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景秀離進亭臺時,放開了挽着紫洛雨的手臂,俏聲喊道“哥哥。”
亭中藏青色男子聽到紫景秀的聲音,冷峻的臉孔這才柔和了些,擡眸看去,卻在看到紫景秀身後的“紫憐兒”時,臉色變冷。
顏青書看到“紫憐兒”更是臉色鉅變,黑眸中的厭惡難以遮掩,溫潤不復存在,出口就道:“景秀,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本是稀鬆平常的一句話,從顏青書口中說出來卻像看到了一隻惹人討厭的大頭蒼蠅,噁心到不行。
紫景秀步入涼亭,一臉無辜的說道:“青書哥哥,是憐兒非要跟來看你的,又怎麼能怪我?”
紫洛雨腳步一頓,這女人還真會顛倒是非,方纔她就不想來,現在被硬拉來了,就是爲了看她笑話?
從這兩個男人眼中,就能看出有多嫌棄“紫憐兒”,而不巧,她現在就是他們眼中被嫌棄的那個“紫憐兒”。
“青書,這事不怪秀兒。”紫凌天出聲道。
頓了頓,冷聲道:“紫憐兒,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這一句話,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了“紫憐兒”身上。
紫洛雨知道他們說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的紫憐兒,就算如此,但他們還是讓她很不爽…。
“我當姐姐拖着我來看青書公子有何出衆之處,現在看來,與隔壁的王二麻子也沒什麼不一樣。”如何的嫌惡紫憐兒沒有關係,但將她當成紫憐兒就是你們的不對了,要比嫌惡,誰不會啊?
顏青書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居然…將他和隔壁的王二麻子相提並論?
隔壁什麼時候來了一個王二麻子,他怎不知道此事?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她居然將他和王二麻子說成一樣的人…他堂堂尚書府的公子…學識五斗,才華橫溢,相貌堂堂,一看就知道和王二麻子有天壤之別……
“憐兒妹妹,你怎麼能顛倒黑白說我拖你過來呢?腿長在你身上,我又怎麼能拖得動你?姐姐知道你愛慕青書,但你也不能爲了吸引青書的注意,就把青書說成王二麻子啊!”紫景秀嬌俏的臉上含了幾分委屈,彷彿被“紫憐兒”冤枉了一樣。
這位“姐姐”還真是和她那惡毒的老媽一樣會是非顛倒,表面上冒充“好姐姐”,實際上就是把紫憐兒這個妹妹往水裡推,攤上這麼個“好姐姐”,不是花癡也被說成花癡了……
“紫憐兒,收你欲擒故縱的把戲,本公子看到你就噁心至極,永遠也不會改變。”一個月前聽說她要嫁給宰相當小妾,顏青書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着以後來將軍府終於看不到這張讓他犯惡心的臉了,誰知這女人居然逃婚,現在回來了還死性不改,爲吸引他的目光,玩起了欲擒故縱。
他堂堂一個尚書府的公子,又豈會看上這種被退婚的花癡女?她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噁心。
紫洛雨冷冷的笑了,一個顛倒是非的女人加一個自作多情的男人,這兩人還真是絕配了。
“紫景秀,你若說你沒拉我手臂,你沒讓我陪你來看情書公子,我就當手臂今天被豬拉了,耳邊聽狗吠了,以後,請這隻豬狗自覺點,別出現在我面前,礙眼。”
“憐兒妹妹,你…。”紫景秀話未說完,就被紫洛雨打斷。
“行了,不想喊妹妹,就別逼着自己假裝什麼姐妹情深,你不嫌膈應,我聽着難受。”
無視紫景秀變扭曲的嘴臉,紫洛雨接着對顏青書說:“青書公子這幾天犯惡心,還是去醫館把把喜脈吧!指不定你懷上了還不自知,話說,懷孕的男人不能四處走動,萬一動了胎氣就不好了,爲了安全起見青書公子還是回你的尚書府比較穩妥一些。”
說罷,她看也不看顏青書一眼,轉身就走,欲擒故縱?這男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身上哪一點值得她欲擒故縱?
“紫、憐、兒。”顏青書被氣綠了臉,腳下運氣輕功,他攔在了“紫憐兒”身前,以前,她對他犯花癡時,連說話都會臉紅,這次回來嘴巴貌似變利不少。
紫洛雨笑着說道:“方纔不是剛提醒青書公子懷了孕別四處走動麼?青書公子怎麼使得輕功?萬一腳底打滑,摔個四腳朝天,饒是你武功再高也救不了你肚子的孩子啊!”
