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心中一動,他的手心,果然和自己想的那樣溫暖——
“我要流塵哥哥打她一巴掌。”最好一巴掌能打跑那討厭的女孩。
軒轅手一鬆,放開了“蕭雨兒”的手臂,涼涼的說道:“若小郡主想要打流塵,且尚可,若要打小雨兒,恕難從命。”
“流塵哥哥,你…。嗚嗚…。你一點都不心疼雨兒,只會心疼那個替代品。”她氣惱,爲什麼她都在他面前,流塵哥哥卻看不見?
紫洛雨真心想一掌把“蕭雨兒”劈出門外,你特麼一個替代品,盡會扯淡。
見軒轅流塵不理她,“蕭雨兒”又跺起了小腳,叫嚷着:“流塵哥哥,我臉痛,你幫雨兒呼呼。”
說着,她就伸着小胳膊朝軒轅流塵身上爬去。
軒轅流塵忍住想要將她推下去的衝動,俊逸的臉往後倒了一些。
“夠了。”紫洛雨一把將她從軒轅流塵腿上扯下來,又道:“要去告狀,就快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小女孩被紫洛雨扔在了地上,她眼中又裝了一壺貓尿,開始亂噴,亂灑,臨走時,她料屁說:“小宮女,你給我等着,等我爹爹來收拾你。”
“不可…。”軒轅流塵急了,小雨兒不知道攝政王的危險程度,他切不能讓小郡主告狀…。
“塵哥哥,讓她去,我倒要看看蕭亦然會不會爲她收拾我。”紫洛雨滿不在乎的說道,說到“蕭亦然”那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中有些酸楚,有些刺疼。
壞蛋爹爹,找這麼一個替代品來鬧她的心。
軒轅流塵聽到小雨兒直接叫出攝政王名諱的時候暗暗吃驚了一下,忙說道:“小雨兒,攝政王的名諱在外面不可亂叫。”
“爲毛啊?”不就是一個名字,有什麼不能叫的。
“爲毛?”奇怪的詞眼,軒轅流塵疑惑不解。
“爲毛就是爲什麼。”紫洛雨簡練的解釋。
點點頭,原來爲什麼還可以縮短成爲毛?軒轅流塵記在腦中。
“攝政王受東風國萬人敬仰,身份尊貴,你此般直呼他姓名,被小人聽去,恐怕會傳到攝政王耳中,對你不利。”軒轅流塵道,眉宇憂愁不減,替小雨兒擔心着。
紫洛雨撇撇嘴,傳去就傳去,正好讓美男王爺知道,她現在有多討厭他,有多鬧心。
“衆人皆知攝政王寵女無度,小雨兒方纔得罪蕭雨兒恐怕會招來禍端,宮中已經不安全。”軒轅流塵把擔憂說了出來。
“宮中不安全,也沒什麼是安全的地方。”外面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小雨兒,聽塵哥哥一句話,暫時回到你爹爹身邊,這樣攝政王派來的人暫時無法找到你。”雖不捨她就這樣離去,但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卻也無他法。
噗嗤!她爹爹不就是攝政王麼?回到他身邊,躲過他派來捉她的人?這樣的作法行的通麼?
“塵哥哥,別擔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對美男王爺,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小雨兒,小雨兒…。”軒轅流塵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僅沒有打算離去,還入了他的房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是她還不知道那頭虎的兇猛,他的小雨兒,到底怎麼才能保全她?
