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有些面露難色,其實她的確是在胡說的,可是事實的真相就算是說了出來,也未必有人會相信她的話呀?
“我沒有騙你,那年他在馬上,我在馬下,”岑雪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行不行,只能編個故事矇騙他。
赫連決不再說話,靜靜的看着她,單羽舞在身邊也不知道怎麼插上話纔好,許久許久……
“大家都不要再說了,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也不方便,我們不能久留,這藥就放在那,記得讓獄卒爲你上藥,我們得離開了。”單羽舞拉了拉岑雪的手臂,提醒着她。
“王爺,我……”岑雪還想對他說些什麼,但單羽舞拉住她的手,還是讓她別說了。
走出大牢,岑雪悶悶不樂的樣子讓單羽舞在她身邊安慰着:“娘娘,別這樣,王爺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而已。”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倒是你,以後不要在喊我什麼娘娘,很奇怪呢,還是叫我岑雪就好,這樣比較親切些。”兩人不管在何時,都能走到一起,也許這真的就是一種緣分。
單羽舞輕哼了一聲,微笑的道:“好,岑雪。”
“那今日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王上,向他求情,而你呢,就跟着宇文將軍先回去吧。”岑雪說着,手還指向了正緩緩朝他們走來的宇文拓。
宇文拓一聲灰袍的坐在馬背上,朝她們二人所站的位置而來,還有幾步的距離時,瀟灑的下馬走上前:“宇文拓,見過雪妃娘娘。”
“不用那麼客氣,你是來接羽舞的吧,那你們先走吧。”岑雪嘴角含笑,看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娘娘誤會了,宇文拓只是來探望一下三王爺的而已。”嘴裡那麼說着,但眼神卻是飄向單羽舞的方向。
岑雪見宇文拓嘴硬的樣子,算了,她今天沒心情忙和他們之間的事情,看樣子他們已經不需要她幫忙就能解決了,她還要回宮去找峙解釋一下王爺的事情呢。
“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本宮現在命令你送羽舞回太傅府!”話落,岑雪轉身朝身後的朱雀招招手,她們要先行一步了。
“宇文拓定當遵命……”
岑雪離開後,單羽舞走到他的身邊,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宇文拓將她抱上馬,一個翻身也跟着坐了上去,手臂穿過單羽舞的纖腰,攬住她一起奔馳在馬背上。
其實他就是進宮來找她的,聽宮女說她和王上新賜封的雪妃往這個方向而來,他一猜就知道是來大牢探望三王爺來了。
御書房,赫連峙剛剛將筆墨放下,便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這好像是岑雪身上的味道吧?
“來人……”一聲命令從御書房內響起。
門緩緩的推開,岑雪手中端着一壺花茶,面帶微笑的朝他走來,她的出現讓赫連峙心中一樂,果真是她這個小妖精。
“峙,你忙完了嗎?”怕打擾到他,岑雪瞧了瞧桌案上的奏摺問。
“剛剛將摺子都批完了,就覺得特別的想你,正想着你,你就出現了。”赫連峙將她手裡端着的東西拿下,一把拉過她坐進了懷裡。
被他如此大膽的抱着,岑雪羞紅的臉頰的將臉埋進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聲,聞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輕推了推他,撒嬌的說:“就知道哄人家開心!”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兩人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
身上的衣服凌亂的披在她身上,岑雪額前滿是薄汗,身子趴在他懷裡,大口大口的踹着氣。
良久,岑雪坐起身理了理衣服,又擡頭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峙,你爲什麼要將王爺關進大牢,是因爲我的關係嗎?”
閉着雙眸的赫連峙聽到她這句話,立刻睜開了眼睛,手臂收緊她的腰間,讓她緊貼着他的身子:“說,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羽舞來找過我了,我也去大牢裡探過了王爺,聽說你還下令打了他五十大板,坐都沒法坐。”岑雪沒有欺瞞他,將今天下午的事情告訴他,就算她不說,朱雀也會將這一切都告訴他的。
赫連峙眉頭一蹙,臉上明顯的掛起了一絲不悅,她竟然還親自去大牢探望他?
“孤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問了。”赫連峙避而不答,就是看穿了她想爲赫連決求情的意圖。
“峙,別這樣好嗎?要怪都怪我一人好了,你要罰就罰我吧!是我自私自利,纔會弄成今天這樣,你放了王爺,讓他回府修養好嗎?”岑雪不甘的繼續哀求着他。
“閉嘴……以後在孤的面前,你眼中只能有孤一人,其他的男人,絕不允許你提半個字,就算是想都不行!”他的霸道在岑雪心裡是知道的,看他現在的怒氣,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離開他站起來將衣服整理好,岑雪不再對他說赫連決的事情,轉身便獨自走出了御書房,趙常德在門外伺候着,見到岑雪一個人悶悶的出來,心想着難道二人又鬧彆扭了?
泡在熱騰騰的浴桶之中,岑雪趴在桶邊閉上雙眼,到底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峙放了王爺呢?
“王上……”門外響起了藍齊兒的聲音,是他回來了。
“怎麼不讓人伺候你呢,要是病了可怎麼辦?”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摩擦着,話語充分的體現了他對她的關心。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三番兩次的爲她破例,有三番兩次的因爲她而心情不佳,看來他真的是中了她的情毒了。
“決……已經回府了。”剛纔他在御書房考慮了片刻,最後還是妥協了,本來也沒打算要關那小子一輩子,小子既然她來求情,這個人情就賣給她好了。
聽到這個號消息,岑雪嘴角一抿,還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他重複的問了一遍:“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哄我開心的吧?”
“君無戲言,孤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既然是孤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是真的!”這個讓他不省心的小妖精呀……唉……
赫連峙從沒見過她那麼高興,想不到放決弟回府,她會高興成這樣,他們之間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答應孤,只此一次,孤說過不再追問你們之間過去的事情,但是你和他之間必須要劃清界限,現在的你是孤的女人,按理他應該尊稱你一聲嫂嫂,懂孤的意思嗎?”赫連峙捧起她的臉頰,再一次叮囑她。
他不容許他的女人背叛自己,若是被他發現,下場一定會生不如死!
這種事情他最不願意在岑雪身上看到,希望她能懂得他那番話的用意。
岑雪點點頭,主動琢了下他的脣,微笑的向他保證;“你放心,以後我會非常的小心,非常的謹慎,一定不會讓你在生氣,不會讓你爲這些事情在心煩,我愛你……”
得到她的承諾,赫連峙嘴角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但這抹笑容中又包含着另外一層邪惡的念頭。
“雪兒,伺候孤沐浴可好?”眼中的那抹邪惡的笑容越來越肆虐,大手已經拉下了岑雪身上那單薄的裘衣,抱着她大步的往浴池而去。
一輛馬車停在裕親王府,管家帶着家丁小心翼翼的將王爺扶下馬車,大夫立刻趕來,爲赫連決屁股上的傷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