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還沒來得及震驚美男王爺說出來的這番話,就感覺身上渾身一涼,她緩緩低下頭來,看到自己身前衣服不翼而飛,而胸口一片坦蕩的暴露在美男王爺眼下,她臉唰的紅了起來,手臂剛想環胸,就被蕭亦然用力的揉進懷中。
她弱小的身體正好與他衣袍敞開的胸膛貼在了一起,男子的體溫本就比少女要高上一些,兩者一碰撞,有人擦出了遍身的火花,有人擦出了心驚膽顫。
“爹爹。”某雨說話有些底氣不足,明顯是有些慌了,她從未與任何男人這麼清涼的貼在一起過,這麼緊密的“接觸”讓她感覺很危險。
“嗯?”蕭亦然氣息有些不穩,修長的手貼在她細嫩的背上,稍微移動都覺得手心染上了熾熱的火。
“你…不會…獸性…大發吧?”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心裡怕的要命,雖然她經常掐他油水神馬的,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發生神馬不正當的關係,畢竟,他的她的“爹爹”。
獸性?大發?蕭亦然俊臉發黑,這小丫頭把他想成什麼人了?他若真的獸性大發會一直忍耐到現在?
低垂的黑眸停留在她白嫩如削的肩上,微微眯起,竟敢說“爹爹”獸性,今天本王若不取些福利,豈不是白坐了“獸性”這兩個字?
紫洛雨頸間傳來蘇蘇麻麻的感覺,此時,她真是既緊張又害怕,美男王爺果然是獸性大發了,她身體還沒長熟,他…他…就飢渴的像頭禽獸……。
細碎纏綿的吻,一直吻到她白嫩的肩上,親舔,啃咬。
“爹爹,不要,你不能這樣對雨兒。”紫洛雨肩膀有些顫抖,說話都帶了一些心慌的哭腔。
好吧!她必須承認,以前她對美男王爺耍流氓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把自己賠進去,因爲美男王爺那副守生如玉的樣子,看上去真的讓人很想欺負。
這也就是她爲什麼光對美男王爺動手動腳,佔盡油水,卻不對妖孽那樣做的原因,妖孽給她的感覺太危險,雖然她喜歡美男,但是把自己賠進去的虧本生意,她不做,妖孽那貨,絕對是一個禁不起調戲半分的傢伙。
可,誰來告訴她,美男王爺怎麼也變的這麼危險了?
“我對雨兒怎樣?嗯?”他的聲音粗重起來,黑眸也有些擴放,有些迷離。
她身上處子的體香,讓他血液沸騰的厲害,她細嫩的肌膚幾乎快要吞沒了他的理智。
他自嘲的扯開脣角,蕭亦然啊!蕭亦然,枉你自稱冷清冷心,面對這麼一副稚嫩的身體,也動了不該有的邪念,當真禽獸不如。
“爹爹,你恢復以前的爹爹好嗎?雨兒害怕現在的爹爹。”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一聲聲,震的她心慌。
蕭亦然閉上眼睛,心裡默唸了一遍清心咒,才勉強控制住自己差點將她推上牀的想法。
睜開眼睛,他恢復了些許清明,也知道此時想要徹底冷靜下來,需離她遠一些,不然,片刻之後,他又會被她身上誘人的體香惑去了神智。
蕭亦然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出去幫你買件衣服。”
語畢,他放下她,走了出去。
紫洛雨默默地點點頭,一顆小心臟蹦躂的厲害,有種虎口逃生的幸運感覺。
偷偷虛了一眼美男王爺的背影,心裡琢磨着,他不會是想去青樓瀉火,所以故意找個理由跑出去吧?
某雨撇撇嘴,心裡有些不爽,穿好身上的衣服,她就跟在蕭亦然後面,跑了出去。
蕭亦然的步伐不快不慢,她跟起來也非常輕鬆,看到他進了一個成衣鋪子店,紫洛雨不爽的心情瞬間變好了。
不多時,就看到美男王爺拿着一套鵝黃色的小衣服走了出來,紫洛雨身影一閃,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客棧。
她左等右等,算算蕭亦然的腳程,也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難道說,他是先幫她買了衣服,再去青樓瀉火?這貌似不太科學吧!哪有人不先解決生理需要,先買衣服的?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美男王爺回來了,紫洛雨撇撇小嘴,手託着下巴,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蕭亦然看到她生氣的小樣子,有些納悶,不知道那裡惹她不高興了。
“爹爹,你買個衣服需要這麼久?”她撅嘴說道,其實心裡很想問,你是不是去青樓了?