思緒百轉過後,他手心捲曲握緊,只要塵尚存一口氣息,便會保你一刻周全。
馬車載着“蕭雨兒”來到了郊外蕭宅,迎接小女孩的是一大幫僕人,衆星捧月似的進入宅中。
“雪姨,你知道雨兒的爹爹在哪裡嗎?”蕭雨兒對衆人之中的一位容貌絕佳的女人問道。
“王爺在書房。”雪姨慈目善眉,對“蕭雨兒”這孩子也是疼惜有佳。
“你們先下去吧!我去找爹爹。”她小手捂着臉,對衆人說道。
“是,小主子。”一羣“星星”們散了開來。
書房門前,“蕭雨兒”躊躇半響,想去推開那扇門,卻有些不敢。
“進來。”書房中傳來沒有波動的冷聲調。
“蕭雨兒”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看見爹爹手拿狼毫筆,在紙上書寫,她伸脖子看了一眼,又縮了回來。
“何事?”蕭亦然目光停留在手中的字上,冷然的臉並沒有因爲小女孩的到來而露喜色。
“爹爹,皇宮中有個小女孩,欺負了雨兒。”她聲若蚊蟲,爹爹冷着臉不笑的時候,她很畏懼的,也不敢在爹爹面前放肆。
只有爹爹對她笑時,她纔敢要他抱抱,可是好奇怪哦!有時候爹爹對她溫柔百倍,有時候又對她冷的像外人,如果不是那一模一樣的臉,她真懷疑自己有兩個爹爹。
“欺負你了?”蕭亦然擡眼掃過小女孩側臉,五條小手的指印已消下去一些,隱約還是能看到一些。
“嗯,打的雨兒好痛哦,爹爹。”小女孩委屈的落下幾滴貓尿,癟着小嘴,想要引起爹爹的疼惜。
“今晚隨本王去宮中。”語畢,他淡淡的收回視線,指間筆繼續揮灑着字。
“蕭雨兒”一喜,一失,喜的是,爹爹晚上要去宮中幫她討回公道,失的是,爹爹沒有變成那個溫柔抱她的好爹爹。
“爹爹…。”小女娃本還想說些惹人疼惜的可憐話。
“出去。”一聲冷寒的低喝嚇的她縮回了頭,只得低着頭的離開書房。
日落西山,皇宮中迎來兩個貴客,老皇帝笑呵呵的吩咐下去,讓所有皇子必須到盛宴現場。
清雅的小院,幾名宮女太監跪在軒轅流塵房前。
“七皇子,求你發發慈悲,跟奴才們去吧!”拿着拂塵的太監道。
“七皇子,你不去,娘娘肯定會懲罰我們這些奴才,求你了。”穿着宮女服的宮女說道。
軒轅流塵背對着大開的房門,他的手拉着紫洛雨的小手,清冷的臉上仿若沒有聽到門外太監宮女的求聲。
他今晚哪裡也不去,只在這裡守着小雨兒,如攝政王派人來捉拿,那請把他一併帶走。
太監宮女見七皇子似乎不打算理睬他們,當下,在地上重重的磕起頭來,破額頭總比掉腦袋好,娘娘說了,今晚他們不能讓七皇子去參加宮宴,就要了他們狗命。
奴才的命本來就低賤如草狗,生死不過是掌握在權貴之人的手中。
“塵哥哥,你去吧!別爲難了這些奴才。”看到門外的那些人頭皮磕破流血的樣子,紫洛雨還是有些不忍,她生活在平等的社會,人權是值得人人尊重的。
“小雨兒…。”他的嗓音擔憂不散。
“我不會有事的。”紫洛雨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華貴的紫雕馬車緩緩駛進宮中,隨着太監尖細的恭迎聲,老皇帝和身着華麗的皇子都笑意滿面。
如能獲攝政王無二心的相助,軒轅家族的江山,還擔心什麼?他蕭亦然就算權勢昊天,掌管三軍,不過是軒轅家族的一個奴僕,終生爲軒轅家族效命。
皇上和皇子們各懷心思,站在自己的利益場,盤算着下一步該如何走。
馬車停穩,一身玄袍的蕭亦然先下了馬車,他的身後,一個小小的人兒鑽了出來,鵝黃色的錦衣用的是東風國最上乘的絲綢製作而成。
月色連忙傾身把小女娃抱下馬車,跟在主子身後,把她放在王爺旁邊的坐位上。
“本王聽聞,雨兒受了委屈。”蕭亦然冷冷的一句話,將宴會高熱的氣氛調至零度。
老皇帝未聞此事,寡皮的笑臉僵直,青筋見骨的老手一拍紅木桌,佯裝着怒:“是誰?好大的膽子,給小郡主委屈,活膩了?”
