下來,然後輕柔地將白‘玉’珠擁入自己的懷中。
睡夢中的白‘玉’珠只是發出了一聲輕‘吟’,如同熟睡的貓兒那般的恬靜將腦袋埋進了風夜寒的懷裡。
風夜寒看着懷裡白‘玉’珠如此溫順的模樣,狹長的鳳眸凝滿了寵溺,他空餘的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她帶着傷痕的臉頰,每次看到她臉上的傷痕,他的心就很痛,如果沒有他,她便會安然無恙。
摘下遮掩臉上的面紗,被毒液所覆蓋的醜陋臉頰在此刻顯得分外柔和,他低下頭在她的髮髻上落下輕輕一‘吻’,小心翼翼地將錦被爲彼此蓋好,滅了燭火屋內一片漆黑,陷入了安靜的深夜中。
這一夜,幾家歡喜幾家愁,藍溪高興的是太子妃白‘玉’珠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讓元翎回蠻荒,這一天她都非常的高興。
但是淮北總督和張子弦就無心睡眠,各自回府之後都是一宿未睡的絞盡腦汁想法子來應對……
被安排在偏院內的獨孤景快馬加鞭的趕來這裡雖然身心疲倦,然而,洗漱完畢的他躺在‘牀’榻上怎麼都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看到大小姐白‘玉’珠時的情景,期間夾雜着少主墨宣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不要忘記了來淮北是爲了什麼。
雖然大小姐的脾‘性’百變,然而顯然懷了身孕之後‘性’子更加溫和了不少,這倒是很明顯的,就連她說起龍裔時眼中毫不遮掩的幸福和高興,彷彿放血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只要能夠讓龍裔順利生下來,她就很高興。
所以,他在矛盾又無力,捨不得傷害大小姐,也不願意對少主言而無信。
翻來覆去,一夜都無法入睡……
而這一夜,總督府內懸掛的燈籠早已熄滅,四周安靜的彷彿這裡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府邸,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快速的閃進了藍溪所居住的院子。
守在院子四周的‘侍’衛卻沒有一人發現,這道黑影如同鬼魅那般快速的靠近了藍溪所住的屋子外,一根直筒毫無聲音的通過窗子的縫隙,就看到一股白霧飄進了藍溪所住的內屋。
屋內立刻被一股淡淡的異香覆蓋,早已睡着的藍溪一下子暈了過去。
窗子被打開,黑影躍進屋內一步步走到了‘牀’榻邊伸手將被藍溪護在懷裡的嬰兒抱在懷裡,又從窗口越了出去反手關上了窗戶,足下輕功飛躍快速的離開了藍溪所居住的院子,然後就見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府內巡邏的‘侍’衛,最後飛出了總督府。
“啊……”翌日,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尖叫着,仔細一聽卻是藍溪的聲音。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藍溪身穿睡袍滿臉驚慌失措的驚叫着。
對於聽到動靜最快速度趕來的楚帆在看到小姐驚恐的模樣,又聽着小姐這話,他立刻一掃屋內發現屋內已經是沒了嬰兒的身影,甚至四周一切都不曾變過,彷彿並沒有外人進來過這裡。
“孩子……孩子不見了……”藍溪在看到楚帆前來的時候,她一臉眼淚的惶恐的對楚帆說道。
“小姐不要擔心,屬下去查一查。”楚帆立刻出聲安撫着小姐。
“孩子……我的孩子……”藍溪慌‘亂’不已的邊說就往外面跑去……
“小姐……小姐……”楚帆就忙跟在了小姐的身後追了上去。
“大小姐,連嬤嬤今個清晨趕來了總督府,大小姐現在要見嗎?”一大清早,凝華就親自走進外屋與內屋的屏風後恭敬的說道。
白‘玉’珠早就醒來,此刻正看着風夜寒拿着翡翠‘玉’梳爲自己梳着頭髮,卻聽到凝華這話時,她直接滿臉震驚道:“連嬤嬤?凝華,可是太后身邊的連嬤嬤?”
正在給白‘玉’珠梳髮的風夜寒聽到凝華說到連嬤嬤的時候,他也爲之一驚,不由言道:“這連嬤嬤怎麼會來這裡……”
“我也倒是想知道。”白‘玉’珠聽到身邊風夜寒這麼一說頓時應道,微頓了一下直視着風夜寒問道:“你沒收到連嬤嬤來淮北的消息嗎?”
“我沒有。”風夜寒如實的回答白‘玉’珠。
“這……讓連嬤嬤進來吧。”白‘玉’珠想了想她輕聲地對凝華言道。
“是,大小姐。”凝華畢恭畢敬的應道。
連嬤嬤身穿一件茶‘色’繡菊衣裳,髮髻上佩戴着簡單的兩支銀簪,此刻的她畢恭畢敬立在‘門’外,眉目間帶着連日奔‘波’的疲倦,本就上了年紀的她已是身心疲憊不堪,只是沒見到太子妃白‘玉’珠她就無法安心的去休息。
“啊……讓開,我要見太子妃娘娘。”就在這時,藍溪直接瘋了一樣的跑到了太子妃白‘玉’珠居住的院子,但她被‘侍’衛所阻攔,這一刻她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