“買衣服不需要這麼久,但爲了給你這饞嘴的小狐狸買糕點,我等了許久。”他拎起手中的糕點盒子,溫和的說道。
紫洛雨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把搶過蕭亦然手中的糕點,彎着月牙似的眼睛,開心的說道:“爹爹,你對雨兒真好。”
打開盒子,裡面的糕點還是溫熱的,她捏起一塊塞入嘴裡,香酥的味道還真不錯。
蕭亦然給她添了一杯茶水,免得她吃到噎住又開始找水喝。
“慢點吃,我又不會跟你搶。”他打趣的說道,看她吃的滋滋有味,蕭亦然的眼神柔和的快要溢出水來,裡面流淌着一種叫寵溺的暖水。
紫洛雨塞滿糕點的嘴裡咧開一個笑,小手捏起一塊糕點,就往蕭亦然嘴中送去:“爹爹,也吃。”
蕭亦然平時不愛吃甜食,對紫洛雨難得送過來的糕點,他還是張開了嘴,薄脣連着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手指尖被他溫熱的舌頭捲住,紫洛雨心中一顫,像被他溫舌燙到一樣猛的縮回了手指。
“好吃。”看到她如同受驚了小鹿一般,蕭亦然心情大好,吃在口中的甜味似乎也沒以前那麼讓人難以下嚥了。
“爹爹,你貌似最近變了。”紫洛雨幽幽的說道。
“變了?”他抿了一口茶水,倒是有興趣聽她說一說,他是如何變了?
“嗯,爹爹變的好色了。”美男王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純潔無暇,守生如玉的保守男了,他變豪放了,變成大灰狼了…。
“噗~”蕭亦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擦拭掉脣邊的水漬,蕭亦然開了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王若變了,也是雨兒的功勞。”
紫洛雨這下不僅是嘴巴抽動,連眼角都開始抽動了,對美男王爺,真是無語了。
“那爹爹,若雨兒以後不佔你便宜了,爹爹也能回到初時嗎?”
蕭亦然對她笑了,笑的很溫柔,連說話也極其的溫柔:“一張被墨染黑的紙,還能回到初時的白嗎?”
紫洛雨摸摸鼻子,低聲說了一句:“可以漂白。”
這聲音雖小,還是被蕭亦然入了耳,他起身從桌上拿起墨汁倒在一張白紙上,拿到紫洛雨面前:“那雨兒漂白給爹爹看。”
紫洛雨瞅着那張黑乎乎的白紙,蛋疼的說道:“沒有二氧化氯,讓我怎麼漂白啊?”
“二養花綠?”蕭亦然蹙眉,看紫洛雨的黑眸便的幽深。
這些奇怪的字,她是如何習之的?她身上究竟有着怎樣的謎團?
“是一種漂白劑,可以把這黑色的紙漂成白色。”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她雖知道漂白劑的化學名字,卻也不會製造。
蕭亦然沒有說話,看了她半響,直到紫洛雨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了,他才幽然的開了口:“雨兒何時才能對我打開心扉?”
紫洛雨愣住了,她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可是,她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好該怎麼和他開口。
當然,她也怕蕭亦然知道以後,他們的相處不會這麼和諧,她有些不敢讓他知道,她有那麼一點想回到現代的想法,她總覺得,要是什麼都說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變,也許到時她就真的不是他的“女兒”了。
其實,現在的紫洛雨不知道,她的身世不管說與不說,蕭亦然也不會一直當“女兒”養着,他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一切。
“爹爹,給雨兒一些時間好嗎?雨兒會把一切都告訴爹爹的。”某雨這話說的有些心虛,過段時間,不知猴年馬月了,也許她就穿越回去了。
“好。”蕭亦然只當沒看見她有些閃躲的眼神,她終究會歸本王,一輩子,很長,他有的是耐心等她說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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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傍晚時,紫洛雨易容成了小蝶的模樣,去了佛靈寺。
臨行時,美男王爺體貼的跟她說了一句:萬事小心,一切有我。
這句話,現在想來,紫洛雨都感覺心裡暖暖的,美男王爺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準備做她強而有力的後盾麼?
