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腦回路這麼奇葩。
當初雄赳赳氣昂昂的說想開坦克之類的,現在軍區部隊訓練半年了,居然想當儀仗兵了!
儀仗兵一般是不會從國防大學裡面挑人的,這裡面的學生將來進入軍隊最低都是基層軍官職位做起,就算是儀仗隊也不可能是個普通兵。
憑木南寂的樣子,進入儀仗隊應該是可行的,可木生並沒有這麼打算。
“你進儀仗隊真是閒的沒事幹?儀仗隊那邊路子不好給你安排,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往訓練軍官的路子上走吧,這對你將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糟心弟弟永遠是不懂得分析局勢的。
聽見木生這麼說,木南寂只得撇撇嘴,沒有吭聲了。
這就說明他自己就是個隨性子,根本不堅持,不然不會木生一說就不反駁了。
憑他的本事,他肯定還是敢跟木生提意見的。
看見木生打遊戲不怎麼理他,木南寂閒着無聊就看她肚子:“姐,這才幾個月,你的肚子就顯懷了啊?”
“三個多月,現在是第四個月,懷的是雙胞胎肯定顯懷了。”
木生沒怎麼在意,就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雙……臥槽你還是雙胞胎????”
木南寂這聲音一下就提了上來。
被他這猛然一叫給驚了耳朵的木生擰着眉頭看向他:“我就懷個雙胞胎而已,你有這麼驚訝嗎?”
“你就懷個雙胞胎而已!哦喲,姐,你這運氣可真夠好的,一懷就是雙胞胎,別人想懷還沒得懷的,看來司連哥果然夠……啊!!”
最後犯賤的話木南寂沒說出來就被木生一手肘給打回肚子裡去了。
木南寂捂着自己的下巴悲痛出聲:“姐,你現在還是這麼暴力,你再惹我你小心我就動手了啊!!”
“動手?”
木生冷笑一聲:“木南寂,不是當姐姐的看不起你,就算我大着肚子,你還是照樣一隻手都不夠我打的。”
木南寂:“……”
無恥之徒!
一局遊戲玩完了,木生覺得有些乏了,將平板扔給了木南寂:“你在家裡等一會兒,我上去睡個覺,有什麼事情你就叫我。”
“大白天的還沒到中午你就睡覺了啊?”木南寂有些許驚訝。
木生沉默了幾秒鐘:“孕婦的睡覺時間都是不準的,反正我現在困得很。”
“困什麼困,姐快來陪我聊一下人生!”
木生:“……”
這個蠢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夠不這麼糟心聰明點。
還沒等她回,就聽見木南寂嘿嘿一笑,顯得有幾分猥瑣道:“姐,我在去軍隊訓練的時候,碰上了一個女生,我覺得,她挺對我胃口的。”
這話成功的讓木生止住了腳步,有幾分興趣的轉過頭來:“對你胃口?我記得你以前所有的女朋友你都是用的整個理由。”
木南寂:“……”
他有幾分蛋疼的說道:“當年的事情年少無知咱們就能不提了嗎?我最近看上的這個,家裡面來頭可牛逼了,她爸還是軍區的首長,放假來我們部隊玩的時候碰上的,我覺得我們倆挺聊得來的,想回來問問你的意見嘛!”
“奇了怪了,部隊那麼多人,那女孩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磕磣貨?”
“……”信不信他今天就要大義滅親了!!
在即將暴走的時候,木南寂想着自己跟孕婦不能計較,硬生生的忍住了:“你不懂,我們這是真感情,聊的來的!我可沒告訴她你是我姐姐,純粹就是我憑個人魅力征服了對方,真的,我要不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我哪會告訴你,姐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侮辱你的弟弟,你居然看不起我!”
看見木生略有些嫌棄的表情後,木南寂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這種事情我能給你什麼意見?你自己看着順眼覺得聊着來不就行了?你如果真想談戀愛媽應該不會攔你。”
“我今年也滿十九了,你十九就懷孕你好意思,媽怎麼會說我!”
木南寂果然是膽子肥了,在說完了這句話立刻拿住一個抱枕離了木生十萬八千里,非常賤的說道:“你打不着我,你打不着我!”
木生;“……”
真的不能跟這個智障一般見識。
木生直接沒甩木南寂了,上了樓去,看看時間的確快中午了,木長英應該要回來做飯了,但是木生還是有些睏意,打算等她回來前睡會兒。
這一覺睡下去,卻有幾分不踏實。
木生睡覺時很少做夢的,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卻做了夢,還不能稱得上是一個好夢,也不能說是噩夢。
夢裡面她感覺自己非常清醒,就像是被什麼給按住了一般,想醒醒不過來,而她夢見的人,卻是沐落。
她看見沐落神色陰沉的呆在什麼機器前,看着手中的一沓報告模樣的東西,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沐落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氣息。
沐落沒有看向她,她在這邊掙扎着想要醒過來,那純粹就是一種生理反應。
突然之間,她看見原本好端端站在那裡的沐落,驟然之間,被一股突然刮起來的火焰給吞噬了,只短短一秒鐘,就化爲了灰燼。
落在了地面上,被風一吹,煙消雲散。
剎那間,木生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覺,瞬間便睜開了眼睛。
額頭似乎有水分流下,她一摸,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頭冷汗。
拿過了牀頭櫃的手機一看時間,半個小時,她纔不過睡了半個小時而已。
她應該不會做夢的,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奇怪的夢。
她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在夢中的心悸感覺,然而清醒過來後,除了滿頭大汗,她整個人其實內心裡沒有半分波動。
她爲什麼會做這個夢?
是意味着沐落要出事了嗎?
她最近偶爾聽起過沐連繆說沐落在歐洲的勢力都差不多快被挖乾淨了,他在劫難逃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爲什麼,自己會做上這個夢。
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嘴脣微抿,穿着鞋子,就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