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看沈卉兒這般，眸光暗了暗，並沒有打斷沈卉兒的話。
此刻的沈卉兒，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整個人在回想着什麼的時候，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說來也奇怪，該痛苦的人不是端木琛嗎？她對端木琛下蠱，說是爲端木琛解除鎖心蠱，可鎖心蠱是那麼容易解的嗎？真是做夢！
只怕，端木琛的鎖心蠱沒有解，反倒引起了別的什麼問題。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沈卉兒哭得十分傷心，“我不過是想要求得一點憐愛，哪怕一丁點的憐惜，我都滿足了。他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我只求做其中一人便是足夠了，爲什麼連這點希望都不肯給我？”
沈卉兒喃喃的說着，整個都有些魔症。
寧歡看着她，冷淡的說道：“因爲他不喜歡你，所以本着對你負責的心，對你說出真心話，免得你繼續癡迷。可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甚至做出很多無法挽回的事！”
沈卉兒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她道：“可我沒錯，我沒錯……我只是求這一點點的憐惜，我有什麼錯？”
“執迷不悟！”寧歡嗤笑一聲，“你既然覺得你沒錯，那你對他下蠱，得到怎樣的結果？”
沈卉兒呆住，眼淚停住，目光有些呆滯。
她回想着先前發生的那些，整個人好似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軟軟的往地上趴了一些。她堅持着撐着自己的身體，又是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又哭又笑，猶如發瘋。
寧歡看着她，眸光仍然冰涼。
沈卉兒這般的人，根本不值得旁人同情。
寧歡看在眼裡，只是覺得她很可憐。
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有人執念一生不悔，有人明知是錯還在強求，也有人懂得成全……其實也說不上錯與對，但是，對別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那便不是對的。
沈卉兒這般，便是將自己的執念強加在旁人身上，已經迷失自己了。
她已經完全迷失了！
寧歡深吸一口氣，對沈卉兒說道：“你已經失去鳳凰蠱了，只有這一條命，還是好好惜命吧！可即便你失去鳳凰蠱，皇上也不可能娶你，你減壽十年，真的心甘情願嗎？”
無論沈卉兒是怎麼用鳳凰蠱下的藥，可她失了鳳凰蠱，便是會減壽十年，而且，會比旁人老去得更加迅速……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報應？
沈卉兒看着寧歡，失神的笑了笑道：“心甘情願，可那又如何？我得不到了，永遠都得不到了……他寧歡被鎖心蠱折磨，也不肯碰我……那般烈性的藥，加上鳳凰蠱，他如何能承受？若是就此爆體而亡，鳳凰蠱也還不了他一命……”
寧歡看着沈卉兒，沒有開口。
沈卉兒繼續說道：“鳳凰蠱的確有起死回生之效，可那也得死去的那個人肉身完整，否則，涅磐重生，也是不能夠再還一個完整的肉身來……可他這般忍受，呵……鳳凰蠱根本無用。”
寧歡眸色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