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的時候,尤老和齊老派人來請寧歡過去一趟,說是習家的人來了,五長老和八長老都在等着,等她過去和習家當面對峙。
寧歡沒想多少,便是隨那人過去了。
牟桑城中,藥師聯盟的分舵是在天塹樓,同時這裡也是尤老和齊老居住的地方。
此刻,天塹樓的正廳之中,尤老和齊老端坐,除他們之外,另有習城主以及習家那個被打殘了的二公子習褚貫。
習褚貫看向她,眼中又懼又恨,此刻,他正被人攙扶着,風一吹就能倒的模樣,好不悽慘。
習城主,四十多歲,端坐在一旁,見寧歡進來,深剜寧歡一眼。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寧歡想,她一定早就千瘡百孔了!
“寧姑娘,你可來了。”齊老笑眯眯的說道。
寧歡抿了抿脣,沒有開口。
“小徐,瞧瞧,是不是他!”習城主冷聲說道。
寧歡扭頭向着習城主瞧去,便是看見習城主身邊有個侍從,那侍從對上寧歡的眸子,立刻激動的喊起來:“是他,就是他!五長老,小人親眼看見的,就是他!”
寧歡自然也有些印象,當時,那個什麼少主臨死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跑過來的!
習城主臉上的憤怒更甚,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仔細說清楚。”
“是……”那人仔細回想着當時的細節,“小人趕到的時候,正瞧見……瞧見這人蹲在少主身邊,握着少主胸口上的劍,手上沾着少主的血……少主他,少主他……”
那人說着,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寧歡黑了臉。
她什麼時候握着那把劍了?
習城主盯着寧歡,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什麼?”寧歡掃視了下四周,道,“五長老呢?”
尤老低聲說道:“五長老一會就來,你先說說事情的經過,若是能和解,不是最好嗎?”
尤老說的可算是心平氣和,連寧歡都有些意外。
寧歡道:“好吧!當時我跟東越的人走散,一個人在碧霞林裡亂走,遠遠的瞧見習少主躺在地上,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刺了一劍了,我是沒看見兇手是誰,不過,當時習少主還沒死。”
“沒死?”衆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門眼。
寧歡看着習城主,又看向習褚貫,卻見習褚貫的臉色十分不尋常。
習城主便道:“我兒可說了什麼?”
習褚貫忙道:“爹,你可別被騙了!你忘了,是這女人將我打成這樣!也是她殺了大哥,她說什麼都是爲了逃避!”
習城主眉頭擰在了一起,的確是這個理!
“你殺了我兒,還要在這裡顛倒黑白,你以爲,本城主會信嗎?”習城主臉色冰冷,冷眼看着寧歡,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寧歡感覺到了那股玄勁,倍感壓抑。
這習城主的修爲,怕是不低啊……
“習城主,我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寧歡鄭重的說道,“我與習少主素不相識,我爲何要殺他?再說了,當時我迷了路,若是真遇上習少主,我還指望他帶我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