她剛到佛靈寺,就有一個貌似侍衛的男人朝她走來,叫她受完佛緣之後,立即回宮,威脅她回宮的籌碼自然是小蝶的姐姐。
紫洛雨冷笑一聲,說道:“若我姐姐在我回宮前能相安無事,我自當回宮,若被我在佛前聽到她半分悽苦,那就不好意思,我寧願在這佛靈寺做個掃落葉的僕人,也絕不回宮。”
那名侍衛擰了擰眉,公式化的說了一句:“在你回宮之前,你姐姐不會有事。”
他說完該說的,就自動隱退了,紫洛雨也就放心了,那公主如果聰明一些,便不會這時拿小蝶姐姐開刀,因爲,她要等“小蝶”回去,然後,嚴懲才能解心中之氣。
不過,她紫洛雨像是會被欺負的人?明顯不像嘛!
紫洛雨去了禪房,那十八個銅人威武的造型依舊那麼讓人生畏,不過這十八個銅人在紫洛雨看來,那跟擺設沒什麼兩樣。
小面癱坐在蒲團上敲着木魚,櫻桃般可愛的小嘴巴在蠕動,莫念着佛經。
紫洛雨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伸手將他手中的木錘搶了過來:“別敲了,敲的姐心煩。”
君莫乾超萌的小臉僵了一下,面無表情的伸手去搶紫洛雨手中的木捶。
“給我。”某小面癱聲音涼了幾分、
“不給,就不給。”某雨跟他較着勁,手中把木捶捏的鐵緊。
十八個銅人真想銅棒齊發,打死紫洛雨這個不尊重活佛的小孽障。
紫洛雨這小孽障簡直就是越來越囂張,越來越霸道,不僅搶了活佛手中的木捶,還用那木捶敲活佛腦袋,活佛腦袋是那小孽障能敲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越看,十八個銅人越眼疼,手中的銅棒抖了幾次,愣是沒勇氣朝那小孽障劈頭蓋臉打下去。
活佛也真是的,這是被欺負上癮了?不還手不說,還用眼神警告他們不準打那小孽障。
“小面癱,以後不準在姐面前敲木魚,你聽到沒有?”某雨又一木捶打在小面癱腦袋上。
十八銅人胸部金黃色的肌肉抖了抖,小孽障,你究竟要過分成哪般?
“紫洛雨,你夠了哦!腦袋都被你敲好幾下了。”君莫乾小手抱着腦袋,面癱似的臉上衝了火氣,不過,小面癱這樣子不僅給人沒有一點威懾性,反而很是可愛。
紫洛雨雙手環胸,神兜兜的轉動着手中的木捶,笑道:“你不敲木魚,姐自然不會敲你腦袋。”
君莫乾心裡直翻白眼,她還敢在他面前自稱姐,說話也不怕閃了腰,他比她可大多了。
“我不敲木魚了,拿來。”他冷冰冰的說道,小臉上有着不甘。
“給。”紫洛雨把木捶丟到他的手上,拉着他坐了下來。
“又讓我幫你算卦?哼。”某靈童冷着臉,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紫洛雨真心有點佩服這小神棍,她還沒開口,他就能洞悉她想要做什麼?
某雨惡搞的心思起了,她心裡默唸了一句:小面癱,跳個脫衣舞給姐欣賞一下唄!
某靈童臉瞬間爆紅,不淡定的對紫洛雨說了一句:“色女。”
紫洛雨嘴巴張成O字型,原來這小神棍有讀心術啊!
她一巴掌拍在君莫乾腦袋上:“特麼的,偷窺別人內心世界是不道德的。”
腦袋一沉,君莫乾黑着一張小臉,擡了起來:“幻想別人跳脫衣舞,就是道德的事嗎?”
