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殿的繼承者,”就在君傾走進那靈獸之時,它突然開了口,“吾乃光獸,爲此關的鎮關神獸。”
“前輩!”在這種強大生靈的面前,君傾不敢造次。
那光獸淡淡頷首,“你能闖到這一關並不容易,但我也要告訴你,這無盡的歲月裡,從我這一關通過的人,屈指可數。”
光獸的目光落在傅揚的身上,?“一個熟悉的小傢伙,你也是當年的繼承者之一吧。”
傅揚彎身恭敬的對那光獸行了一禮,“傅揚拜見前輩。”
“傅揚?”那光獸恍然應了一聲,“原來是你,難怪你如今……”
那光獸似乎顧忌着些什麼,沒有再說下去,目光又落回到君傾身上,“通過我這關的條件只有一個,摘下我頭頂的獨角。”
“這……”君傾一驚,她着實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考驗。
“我不管你用多長的時間,也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你能取得獨角,我就放你進入下一關。”光獸似乎看到了君傾眼中的顧慮,開口道,“我的獨角是可以再生的,就算是取了下來,也不會危及我的性命。其他的你無需多心,專注你的考驗便是。”
“那晚輩就得罪了!”話音未落,君傾已飛身而起,乾坤神劍出手便是一個大招,目標明確直接朝着那光獸頭頂的獨角削去!
“嗡”劍芒撞上那獨角發出一陣沉悶的嗡鳴聲,光獸的獨角光芒大盛,將那凌厲的劍芒給擋了下來。
乾坤劍的大招從未失手,這次卻輕易便被擋了下來,已經讓君傾暗暗心驚了。
而接下來的發現更讓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乾坤劍的攻擊竟然全部都被那獨角給吸收了!
那獨角非但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光芒反倒是更盛了幾分!
“我就不信了!”君傾咬牙,反手又是一劍朝着那光獸的身上劈去,那光獸不閃不躲,劍芒落在它背部的鱗甲上。
細密的鱗甲上同樣泛起了一層光芒,抵擋,吸收,竟再度將她的攻擊化爲了無形!
“你現在還差得遠。”光獸語氣平淡的開口,前爪輕輕一揮,君傾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君傾是第一次那麼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和無力,在這光獸的面前,她簡直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可這樣的打擊非但沒有令她意志消沉,她的鬥志反倒是比之前更加昂揚!
這光獸也說了,不管她用多長時間,只要到最後能得到獨角就可以,也就是說,她有的是時間在這兒慢慢學!
她解除了乾坤劍的形態,讓緋焰照顧好桑華,自己則是奔到了那光獸的身邊,直接在光獸的腳邊兒上坐了下來。
這次倒是傅揚先沉不住氣了,“我說,你這是幹嘛呢?”
“別吵我,我這是在學習!”君傾衝傅揚擺了擺手,一雙眼睛激動的閃閃發亮,她舔了舔脣,將流嵐雙匕召喚了出來,取出一柄短匕,用匕首刀尖兒嘗試着去觸碰那光獸腳上的鱗片。
果然!刀尖兒還沒有碰到鱗片,便有一層白芒浮現了出來!仔細看去,上面有着許多的紋路,隱隱是一個法陣!
那光獸注意到了君傾的小動作,但看她見並沒有攻擊的舉動,淡淡掃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君傾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着那法陣,似乎看的入了神,渾然不知時間。
“原來如此!”半晌之後,她忽然笑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從銀鐲裡將那金色骨劍給取了出來,指尖兒上凝了光粒子,小心的在那骨劍上刻畫着什麼。
衆人完全都被她給弄糊塗了,實在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搞些什麼玩意兒。
可隨着她刻畫的越來越快,那骨劍上的紋路越來越多,骨劍竟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開始還是骨劍的金色比較顯眼,漸漸的,所有的金色都被一層白光籠罩了起來。
那熾白色的光芒越來越濃郁,竟甚至隱隱趕上了光獸的獨角!
這次,就連那光獸都不禁朝着她這邊兒側目了。
傅揚忍不住好奇的湊過去,待到看清楚君傾刻畫的那些東西,他這才恍悟,忍不住誇讚道,“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腦子還真是夠好使的!”
君傾還在全神貫注的刻畫着,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直到最後一筆刻畫完成,君傾手握着那骨劍,身子瞬間騰躍而去,還是如同剛纔一般,手中骨劍筆直的削向那光獸的獨角。
這次,光獸的眸中明顯有了戒備之色!她擡起前爪攻擊,卻被君傾輕易閃開!
