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主看着南宮芷顏,眸色越發的深邃,並未開口回答。
南宮芷顏小心的看着幽冥宗主,心裡沒底,又是說道:“說起來,這寧歡也的確是疑點重重,她去年被南安五皇子百里煜退了婚,爲百里煜投了湖,那之後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還有奇怪的是,在那之前,南安丞相寧正朗是從未把寧歡當一回事的,可那之後,寧正朗卻是極其寵愛寧歡,這真的有很多不尋常之處。”
“我自然知道這很不尋常。”幽冥宗主冷淡的說道,“寧正朗呢?”
南宮芷顏蹙眉道:“據說年初寧正朗在宮中遇刺,那之後便是沒了消息。寧歡也因此失蹤了數日,可待她回了寧府之時,正逢寧府爲寧正朗舉行喪禮,寧歡當場爆發,砸了喪禮,更是堅持說寧正朗並沒有死。後來,戰王爺百里玄淵作證,說寧正朗身受重傷,所以他將寧正朗送到別的地方養傷去了,衆人這才作罷!”
“嗯。”幽冥宗主應了一聲,轉身便是要回小院。
“師叔!”南宮芷顏連忙喊了一聲。
“還有事?”幽冥宗主擰眉,聲音也是低啞的,帶着幾分不耐的意味。
南宮芷顏低下頭,小心的走近了幾步,說道:“師叔,既然您已經清楚了寧歡的事,是否要派人暗中劫殺寧歡?畢竟,有這樣的人存在,總是有些麻煩的。”
“自作聰明!”幽冥宗主冷哼一聲,掃了南宮芷顏一眼道,“若是歡顏還能勉強去對付一下剛剛那個女人,而你……”
“……”南宮芷顏臉色頓時又是白了下來。
她捏緊了拳頭,心中十分惱恨不已,再想說什麼的時候,幽冥宗主已經邁步離開了。
南宮芷顏看着幽冥宗主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難言的痛楚。
全都只記得南宮歡顏!可南宮歡顏再好又有什麼用?人都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成爲她的絆腳石了!想到這裡,南宮芷顏心中不由得又是涌起了幾絲痛快的感覺。
……
馮斯將寧歡和南宮晚送至驛館之外,又是感激的同寧歡說了幾句。
寧歡聽着馮斯道謝這麼多次,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你若真要感激我,那便好好待我七姐姐。”寧歡嘆道,想了想她又是補道,“料想你也沒那個膽子對她不好,以後你都呆在這天心城,這是我的地盤,你可得收起那那些心思來!”
“……”馮斯無奈的笑,“九小姐說笑了,我自然會照顧好七小姐,長長久久的護着她。”
“好,我自然也是盼着你們長長久久的好,這樣我也放心了。留步,我們走了!”寧歡衝着馮斯揮了揮手,拉着南宮晚從這北曜驛館離開了。
南宮晚想起馮斯那一幕幕逗弄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道:“雖說他醉酒欺負了七小姐是過分,但是,至少是個敢做敢當的,比有些人好多了!”
寧歡看南宮晚這般模樣,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南宮晚見寧歡帶她離開,走的似乎不是回府的路,狐疑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