“姐那是爲了試探你,懂不懂。”她一掌過去,拍了一個空。
“好了,不準再打我腦袋了,我也只能聽到和我有關的心聲,你想別人跳脫衣舞,我是聽不到的。”
臥槽!這小面癱說話很欠揍啊!居然當着十八個大老爺們的面,說她幻想別人跳脫衣舞?
別以爲她沒看到,那十八個一本正經的大老爺們眼中憋着笑,話說,你們想笑就笑唄!憋那麼辛苦做什麼?
“紫洛雨,你再敢打我一下,我今天就不幫你算卦了。”君莫乾見她很有架勢的走來,連忙出聲威脅。
紫洛雨腳步一頓,臉上堆起笑容:“活佛,來請坐,姐不打你了。”
君莫乾心裡“切~”了一聲,面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
“幫姐算算,姐這次入皇宮,順不順利?”紫洛雨道。
君莫乾坐在蒲團上,伸出右手放置腿上,掐指算了起來。
“小面癱,別人算卦用甲骨和銅錢神馬的,你就這樣掐掐手指,就能算出?”紫洛雨破感新鮮的看着他算卦。
“你能安靜些嗎?”剛出來的卦象被她一句話打散了。
紫洛雨撇撇嘴巴,安靜的等着他。
算完之後,君莫乾沉默了,黑眸深沉的厲害,果然是妖惑。
“怎麼樣?”紫洛雨見他面色沉重,心裡開始沒譜了。
君莫乾眸色漸漸恢復清澈,彷彿剛纔的沉重只是紫洛雨的一個錯覺一般。
“小洛洛,你能不要去皇宮嗎?”她此番一去,南越國的國運隨之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將會促成以後的……
“這恐怕不能,難道不順利?還是說我會遇到危險?”紫洛雨問道。
“沒有不順利,也沒有危險。”她是沒事,但,很多人將會應爲她,變得慘遭不測。
“那就行了。”紫洛雨嘻嘻一笑,走出了禪房。
君莫乾坐在蒲團上,半天沒動,他又掐指算了一遍,果然,結果還是一樣。
南越國的江山,很快就要易主,離天下大亂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他要如何做,才能擋住這場浩劫?
“活佛禪房,閒人不得入內。”門口響起一名銅人的高喝聲。
“讓他進來。”君莫乾收起浮躁的情緒,冷淡的開了口。
蕭亦然沉着臉,手中拿着裝冰清玉蓮的佛盒,走到君莫乾面前,說道:“你如何才肯幫本王打開這佛盒?”
君莫乾擡起一張冰冷的臉,涼水似的聲音:“東風國攝政王神通廣大,來到佛靈寺能一人不驚的拿走我身邊的佛盒,相信攝政王也一定有辦法能自己打開這佛盒。”
蕭亦然被君莫乾諷刺的臉色更冷,他本是來找他商量如何才能給他冰清玉蓮,豈知,他擺譜不見他,現在又說他一人不驚的拿走他的東西,本王就是拿了,又如何?
