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翩眯起眼睛來, 她覺得自己基本上是涼了, 非常後悔與張總管產生的這次對話, 對她簡直是一次暴擊。
張總管送她進入內殿之後,就退下了。
只剩她一個人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 身上裹着披風, 縮着腦袋小心地觀望着四周,好像這裡是個陰曹地府一般。
“把披風脫了。”皇上低沉的聲音從龍牀上傳來,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語氣。
秦翩翩下意識地擡腳往他的方向走, 腿剛擡起來就聽他道:“朕沒讓你過來。”
她只好依言脫掉了外面的披風, 就聽裡面讓她繼續。
外衫和外裙也沒了, 一件件衣衫落地, 就踩在腳邊, 最後只剩下一件水粉色肚兜。
他在帳裡, 她在帳外,誰都沒有說話,好像誰先吭聲誰就輸了一樣。
“過來。”最終是九五之尊下了命令。
秦翩翩輕舒了一口氣,皇上雖然搞成這樣緊張的氛圍, 但後面上了牀之後,應該就還是老套路了,反正滾在一起之後, 皇上的火氣就能消了。
她輕輕勾起脣角, 露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就想要讓狗皇帝忘記今兒白日的事情,看在她長得如此嬌美的份上, 能夠輕拿輕放。
她剛走到牀邊,手腕就被男人給抓住了,猛地拉到了牀上,他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皇上,嬪妾今兒好好陪——”她不僅擺出自己最好看的笑容,還拿捏出最甜膩的嗓音,祈求九五之尊能夠看到她的誠意來。
不過她這個“你”字還沒說出來,就忽然看見一把泛着冷光的東西刺過來,緊接着耳邊傳來“咚”的一道聲響。
那玩意兒堅硬的,冰冷的,就這麼貼在她的耳廓上,她都能感覺到鋒利,只要稍微動一動,就有細微的疼痛傳來,火辣辣的,似乎直接要割出血來。
“皇、皇上,您想做什麼?”她哆嗦着,都已經飆出哭腔了。
這回她真不是演的,是被嚇出來的。
幹你孃,說好了上牀,狗皇帝卻要拿東西殺了她。
蕭堯將插在她耳邊的東西拔了下來,放在手裡掂了掂,秦翩翩纔看清楚,這是一把鋒利異常的匕首,手柄上鑲嵌着紅寶石,純金打造的,刀刃磨得都泛光,一看又是那種番邦供奉上來的。
他捏着匕首,用刀背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冰涼刺骨的感覺,幾乎讓她當場流下眼淚來。
“愛嬪,朕什麼都不想做啊,是它想做什麼。”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翩翩還沒弄明白,就聽他對着自己道:“噓,你聽聽它說想用這張鋒利的嘴,割下你這雙欠抽的腿。”
男人一臉興奮,那雙眼睛裡透着躍躍欲試的光芒,刀背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她又是幾個哆嗦。
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白天她胡說八道的東西,如今全部都被皇上再利用反彈到她身上來了。
“你聽聽牆上的寶劍也說在你的小臉蛋上畫幾筆,朕的兵器庫都已經蠢蠢欲動了,按耐不住了。愛嬪,要不你就忍一下疼,讓它們撒撒歡見見血?”
他邊說邊歪了歪頭,一臉無辜的表情,把秦翩翩之前的模樣學個十足十。
秦翩翩如今除了悔不當初之外,已經生不出第二個情緒來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狗皇帝這是要逼死她啊。
“不,嬪妾怕疼,還是別了。”她勉強讓自己的舌頭捋直。
“那你是承認欺君了?今兒那些東西都不會說話,那朕可要拔了你的舌頭!”他邊說邊拿出錦帕擦了擦手指,就這麼往她的脣瓣上摸去,似乎要伸進她的口中將舌頭拽出來給拔了。
“不是不是。”秦翩翩立刻搖頭,她急得渾身都開始冒冷汗,狗皇帝這次是玩兒真的。
“皇上,您要是讓嬪妾給您的兵器庫祭器了,那就沒人陪您玩兒小船兒輕輕顛、入懷盤腰坐這些了。您真的不想玩兒嗎?”她大着膽子拉住他放在脣上的手,輕輕地勾纏着他的手指,帶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蕭堯輕輕眯起眼,匕首停在她的臉頰上,沒有再動彈。
秦翩翩卻是心驚膽戰的,這玩意兒真夠利得很,也多虧九五之尊自小學武,習慣控制這些利器,否則她可能已經死在他失手的動作之中了。
“小船兒輕輕顛,怎麼玩兒?”他歪歪頭,又是擺出那一副無辜的架勢來。
男人原本比她大十歲,面容俊朗輪廓分明,走的一向是陰鬱冷靜一掛,可是當他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許多,變成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般。
秦翩翩有些無語,如果他嘴裡問的不是這個問題,他這副假象還能僞裝得久一點。
“嬪妾是小船兒。”她邊說邊偏過頭去,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根。
蕭堯愣了一下,轉而腦子裡就劃過一些不可深入描述的場景,他隨手一拋,只聽“啪”的一聲,匕首落在地磚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你是船,那朕只能是槳了。”很顯然相比於讓他的兵器庫見血,皇上更喜歡玩遊戲,幾乎是瞬間就放棄了匕首,選擇今晚的溫柔鄉,想必他的桃婉儀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盛宴。
“不,您是水。”秦翩翩羞澀地回他。
蕭堯反應了一下,眯起眼睛道:“你在上,朕爲下?”
