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中似是被人推了一把,陷入思緒的白玉珠只覺得一個不穩,身子便是朝一旁傾去。然而,一個有力臂彎將她拉入懷中,避免了意外。
一種慢慢的熟悉感包圍着她,讓她情不自禁的擡眸,眼前是玄色錦袍的下襬,沿着長袍的下襬向上望去,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面上帶着的是她最熟悉的醜陋面具。
龍誕香纏繞心頭,無比熟悉感包圍着她,她擡眸看向他,深紫錦袍,高大的男子面上帶着的是她親手繫上的黑色面具,面具中鳳眸裡滿是疼惜,她立刻想起了剛剛的那支籤。
“求到什麼籤?”風夜寒似是不知道剛纔那一幕,溫柔的問着她。
“你沒聽到嗎?”白玉珠看着他問着。
風夜寒搖頭,他輕聲道:“我剛祭拜完,並且還沒輪到我求籤呢,在後面看你差點摔倒,這纔不顧一切擠上來。”
微頓了下,他凝視着她關心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白玉珠連忙搖頭,她輕輕一笑道:“沒事啦,求了好籤,不過就不告訴你是什麼了。你繼續排隊求籤吧。”
既然他沒聽到,那她打算裝作無事發生。
“你沒事就好。”風夜寒溫柔的看着她,後道:“求籤便算了,你看這麼多人,我要重新慢慢排隊,那要到什麼時候去了。走吧,我們去吃點小吃去。”
白玉珠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想了想道:“好吧,我們走。”
夜很深了,可廟宇前依然是人山人海,風夜寒用身體護着她慢慢走下高高的階梯。
很遠處的陰暗下,兩位身穿黑色錦袍,頭戴紗帽的男子並肩而立看向相擁着慢慢走着的兩人。
“不是說他們兩人不和麼?怎麼今天看他們很恩愛,並且不像是裝出來的。”一道磁性散漫的聲音帶着一絲好奇傳出,這聲音之人正是拓跋寒。
宮宴已是結束,結果他要找的一介女流竟然跑出了宮,不過,他有的是手段找到她。
“不知。”另外一男子冷淡的說着。
拓跋寒沉默了一會,然後他的嗓音帶着一絲思索,他道:“你看他們周圍那些高手把他們兩人保護的那麼好,你說我要怎麼拆散他們,又不打草驚蛇呢?”
“簡單。”一旁男子清冷道。
只見那黑袍男子擡手往面前人堆裡一揮袖,而後從袖中掏出一支烏金笛,笛聲很輕卻響着一種很詭異的聲音。
瞬間,站在他們周遭的人們彷彿中了邪似地,人們一股腦的衝着風夜寒和白玉珠方向涌去。
人越發的多,風夜寒都有些寸步難行,這時,一個男子一下子從背後撞上了他,他一個踉蹌卻忙是穩住了腳下的步子,將白玉珠緊緊護在懷中。
“不要擠!”白玉珠微皺着眉頭昂聲喊道。
然而,在她話罷,人潮就跟翻涌的兇狠潮浪一樣,全部擠向他們周身,碰撞,看似無意的拉扯。無論風夜寒怎麼將她緊擁在懷中,可抵擋不住這股似是無形中帶着無盡力量的人羣,很快,他就被推開,一轉眼間,白玉珠的身影早不見了蹤跡。
“玉珠……玉珠……”他急忙高喊着。可是,周遭吵鬧的聲音掩蓋了他的呼喊。
此刻,“嘭”的一聲,一個絢麗的煙花在半空之中爆開,滿天的流光之下,白玉珠早已被人羣給擠到了距離風夜寒很遠的距離。
“風……”她剛喊出口便忙住了聲,大雲僅有一個風姓,那便是國姓,她貿然喊出口怕是被人察覺了去,便呼喊道:“夜寒……夜寒……”
不遠處的拓跋寒看着推着人羣到處慌張找人的白玉珠和風夜寒,笑意傳出,他笑道:“嗯,這種拆散別人的場面看着歡喜,夜凌,做得好。”
詭異的笛聲停下,烏金笛不見掌中,被拓跋寒叫夜寒的男子,語氣冷漠道:“你不要忘記她的身份。”
“身份?”拓跋寒不以爲然的語氣一轉陰厲,“一個將死之人。”
說罷,他走出了陰暗處徑直朝着白玉珠走去,夜凌並未跟上,只是站在原地。
“夜寒……夜寒……”白玉珠依然在呼喊着。下一刻,腰際被一個強有力的臂彎從背後攬住,她一驚,然後欣喜的轉頭看去,驚喜道:“風……”
但是,後面的夜寒被她卡在喉間。
“你看我像你的風夜寒嗎?”拓跋寒透過面紗看到白玉珠欣喜若狂的眼神變成失望後的緊張,他就極愛這種眼神。
白玉珠廢話不多說,運起內力,袖中毒針便要動手。但是下刻她就乖乖的癱軟在拓跋寒懷中,全身毫無一絲力氣,她怒瞪着眼睛趴伏在他懷中,鼻息間滿是他身上的一種奇異香味。
“你以爲我會再大意一次,讓你使用毒藥和毒針嗎?哈哈……”拓跋寒一個翻轉便將她袖中帶着的暗器打落在地,他的聲音滿是傲氣。
白玉珠壓根說不了話,她的全身穴道被封鎖,並且他點穴的手法不同旁人,非常詭異。就算再怪異的點穴,她也要拼命解開,落入他手中和落入蕭王手中並無區別,都得死!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男子的手緊摟着面具女子纖細的腰肢,女子溫順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這一幕看起來是那麼的美滿。但是,沒有人知道,就連一些混雜在人羣中,躲在暗中保護風夜寒和白玉珠的高手都被剛那一股人潮所阻擋,誰都沒有發現他們。
“走吧。”拓跋寒摟着白玉珠走到夜凌跟前。
一輛黑色馬車,白玉珠依然靠在拓跋寒懷中,只是她的面具被他給摘下。
拓跋寒摘下了紗帽,火紅的髮絲,陰柔透着剛毅的妖媚面容,邪魅不已。那細長的桃花眼帶着得意的笑意看着趴伏在他懷中等着他的白玉珠,道:““嘖嘖,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那晚偷襲我的人竟然是堂堂一國太子妃。”
微頓了一下,他故作驚愕繼續道:“哎呀,我聽人說太子妃一直不受太子喜愛,並且外面男人不少。難不成那晚你深夜去見男人們路上碰巧遇到了我們?”