“本王再問一遍,你如何才肯幫本王打開這佛盒?”他的聲音冷如寒冰,眸中閃過嗜血,如若靈童不肯,他不介意讓暗衛來場血染佛靈寺。
用語言解決不了的問題,蕭亦然一直習慣用武力解決,那纔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
他也許不能拿靈童怎麼樣,但靈佛寺的和尚和香客,他就不信靈童不管他們的生與死。
君莫乾瞳孔縮了縮,變的暗沉,蕭亦然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可以幫你打開,但我有一個要求。”蕭亦然贏了,作爲靈童,他不會拿蒼生性命做賭注。
“說。”蕭亦然依舊冷聲冷氣,一張俊美的臉上八風不動。
“下個月初,我需去東風國普度衆生,希望攝政王能讓我在貴府上住些時日。”君莫乾說道。
“可以。”蕭亦然眉心微蹙,直覺靈童去此番要求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情,但爲了雨兒,也只得應下。
兩人達成協議後,君莫乾就幫佛盒去除了佛法,一朵盛開的冰清玉蓮在佛閤中散發着聖潔的光芒。
兩日過的很快,紫洛雨雖然不捨美男王爺,但,南越的皇宮,她還是要去的。
蕭亦然沒有表現出不捨,他只是摸摸她的小臉,神秘兮兮的對她說:勿念,爹爹很快會和你相見。
紫洛雨一邊走,一邊猜測,美男王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也準備去南越皇宮?不要啦!她不想看到那個花癡公主盯着她“爹爹”犯花癡的樣子。
宮裡的侍衛一見她出佛靈寺,就前來抓着她上了一輛環境極差的馬車。
一路上也是顛簸的很,不過還好,不多時,她就到了皇宮。
下馬車,朝她迎來的人是柳嬤嬤,只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彷彿有些心事。
“小蝶,等會兒別倔,向公主認個錯,表明一下你不會和那玄袍公子有任何牽扯,讓公主對你放下成見,知道嗎?”柳嬤嬤手拽着紫洛雨手臂,表面上看像在捏紫洛雨,實際上,她是低聲朝紫洛雨交待。
紫洛雨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既然幾經入了宮,又是個丫鬟的身份,她還是先低調一些。
“柳嬤嬤我啊!也會幫你在公主面前多說些好話,你這孩子也不容易。”
“多謝柳嬤嬤,小蝶會在佛主面前替你祈福的。”
紫洛雨當然知道柳嬤嬤想要什麼,信佛的人,是最敬佛的,也是最想得到佛庇佑的,說白了,就是怕生病和怕死,柳嬤嬤幫了她之後,又在她面前邀功,不就是想得到佛的照顧麼?
“哎呦,小蝶你真是通情達理,越來越得我這老婆子的喜歡了。”柳嬤嬤眉開眼笑。
紫洛雨笑了笑,沒再說話,跟着柳嬤嬤去了公主那裡。
“芊芊公主,柳嬤嬤把小蝶帶來了。”一個眼尖的丫鬟說道。
“讓那死丫頭給我進來。”沈芊芊停下塗着蔻丹的手指,趾高氣揚的說道。
紫洛雨隨着柳嬤嬤進去,就看到沈芊芊那身過分鮮亮的衣服和滿頭富貴的髮釵,當然,還有一張有些扭曲的嘴臉。
“看到本公主,還不跪下。”‘小蝶’一進來,沈芊芊就發了難。
以前,那死丫頭哪次看到她不是微微顫顫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個,這次,別以爲受了佛緣,就脫胎換骨了,賤丫頭就是賤丫頭,一輩子的賤命。
“活佛說,信女受了三日佛緣,可免跪三國之內的君王。”紫洛雨很淡定的說道。
君王都可免跪,那區區一個公主,豈不是更沒資格叫她跪?
“你休想騙本公主,死丫頭,你給我跪下。”沈芊芊怒極攻心,壓根不把‘小蝶’說的話當回事。
柳嬤嬤聽到公主這番話,額上發起了冷汗,連忙走過去,顫聲說道:“使不得啊!公主,皇上乃一國之君,小蝶都可免跪,您卻要她下跪,這事吹到外人耳朵裡,會走了味兒,到時可會出大簍子啊!”
這話要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說芊芊公主想要謀朝篡位?這話,柳嬤嬤吞在肚子裡,沒敢說出來。
沈芊芊雖有些驕橫,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公主,被柳嬤嬤這麼一點,心下立馬駭了一跳,父皇就算再疼她,若她有異心,只怕父皇也不會留她,宮中的流言蜚語,是最可怕的東西。
“把那死丫頭給本公主關進柴房。”
紫洛雨看到沈芊芊變色的臉,心裡冷笑一聲,同時,她的雙手也被兩個侍衛架住,關進了柴房。
屏退所有人,沈芊芊留下了她最大的心腹,柳嬤嬤,這深宮之中,她最信任的人,也就屬從小把她帶大的柳嬤嬤。
“我的芊芊公主啊!您剛纔那番話嚇死奴婢了。”柳嬤嬤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
“柳嬤嬤,芊芊知道剛纔衝動了,可是,那賤丫頭太過氣人,這口氣不出,我心中鬱結難消。”沈芊芊母妃死的早,她打小就對柳嬤嬤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她和柳嬤嬤交流起來,也不擺公主的身份。
“公主消消氣,小蝶那死丫頭剛受了佛緣,我們如果現在動她,也不妥。”柳嬤嬤在沈芊芊背後幫她順着氣,心裡盼着公主不要再找小蝶麻煩了。
“動不了她,那我就動她的姐姐。”雲芊芊眼中閃過惡毒,那小賤蹄子,是該好好折磨一番。
“公主,雲嵐那賤蹄子不是經常遭受三皇子和五皇子的摧殘麼?公主其實不需…。”
“好了,柳嬤嬤,你不需多說,這口氣不出,我心中鬱結難消。”
雲芊芊擡手阻止了柳嬤嬤的話,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嬤嬤,怎麼這一次回來,柳嬤嬤總是有意無意的幫小蝶那死丫頭說話?