看到顏青書快被氣的六竅生煙,紫洛雨圓滿了…。
“紫憐兒,你在找死?”說他懷孕,這女人還真敢?
“怎麼?說不過就想動手打女人啊?誰告訴過我,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你若不是男人,我也無話可說。”話說,貌似懷孕的男人也不是男人……
顏青書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手指捏了鬆,鬆了捏,一直徘徊在是男人和不是男人之間。
他真想不做男人了,好好教訓一頓這牙尖嘴利的紫憐兒。
紫洛雨彷彿看出了他的掙扎,笑容更深了:“青書公子,別糾結了,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顏青書當然清楚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既然你都清楚了,那還不快回你的尚書府去?”紫洛雨有意頓了頓,眼睛下滑到他小腹,又道:“快回去吧!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紫憐兒,今天我不做男人,我也要揍你。”顏青書被氣的蹦了起來,什麼溫潤爾雅,都去見鬼吧!
“尼瑪,說打就打啊?暫停,我有話說。”紫洛雨躲開他的攻擊,小手做着暫停的手勢。
“什麼話?”顏青書。
“你剛纔說不做男人,你也要揍我,是也不是?”紫洛雨。
“是。”顏青書。
“那好。”紫洛雨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扔給顏青書。
“呵呵!本公子揍你,不需要匕首。”顏青書張狂道。
“這匕首不是給你用來當武器的。”紫洛雨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顏青書。
“這匕首是給你用來自宮的,現在,請回你的尚書府自宮去吧!等你做了太監再來將軍府,我等着你來揍我。”紫洛雨。
“……。”
顏青書手一抖,匕首如燙手山芋似的扔在了地上,一張俊臉青黑交錯。
紫凌天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脣角勾起一抹潛藏的笑意。
比起以前的憐兒,他喜歡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憐兒,父親說的沒錯,憐兒變得不一樣了,看來他要重新審視憐兒這丫頭了。
轉眼又過了兩天,自從那天和顏青書發生衝突之後,紫景秀就再也沒來干擾她的清淨,倒是她這所謂的哥哥,一天裡總會過來兩趟看看她。
紫洛雨紫凌天沒有什麼好感,看到他也就當沒看見,也不太高興搭理他。
就像現在,他說什麼,她根本沒興趣聽。
“憐兒,你就這麼不願意理大哥?”紫凌天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仇吧?
紫洛雨單手撐着下巴,撇撇嘴角,這男人很煩…。
紫凌天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本來是想告訴憐兒今晚去皇宮的事情,既然憐兒不願意理睬大哥,那大哥先走了。”
神馬?去皇宮?不早說?
“喂…大哥…別走啊!”紫洛雨小手放了下來,終於正眼看紫凌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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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皇宮
再次踏入這裡,紫洛雨有些煩躁,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尉遲清音有任何牽扯。
事與願違,老天總是有意無意將她和尉遲清音安排的牽扯不清。
入宮之後,蘭副將偷偷的塞給她一個手工繪製的皇宮地圖,將尉遲清音所在的地方用圓圈畫了出來。
紫洛雨淡淡的掃了一眼,這皇宮她早就已經很熟悉了,就算沒有地圖,只要她願意,就能找到尉遲清音。
妖孽喜歡在的地方,她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今晚是皇宮的百花宴,幾乎所有的皇親貴胄都聚齊了,說白了就是一場權貴後代變相的相親會。
三月桃花開,在百花園中,男子可以折下桃花枝送給心儀的女子,而後得到皇上的賜婚,成全一番美事。
當然,女子也可以折下桃花枝,送給心儀的男子,只要對方接了,同樣可以得到皇上的賜婚。
紫洛雨裝模作樣的折了一根桃枝,拿在手上左右晃着,心裡琢磨着也差不多是時候去看看尉遲清音那妖孽了,四周看了眼,正好看到顏青書躲躲閃閃的身影。
嘴邊勾起一抹譏嘲,莫不是他以爲她折這桃花枝是拿去送給他的?這貨還自戀成癮了?
紫洛雨拿着桃花枝,直直的從顏青書身側走過去,連看都未看他一眼。
顏青書有些納悶的轉過頭,看到那嬌小的身影不在爲他停下腳步,他莫名的有種失落感,以前是厭惡她,貌似現在被她厭惡了……
她手中拿着桃枝要送給誰?難道她移情別戀了?
