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也着實找不到別人來見你了。
-79-”獨孤景微笑着看着白‘玉’珠,微頓了一下,他又道:“凝華跟着你來了,也就只有我能見到你了。”
白‘玉’珠點了點頭笑道:“確實,一會一起用膳吧,瞧見你來,我今個心情倒是分外好。”
“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我自當遵從。”獨孤景聽到白‘玉’珠這麼說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風夜寒,這次風夜寒倒是沒有看向自己,他心裡帶着輕鬆對白‘玉’珠言道。
不等風夜寒開口,白‘玉’珠直接對獨孤景說道:“他不會介意的。”
風夜寒可是剛張口打算說介意的,怎奈被白‘玉’珠搶了先,而後他看向白‘玉’珠,卻見她眼中帶着溫柔,他在無奈之下只能言道:“不介意。”
白‘玉’珠笑得更加燦爛了,她不由的直接伸手握住了風夜寒的手,眼中帶着一抹溫柔。
風夜寒反手握住了白‘玉’珠的‘玉’手,看到她眸中的似水溫柔,他心裡一暖,頓時對獨孤景的排斥瞬間消失無蹤。
獨孤景看到白‘玉’珠與風夜寒十指緊扣在一起的手,他眼中快速劃過一道莫測的深邃……
在獨孤景在內屋說話之際,守在外面的凝華從跟隨獨孤景一同前來的隨行得到消息,他猶豫了會正好看到夜凌端着‘藥’過來,他上前對夜凌冷聲道:“我要離開一下,你保護好大小姐。”
夜凌看了一眼凝華,嗓音清冷道:“速去速回。”
“嗯。”凝華應罷就快速的離開,而夜凌端着‘藥’就朝着屋內走去……
凝華直接出了總督府,爲避免總督府的人跟蹤,他用輕功快速的移動只爲避開監視,在一處偏僻的無人角落,早已有了一位身穿普通衣裳、長相平平的男子等候在一旁,見到他到來之後快速的單膝跪地,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封摺疊好的書信高舉頭頂恭敬呈上。
他伸手接過信之後打開,當看到信封內的內容時,他頓時震驚無比,後看向單膝跪地的之人問道:“少主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男子語氣恭敬的說道。
“你通知下去讓他們安排好,少主所需之物我會盡快辦妥。”凝華狹長的鳳眸之中帶着複雜,他嗓音冰冷地對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言道。
“是,屬下告退。”男子一聽這話,便快速離開。
而凝華掌心內力凝起,瞬間讓握在手中的書信碎裂成渣,他一揚手,一陣微風吹過一切散落無蹤,他足下輕功一躍便離開了這裡,四周寂靜無聲,彷彿他從未來過這般。
凝華回總督府之時,正好看到了藍溪身邊的元翎拿着包裹準備離開,他看着元翎冷聲問道:“你去何處?”
元翎一看來人是凝華,他還以爲事情出了岔子,他忙迴應道:“是奉太子妃娘娘的命令回蠻荒。”
“原因?”凝華聽後面無表情的看着元翎問道。
元翎一聽這話就知道凝華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很清楚當今太子妃娘娘白‘玉’珠是非常信任凝華的,便不打算隱瞞事情的來龍去脈,迴應道:“今天一早我們小姐便面見太子妃娘娘,請求太子妃娘娘安排我回蠻荒告訴小姐兄長關於小姐在何處的消息,更甚早些準備好錢財與太子妃娘娘所需要的‘藥’水,我是光明正大離開淮北去……”
不等元翎吧話說完,凝華轉身就朝着總督府內走去,很冷酷的離開。
元翎看着凝華離開之後,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總督府‘門’口早就備好了馬匹,他上了馬大喝一聲駕馬快速的離開。
白‘玉’珠懷孕的消息就像一陣風一樣席捲了整個京城,有心人自當是心知肚明準備好對策,更多的人都在坐山觀虎鬥,他們很清楚不用他們親自動手,自會有人替他們讓白‘玉’珠小產,坐收漁翁之利是他們所要等待之事。
獨孤景來到淮北,伴隨的是凝華接到了少主墨宣的密信,而白清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書信也在這一天送到了淮北城南邊的校尉府,張子弦看完第一封信的時候他帶着驚愕,只因信上的內容讓他保護太子妃娘娘的龍裔,然而,在看完第二封信的時候,信上的內容卻是完全徹底的換了。
因爲第二封信上直白的說明了不能留太子妃白‘玉’珠的龍裔,在他從淮北總督處有意透‘露’白‘玉’珠懷有身孕的時候,他就滿是憂心快速寫了信呈送京城,眼下,他就有了尋找法子的辦法。