白玉珠惱怒的死死等着拓跋寒,這個混蛋,竟敢羞辱她!
拓跋寒絲毫不在意白玉珠眼裡顯露無疑的殺意,他笑臉盈盈的看着她,一笑便更加妖媚,他正經道:“放心,太子不要你,我要你,我把你帶回樓蘭做我王府裡最受疼愛的妾,夜夜讓你侍寢,保準讓你舒舒服服。”
滿腔的怒火根本無法壓制住,要不是動彈不得,白玉珠一定會拼了命殺了他,他真是讓她覺得噁心。
“寶貝兒別生氣,你看你氣的臉都扭曲了,這樣你就不美了。”拓跋寒滿臉愜意的看着因爲憤怒而微微扭曲臉頰的白玉珠。
“她中了蠱。”此時,似是空氣一般坐在馬車最裡面的夜凌開了口。
白玉珠心中一驚,蠱?那個男人能看出自己中了蠱?
拓跋寒微挑眉頭看了一眼夜凌,垂眸看着白玉珠道:“中了蠱啊,好啊,夜凌一會回去你再給我幾個蠱,我要全部種在她的身體之中,最好情蠱,種在她的心上,這樣她就離不開我了。”
“她中的就是情蠱。”夜凌冷冷言道,“你沒份了。”
盛怒的心被震驚所取代,情蠱?竟是看都看得出來嗎?白玉珠想說話,奈何她壓根就說不出一句話,既然這個男人知道她中了情蠱,那麼是不是還有其他法子解蠱?
“沒份?”拓跋寒顯然有點不爽,他看着白玉珠道:“寶貝兒,你的情蠱是誰給你中的?是不是風夜寒啊?之前夜凌看出他身上也有蠱。”
“風夜寒中的不是情蠱而是天地蠱中的天蠱……”夜凌淡漠道。
天地蠱?白玉珠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連她都震驚住,只因她之前也沒有查出風夜寒到底中了什麼蠱毒。這個叫夜凌的男子到底是誰?他怎麼會懂這麼多?
拓跋寒雙眸一閃,帶着驚訝,他看向夜凌道:“那不是你要找的……”
夜凌輕輕點了點頭……
拓跋寒桃花眼中冷光盡顯,隨後瞬間斂去,他垂眸看着驚愕萬分的白玉珠,細長的眸中滿是興致道:“暫且不管其他,一會把你的好藥給我點,今晚她是我的。”
夜凌沉默無聲……
白玉珠心頭一慌,立刻她眼前一黑,再次醒來時,四周安靜無聲,頭上是紅色削紗,她動不了,內力根本就衝不破拓跋寒的點穴方式。
“哎喲,小寶兒你醒的真是時候。”拓跋寒的聲音傳來,充滿了疼愛。
寒鐵發扣已被解下,一頭如血紅髮垂順在白色袍上,髮梢還在滴着水,看樣子是剛剛沐浴完,領口微開,結實的腹肌彰顯無遺。
“來,喝下,這瓶裡的東西能讓你欲仙欲死。”拓跋寒坐在牀榻好不溫柔的掰開了白玉珠的脣,將手中白色瓷瓶的液體全部倒入她口中。
一個輕擡,白玉珠不想喝也給喝了下去,就聽他的話,她就知道這瓶裡的東西絕對有很大的問題。
很快,她瞪大了眼睛,這是……全身燥熱不已,渾身有一股曼妙的感覺蔓延……
拓跋寒看到這一幕時,他得意的大笑出聲,然後將手伸向白玉珠領口處,他低下身子在她耳邊充滿魅惑道:“放心,我會很溫柔,絕對不會弄疼你……”
身上一涼,衣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