顏青書皺了皺眉頭,悄然無聲的跟在了她的後面,他倒要看看這花癡女看上了哪個倒黴男。
弦月半圓,漫天繁星。
月光下,涼亭中,一襲月牙白袍的男子不停的彈奏着一首曲子。
他如瀑布的長髮僅用一條紅線半系,柔順的披散在背後,那張風華絕貌的容顏消瘦了很多,似乎被風一刮就會飄走。
那十根在琴絃上撥動的手指,已是鮮血斑斑,而他,似乎感覺不到十指連心的疼痛,微眯着黑眸享受着他指尖彈出的絕世佳樂。
悠揚的琴聲傳到紫洛雨耳朵裡,她腳步一頓,這首曲子她再熟悉不過,當初在南越皇宮,他抱着她,手把手的帶着她彈了一遍又一遍。
他說,這首曲子叫“鳳求凰”。
眼前,彷彿看到一隻小鳳凰,它拍打着翅膀胡亂的在天上飛着,一陣鳴叫,悲的讓人想要落淚,砰的一聲,小鳳凰從天上掉落下來,它掙扎着爬起來,又怕打翅膀朝空中飛去,那一雙鳳眼流出來的,分明就是血淚……。
紫洛雨手中的桃花枝掉落在地上,心中泛疼,小鳳鳳怎麼會變成這樣?
驟然,手臂被人拉住,眼前的小鳳鳳不見了,紫洛雨這纔回神,剛纔她入了妖孽琴聲的幻境。
“你跑來這裡找死啊?”顏青書低聲罵道。
紫洛雨拉開他的手,有些鬱悶他跟過來幹嘛?
“關你屁事。”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顏青書氣的臉色泛青,他怕她誤擾了君主惹下殺身之禍,這女人非但不感恩還罵人?
紫洛雨懶得和他廢話,心裡一道聲音告訴她,去看看尉遲清音那妖孽吧!以前無論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
“喂…你這女人…你還真去?”顏青書覺得自己頭腦發熱纔會關心這紫憐兒的死活…。
“喂…花癡女…你該不是想要進去對君主犯花癡吧?君主可沒我這麼好說話…喂…。紫憐兒…。”摸摸鼻子,這死女人不理他……
顏青書想就這樣轉身就走,這花癡女的死活關他屁事?他犯的着受了她的冷臉還去關她?
轉身走了幾步的腳又停了下來,君主容貌驚爲天人,連他見了都汗顏,這花癡女該不是真的想對君主去犯花癡吧?他還是去看看爲好,萬一這花癡女死在皇宮,紫兄多沒面子啊!
嗯!他只是爲親如兄弟的紫凌天着想。
紫洛雨腳步停在離涼亭百米遠的距離,靜靜的看着尉遲清音,他的臉消瘦了好多,彷彿一塊被削薄的美玉,一碰就會碎掉,他低着頭彈琴,很專注的樣子,專注到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的琴聲。
視線下移,當觸到他那雙血肉模糊的十指時,紫洛雨瞳孔猛的一縮,心尖像似被一根針刺疼了一樣,他這到底是在做什麼?手指都已經彈成了這樣,他難道想把自己的手指全彈斷掉?
蹭蹭蹭,她跑了過去,伸手按住了尉遲清音的手臂:“別彈了,看你的手,都什麼樣子了?”
尉遲清音垂着的黑眸閃過寒光,冷聲道:“放手。”
他的聲音,何時變得和美男王爺一樣冷了?冷的似乎沒有一點溫度。
“你不彈琴,我就放手。”走進了才發現,他的指腹被琴絃勒的深可見骨,難怪血一直流,他是想用血來喂伏羲琴麼?
顏青書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這花癡女還真敢對君主動手動腳,慘了,這下花癡女要把自己小命玩完了…。
尉遲清音眸中驟然變得狠戾,除了娃娃以外,還沒有人能夠碰觸他的身體,這女人的手竟敢抓在他手臂上。
一陣冷風颳過,紫洛雨快速收了放在他手臂上的爪子,死妖孽,碰你一下,就要弄斷我的手?幸好我收的快……
“算我多事,你繼續彈吧!彈斷了活該。”切~她幹毛要心疼他啊?他怎麼樣跟她有個屁關係。
死妖孽,說變臉就變臉,一點固定的性子都沒有,說完,她蹭蹭蹭,朝外走去。
“碰了朕,留下命。”尉遲清音的聲音不含一點溫度,雙指夾着一顆黑子朝紫洛雨彈去。
後腦勺一涼,紫洛雨有種熟悉的危險感,心中猛的一驚,她險險的躲過飛來的黑子,剛還沒鬆一口氣,又一顆黑子朝她飛來。
而手指彈棋的尉遲清音始終不曾擡頭,彷彿把她當一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螞蚱,不值得他看一眼。
“臥槽!尉遲清音你夠了哦!又來這一招。”上次她還是小狐狸時,就差點被他手中的棋子射死,這次又來這一招,是不是真想將她弄死?