船隻能漂在水上,水下的那是沉船。
秦翩翩怕皇上九五之尊的臭脾氣發作,要知道最尊貴的男人怎麼能在女人身下?
她立刻犯慫道:“嬪、嬪妾說說而已,您要是不願意就——”
皇上勾了勾脣角,不知想起了什麼,面上的表情還挺愉悅,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低聲道:“騎上來!”
秦翩翩幾乎是羞紅着臉騎上去的,雙手都沒處放,只要你敢想,姿勢夠大膽,臍橙不是夢,保你爽翻天。
兩個人在牀上劃了一夜的船,船槳拍打水面的聲音,基本上沒怎麼停過。
秦翩翩整個人都快被顛得散架了,別說皇上在上面動作利索,他在下面依然不受什麼影響,她那日自誇說天賦異稟,實際上二狗子纔是天下利器。
張大總管站在外頭聽了一會子,心中頓時充滿了遺憾。
他之前看到皇上都把匕首給藏枕頭裡了,估計這回要好好整治一番桃婉儀,沒想到還沒說幾句話呢,又聽到小妖精的輕哼聲,那節奏感和律動感,不用說那兩人又興奮地不行了。
還虧得他跟人家調了個班,想要聽狗皇帝跟小妖精撕破臉時候的牆角,沒想到又聽了一耳朵的少兒不宜。
不行不行,明日必須得找些韭菜盒子補補身體了,否則哪怕他沒有蛋,也撐不住這麼搞。
秦翩翩睡得頭昏腦漲起來的時候,懊悔感一下子充滿了整顆心,她昨日就是覺得無聊,才順嘴說了那麼幾句,沒想到竟然就讓她付出如此代價。
最重要的是,平時九五之尊對於她的演戲,都是極其不屑一顧的,昨日卻一反常態,悉數學會反彈到她身上,腸子都悔青了。
“主子,你還好吧?您這臉色有些蒼白啊,望蘭姑姑讓小廚房裡燉着枸杞雞湯呢,您回去喝一碗。”
柳蔭瞧見她這樣,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
要知道每回侍寢之後,桃婉儀的確顯得很疲憊,但是被滋潤得也是臉色紅潤,不至於這麼蒼白,像是昨晚操勞了一夜是她,而不是皇上一樣。
這操作方法,似乎有些不對勁。
秦翩翩一聽她這麼問,立刻哭唧唧地道:“我昨晚被皇上吸乾了啊。我後悔啊,玩兒什麼小船兒輕輕顛,這顛起來的時候,哪裡是小波小浪就能結束的,分明是狂風驟雨,都引起海嘯了!”
她邊說邊伸長了手臂,想去拿銅鏡,沒想到一下子扯到腰了,更是齜牙咧嘴地叫起來。
一旁的柳蔭,依然是一臉冷漠的表情。
抱歉,她更加聽不懂了。
皇上和主子玩兒得一次比一次高端和複雜,可能在牀上鳧水呢,畢竟上次的西瓜汁就很奇怪了,這次主子都變成船了,病得不輕。
九五之尊則被伺候得渾身舒坦,連早朝上看那些歪瓜裂棗的大臣,都順眼了不少。
雖然有幾個奏本依然提的一塌糊塗,但誰讓他心情好呢,還是能夠忍受的。
至於一直待在龍案上的二十隻千紙鶴,又有被拆開過的痕跡,這些小玩意兒已經成爲龍案上的固定擺設了,他成日收拾案桌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一旦弄得不好了,還會惹來狗皇帝的白眼。
當然今兒九五之尊又用了他畢生絕學,做了下聯。
小船兒輕輕顛,大浪兒重重拍。
張顯能又在心裡爲他默默地補上了橫批:臭不要臉。
秦翩翩回到賞桃閣的時候,沒想到那裡已經有兩位不速之客在等着她。
她原本便身子不舒服,望蘭衝她打眼色的時候,她就皺起了眉頭。
“主子,明貴妃和林姑娘來了。”望蘭扶了她一把,看出她面色不好,臉上露出幾分擔憂。
昨晚皇上子時讓張總管來叫人的,張總管又說出那種話來,怎麼聽都像是不懷好意,如今秦翩翩回來的時候,精神不大好,她就怕是出了什麼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寫得好累啊啊,長評活動暫停,我還欠了好幾張,等補完再說吧。再次感謝生菜小天使的長評,她一天干了四條,跟玩兒似的,還寫得很好,我寫文怎麼那麼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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