骨劍的劍尖兒和光獸的獨角撞在一起,獨角上又是一陣光芒泛起,可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是,那些光芒很快就消散了!準確來說,是被君傾手中的骨劍給吸收了!
骨劍上光芒大盛!劍尖兒處更是有着近乎與凝實的熾白色光芒匯聚,白光如利刺一般貫穿了光獸的獨角,君傾手中骨劍跟着橫劈!
刺啦一聲,那光獸的獨角竟真的被削了下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就連那光獸也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一雙銀眸中寫滿了愕然。
君傾的身子輕巧落地,一手握着骨劍,一手握着光獸的獨角,她仰首衝着光獸燦然一笑,“前輩,承讓了!”
這光獸是明顯讓着她的,沒有主動攻擊,不然她也可能這麼輕易就成功。
聽到這句話,光獸這才恍惚回過了神來。
垂眸望着君傾。,它的一雙銀眸中寫滿了好奇,“你若只是刻寫了我鱗片上的法紋,你那骨劍的攻擊力也不可能強過我獨角的防禦,你到底做了什麼?”
君傾聞言輕笑,也不隱瞞,直接道,“一點突破!”
她晃了晃手中那骨劍,“這骨劍的其他地方確實是和你身上的鱗甲一樣,可唯獨在劍尖最鋒利的部分,我將那法紋整整疊加刻寫了十遍!這樣攻擊力自然也就得到了最大的提高,專注用劍尖這一點兒來攻擊,就能發揮出最大的攻擊力。”
君傾點了點地上的石磚,“就像我想破壞全部的磚不容易,但我可以輕易用這劍尖在上面開出一個孔來,這樣磚就不完整了,有了瑕疵,再攻擊,自然會被全部擊破。”
“你倒是個聰慧的丫頭,”那光獸的眸中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既然你已經取得了獨角,那就算正式通過了我這一關。”
“那獨角之中,蘊藏了我近千年的光源能量,你一時也消化不了,但可以先吸收一部分,對你下一關通關也有幫助。”可能就連光獸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語氣裡已明顯帶着幾分偏私的意味。
“多謝前輩!”得到這麼大一個寶貝,君傾的臉上盡是喜色,也沒有耽誤工夫,直接盤膝坐下,抱着那獨角煉化起來。
一如光獸所言,那獨角里蘊藏的能量巨大,不是她一時半會兒能消化完的,君傾也不敢貪多,吸收了一部分,感覺快要接近目前身體承受的極限之時便停了下來。
和光獸告辭,君傾直接跨入了第六關。
光獸在前,見到第六關守關者的時候,君傾忍不住問了一句,“您和光獸前輩,是同類?”
面前這靈獸的模樣和光獸幾乎一般無二,唯一的不同就是光獸通體光亮,而這靈獸卻是通體漆黑。
若非這大殿的四壁有晶石照明,這靈獸隱匿在黑暗中君傾絕對看不出它來。
“我和光獸是同類?哈哈!”靈獸聞言竟如同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趴在地上大笑了起來,前爪拍着地面,將整個大殿都震得直晃,“小丫頭,這麼久以來,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和它是同類的!哈哈!”
那靈獸說到這兒,笑的身上都直抽抽,那模樣就差在地上打個滾兒了。
“哎,你說我倆除了樣貌,別的還有哪兒相像的?”那靈獸擡起爪子指了指前面關卡的那道門,“就她那整天一本正經的樣,和老子根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類型好嗎?你竟然說它和老子是同類,哈哈?你可別逗我了!”
眼看那靈獸擡着爪子就要來拍她的肩膀,她忙閃身避讓了開來,額上掛滿了黑線。
她是真不該說那句話,什麼相像,這還真是除了外貌相似之外,沒有一點兒是一樣的!
“晚輩失言了,”君傾告了個歉,“那敢問,前輩您是?”
“前面的那個呢,是光獸,你已經見過了。”這靈獸就一直趴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此時用兩隻前爪墊着頭,沒有一點兒起身的意思,“老子我呢,是和她正好相反的物種,老子是暗獸。”
君傾掃了一眼他全身那漆黑的鱗甲,輕易理解了他的意思,頓了一下又繼續問,“那麼前輩,您這一關要怎樣才通關?”
君傾的目光在他那漆黑的獨角上掃過,若有所思。
“往哪兒看呢?”暗獸掃了君傾一眼,“我可不像那個裝正經的傢伙,自個兒好好的角不養着讓你們割。”
君傾尷尬的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暗獸看君傾還算識相,這才道,“要過我這一關,也很容易,只要你能將我全身的鱗甲都變成白色,我就算你通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