只是……這並不簡單……只因爲太子妃白‘玉’珠住在總督府的內院,並且守衛重重,再者,京城早就送來了關於凝華與夜凌的底細,如此高手如果安排刺客根本是自尋死路,更甚,去靠近她居住的院子都沒有可能,還真是分外的棘手啊。
該要好好想個法子讓太子妃白‘玉’珠自己走出院子,這纔能有行動的機會纔是,一想到這些,他眼中帶着深邃的看着手中的書信微微眯了一下眼眸……
午膳準備的特別‘精’致,只是白‘玉’珠還無法下‘牀’故此膳桌直接搬到了‘牀’榻幾步之外,夜凌親自試菜之後才稍微夾了一些白‘玉’珠用後不會身體不是的菜餚遞給風夜寒。
獨孤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用膳,在他看來起碼是三人同坐一桌有說有笑纔是該有的場面,而非是現在這般……
白‘玉’珠一口吃下風夜寒親自喂自己的一根青菜,而後看向面‘色’帶着不解甚至覺得不可思議的獨孤景,她溫聲道:“其實不用這麼驚訝,我說了我身體不適。”
“可是……也不用這麼……這麼……”獨孤景看着白‘玉’珠臉‘色’帶着難以言喻的神‘色’。
“其實,我懷孕了。”白‘玉’珠下一刻便直接對獨孤景說道。
風夜寒本來鳳眸溫柔似水,下一刻,他頓時鳳眸帶着一絲寒意,而後一閃而過,他看向‘玉’珠道:“先把膳用了,再和獨孤景說也不遲。”
白‘玉’珠搖了搖頭,她溫和的看向風夜寒輕聲道:“不說明白,我怕他完全用不下膳。”
風夜寒的心裡頓時一緊,到嘴邊的話怎麼都無法說出口,只因說多了只會讓白‘玉’珠厭惡自己,能讓她在意又親近的人着實少之又少,這獨孤景的底細他是很清楚,可她不知道,他真是很無奈卻只能點了點頭答應她。
“懷……懷孕……”獨孤景瞬間一臉震驚,看似才知道這般震撼的語不成句。
“是啊,懷了龍裔。”白‘玉’珠話間不由溫柔的撫‘摸’上了小腹,雖然隔着錦被隔着傷口,她彷彿能夠感覺到自己腹中孩子的心跳聲,那般的沉穩,那般的在對自己說想見到自己。
“恭喜娘娘,關娘娘。”下刻,獨孤景便跪伏在地朝着白‘玉’珠和風夜寒大行三次跪拜禮。
“噓,小聲些。”白‘玉’珠看到獨孤景高呼關之聲時,她忙快速出聲阻攔。
“太子妃懷有龍裔之事不可告訴他人,這還是秘密之事,不可喧譁。”風夜寒覺得獨孤景的聲音格外刺耳,他帶着不悅沉聲訓斥道。
“是……是草民冒犯,還請太子殿下息怒。”獨孤景一聽風夜寒帶着斥責的聲音,他立刻滿是歉意的言道。
“你啊,又不是什麼大事,這麼着急作甚。”面對風夜寒訓斥獨孤景,白‘玉’珠覺得是風夜寒小題大做了不由的說了風夜寒一句。
“這可是大事,眼下在淮北而非宮中,我們本來就避諱衆人,要是將你孕事傳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面對白‘玉’珠的不滿,對於知道詳細事情的風夜寒來說一點都不聲音,反倒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你放心,獨孤景是不會‘亂’說話的,是吧,獨孤景。”白‘玉’珠也實在說不出指責風夜寒的話,只能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對他言道。
“好吧。”風夜寒出於不想讓白‘玉’珠生氣選擇了妥協。
但是,他心裡很明白獨孤景的到來不是偶爾而是有意,凝華一直都在白‘玉’珠身邊保護她,對於她懷孕的事情更是知根知底,所以凝華早就將她孕事的消失告訴了遠在京城的墨宣纔是,這纔是獨孤景到來的原因。
如此看來,此事定不簡單……
“我懷孕了,但是我的身體你是知道的,身體之中的毒蠱……差點讓我小產,實在是沒法子我才選擇放血來保住這孩子,故此,身上都是傷口無奈之下不能下‘牀’與你一同用膳。”身邊風夜寒的心思白‘玉’珠自然是不知道的,在她看來獨孤景是真心關自己,她也很放心獨孤景便柔聲對他說出實情。
“放……放血?”獨孤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不已,他很清楚放血是什麼意思,下刻,他忙揪心的出聲道:“娘娘,娘娘的身體着實不能……我說句大不敬的話,現在娘娘身體之中帶着蠱毒着實不能如此冒險,這子嗣之事等日後毒解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何必如此殘忍對待自己的身子,萬一……萬一……”
說話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