老皇帝和攝政王一提此事,立馬有貴妃跳出來說話。
“皇上,您有所不知,咱們的七皇子啊!他娶了一個小王妃,平時囂張跋扈的很,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前些日子,還打的我皇兒頭破血流,就連皇上您最疼的十三皇子都被七皇子的小王妃打破了頭頂。”薄貴妃是五皇子生母,上次看到宇兒額頭流了那麼多血,她就記恨上了七皇子和那低賤的小宮女。
沒想到那低賤的小宮女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小王妃,把任何人不放在眼裡,這下可好,得罪了小郡主,這次,看攝政王不扒了你的皮,拆了你個小賤皮子的骨。
“皇上,塵兒與那低賤的宮女沒有任何關係,是那小宮女不知羞恥,纏着塵而不放,皇上明鑑啊!”雲貴妃連忙撇開軒轅流塵和那小宮女的關係。
“哎呦呦!雲貴妃,你也甭幫你的兒子狡辯什麼,他親口承認的還有假?整個宮中,連宮女太監都知道了。”薄貴妃嘲諷的笑道。
“薄綰心,你不要看小郡主喜歡我的塵兒,你就故意詆譭他,你居心何在?”雲貴妃爆料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一時間,氣焰也漲上去許多。
除了幾個知道“蕭雨兒”整日追着軒轅流塵不放的知情人外,其餘的人包括老皇帝皆是一驚。
薄貴妃被雲貴妃這麼一堵,臉上一陣青紅,剛準備開口講些什麼,老皇帝朝她遞去一個厲眼,她乖乖的閉上了嘴。
“哈哈,那小宮女就交給攝政王處置,朕的皇兒又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小宮女?要喜歡也是像小郡主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兒。”老皇帝捻着八字鬍鬚,笑呵呵的說道。
軒轅流塵本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看這場局勢變故,等着機會幫小雨兒一把,豈知,他的母妃和父皇說出這麼一番和他心意相反的話來。
輪椅推動,他上前一步,不亢不卑的說道:“父皇,兒臣對蕭雨兒無意。”
聞言,老皇帝渾濁的眼睛裡射出厲光,真是一個不爭氣的東西。
“塵兒,莫要胡說,王爺捧在手心中的小郡主,她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雲貴妃對軒轅流塵眨了兩下眼睛,示意他不要得罪了攝政王。
“七皇子,我看你也別爲了那低賤的小宮女得罪攝政王了,她又怎麼能與小郡主比呢?小郡主可是攝政王的掌上明珠,每日抱在懷中疼惜的金貴之軀。”蘇貴妃插上嘴來,表面看似幫着雲貴妃說話,實際就是在刺激軒轅流塵,就看他會不會被激怒,和皇上,攝政王唱反腔。
“蕭雨兒”聽到貴妃娘娘們對她的誇讚,屁股後面就像長了尾巴似的,翹的老高,小嘴兒也微微上揚,高人一等的感覺真好。
“是啊!這世上,還有誰人能得如此殊榮?能得攝政王懷中一抱?除了小郡主,無二人。”雲貴妃趕緊接在後面說給軒轅流塵聽,傻孩子,千萬別做傻事,母妃就你一個孩子,你若得罪攝政王,受到傷害,讓母妃怎麼活?
“爹爹,抱抱。”得意過頭的“蕭雨兒”下了椅子,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對着蕭亦然張開小胳膊。
衆人見此,紛紛誇讚小郡主聰明可愛,更多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這千年不化的冰塊是如何化在小郡主手中。
蕭亦然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規律的輕敲桌面,風雲不變的臉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此時,遠處傳來一句奶聲奶氣的女娃聲音:“爹爹,抱抱。”
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猛然一滯,蕭亦然平靜的黑眸旋開了漣漪。
------題外話------
魚爺有話:今天看到評價票,很傷心,心情不佳,話說,既然要投評價票,花了那份錢,爲毛不給爺一個五分?如果覺得“幼妃”不值五分,可以留着那票投給別人對不對?
爺說這文是“寵文”是“獨寵”,畢竟會有道理,大家耐心一些,每一個作者寫文都不容易,爺不是碼字機,不能一下子寫完給你們看,當然,我也理解看文的親們,最後,爺只能講,大家相互理解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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