紫洛雨被關在黑乎乎的柴房裡,她環顧四周,還真是柴房,全是枯枝爛葉。
不到片刻,柴房的門被打開了,紫洛雨咧脣一笑:“大木頭,你怎麼來了?”
月色苦逼的笑了笑,說道:“小主子,屬下代替你來睡柴房了。”
紫洛雨笑到雙肩抖動,指着地上說道:“這兒沒有一塊乾淨地,大木頭要睡哪裡?”
月色擡頭無耐的嘆了一口氣:“屬下站着睡。”
紫洛雨笑的更歡了,其實,月色小盆友還是滿可愛的,站着睡着麼可愛的話,他都能想的出來。
“我爹爹來了?”她試探性的問道。
“嗯,主子正在房中等着小主子。”月色真心的感覺到,自己在南越皇宮的生活將會越來越苦逼。
他不僅要易容成小蝶的模樣,還要每晚練一練他的縮骨功,陪着一堆乾柴站着睡覺,這種非人類的生活,究竟要持續多久?
“房中?”南越皇宮的房間那麼多,她怎麼知道是哪一間?
月色指了指門外,掬了一把傷心淚,說道:“師兄會帶你去的。”
同樣作爲一個暗衛,爲什麼師兄總是那麼好命?而他總是越來越苦逼?
紫洛雨走出去一看,是上次那個送她去佛靈寺的黑衣人大叔,難怪行爲舉止和月色小盆友那麼像,原來,這兩貨是一對師兄弟啊!
“又見面了,大叔。”她熱情的打招呼。
“小主子。”黑衣人大叔很恭敬的說道。
“大叔,你爲什麼整天帶着一個黑紗帽?臉上溼疹了?”
“……。” 某大叔很無語。
很快,紫洛雨就跟着某個一路無語的大叔來到美男王爺的房中。
“爹爹,你怎麼來了?”紫洛雨開心的蹦躂到蕭亦然身邊,難怪他叫她勿念,原來,他來的這麼快。
“爹爹怕雨兒太想念爹爹,所以,就來了。”他伸手一撈把她抱在了腿上,親暱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爹爹,雨兒已經不小了,你能不能不要老實捏我鼻子和摸我頭?”她小腦袋搖了搖,甩開他的手指,皺着小臉對他說。
“好,等你吃了第三朵冰清玉蓮,我就不捏雨兒鼻子和摸雨兒的頭,好不好?”他含笑的說道,手掌又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彷彿這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很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紫洛雨送了一個白眼給他,開始嚷嚷着要睡覺。
蕭亦然也沒多說什麼,抱着她上牀之後,也脫了外衣睡了下來。
入睡之前,紫洛雨抱着蕭亦然的手臂,嘀咕着:“爹爹,明天你可得提醒我不能睡過頭。”
“好。”他溫言道。
“爹爹,你進宮之後,不準看那什麼公主。”
“好。”
“爹爹,你在宮裡,那什麼皇上賜給你的美人也不許要。”
“好。”
“爹爹,宮裡頭要是有美女勾引你,也不準看。”
“好。”
“爹爹…。唔…。”某雨嘴巴被封住。
纏綿過後
“雨兒,以後爹爹的眼裡只有你一人,可好?”某王爺深情的對某雨說道。
“……。”某雨紅着臉,把頭埋在他手臂中。
------題外話------
魚爺有話:南越被吞,天下大亂,大家有木有一點期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