熟悉的語調讓尉遲清音擡起了頭,當他看到紫洛雨那張小臉時,一顆黑子滑落他的指間。
他身影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紫洛雨眼前,染滿鮮血的手指擡起她的小臉,尉遲清音緊盯着她的瞳孔。
“你有毛病啊?放開我。”紫洛雨被他看的毛孔悚然,推了推他的手腕,還來這妖孽更用力的捏她小臉。
她想罵人的心都有了,死妖孽,你變︶態啊?
忽然,尉遲清音發瘋似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特別是這雙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他將她拉進懷中,鼻息幾乎灑到她的臉上,癡癡的看着她那雙眼睛,柔聲:“娃娃,喚我清音。”
紫洛雨心中蹦的一跳,這妖孽認出她來了?不可能吧?
若他不是認出了自己,那他就是…自欺…欺人…。
“清音。”先順了他,看他玩什麼花樣。
“嗯。”他癡迷的應聲,低下頭就想吻上她的脣。
紫洛雨嚇了好大一跳,伸手就將尉遲清音推了出去,她卻不知正因爲這一推,才保住了她的小命。
尉遲清音手心中的殺氣散去,一把將紫洛雨拽了過來,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記住,若哪一天,你不像她了,我會親手殺了你。”
像她?像哪個她?紫洛雨大腦死機了一秒,猛然想起來,她真笨啊!妖孽說的她不就是自己麼?
某雨心裡暗笑,就知道妖孽是一定不會將她當成小狐狸的,因爲當時他親眼看見她消失在他眼前,這就意味着不可能復生,那他現在,是將她當成娃娃的替代品了…。
想想也搞笑,自己替代自己,這簡直是什麼個事?
“行了,知道了,清音,你這手指去處理一下吧!”別用死來威脅她,現在她最不怕死,因爲死了還可以做鬼,就算變成鬼,她還是可以繼續做人。
看,她這不又活過來了咩?
尉遲清音很滿意紫洛雨的表現,若不是他親眼看到娃娃魂飛魄散,他會以爲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娃娃。
“娃娃,幫清音包紮。”他擡起衣袖將她臉上的血漬擦掉,將十個手指放到她的面前。
紫洛雨看了眼,撇撇嘴角:“你自己不會包啊?”
“清音不會包,就要娃娃來包。”某妖孽耍起了無賴。
躲在遠處的顏青書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君主被花癡女勾搭上了?
貌似現在君主變得有點花癡,紫憐兒反而變拽了,天啊!這個世界是怎麼了?花癡女鹹魚大翻身了?
紫洛雨沒理會尉遲清音,無論他怎麼發嗲,她都沒有理他。
自作孽,活該啊!現在叫疼了,剛纔不是彈的很起勁麼?
“娃娃,你真狠心。”尉遲清音幽怨的瞅了她一眼,只好自己拿着布往手指上亂裹。
等他裹完,十個手指變成了糉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清音,你還是去找御醫幫你處理下手指吧!傷口不處理很容易感染的,到時傷口腐爛就不好了。”紫洛雨拿起桌上的糕點往嘴裡塞去,這房間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不必了,要爛,就讓它爛吧!”他的目光鎖在紫洛雨小臉上,她的一言一行都那麼像娃娃,像到讓他有種娃娃就在他身邊的錯覺。
“是啊!爛吧!爛了以後,你以後再也不用去彈琴了。”她譏諷道。
尉遲清音皺了皺眉頭,看着手指沉默了會兒,起身道:“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他前腳走,紫洛雨後腳就離開了,回到百花園,太上皇已經開始賜婚了,紫洛雨身處最不顯眼的地方,也沒人注意到她。
紫凌天眼尾瞄了紫洛雨一眼,黑曜石的眸子裡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方纔顏青書來對他說紫憐兒勾搭上君主了,將軍府即將要飛黃騰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府中,紫凌天忍不住了,將紫洛雨拉到偏遠無人的地方,問道:“你怎麼勾搭上君主的?”
紫洛雨愣是被問的想要吐血,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勾搭妖孽了?
我特麼是被你爹和蘭副將逼過去被妖孽勾搭的好吧?
“大哥,你閒的蛋疼嗎?”
“蛋疼?”紫凌天不太明白,哪來的蛋?
“嗯,你閒的蛋疼,纔會這麼八卦。”紫洛雨道。
“……。”紫凌天一頭黑線。
皇宮中
尉遲清音處理好傷口回到房中,涼透的房間空無一人,他黑眸中隱有怒色,誰允許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