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頓時不高興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婦人好不知好歹啊!我們家夫人救你一名,你居然還嫌我們夫人多此一舉!”說完她便退回到寧歡身邊,不滿的看那女人一眼。
“沒有人能救我。”女人說着,不由得擡手拭去眼淚。
寧歡擡頭看向那酒樓的二樓,二樓正有一個男人站在扶欄邊,冷眼瞧着下面的一切。
寧歡只覺得,那人的眼神透着幾分陰森,深刻的讓人感覺到了危險,就像她的師叔。可是,在面對師叔的時候,她是敬畏,但還不至於感覺到危險,而眼前那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睥睨萬物,就好似一切的主宰一般。
寧歡在心中凸自猜測着那人的身份,而樓下,有人跳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酒樓裡,兩名帶刀的護衛奔出來,拔刀只指那跪着的女人,勢必要取她性命。
寧歡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事情都撞上了,也只能出手。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女人死在面前吧?
“住手!”
她將目光從樓上那人身上收回,轉向那兩名帶刀護衛。
兩名帶刀護衛頓住,紛紛擡頭看向樓上那人。
樓上那人卻是點點頭。
兩名護衛收勢,其中一個開口對寧歡道:“你是何人?可知擋我們者,會有怎樣的下場?”
寧歡倒是無所謂的看了看那哭得慘不忍睹的女人,淡漠的問道:“她犯了什麼錯?”
“哼,我們少主要她死,她敢不死?”那護衛回道,就像說着一件必然的事情一般。
而那女人依舊哭着,看向寧歡,泣不成聲,道:“這位夫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還是不要惹禍上身了,我死不足惜,絕不能牽連無辜的人。”
初七湊過來,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寧歡說道:“是赫連少主。”
寧歡挑眉。
還真是巧了!
正愁着怎麼去和赫連家的人溝通,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赫連靖。
她也可以不管這女人的死活,畢竟是旁人的家事,可對方是赫連靖嘛……
寧歡心中飛速的轉動着,很快便是有了主意。
她又看了一眼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也自然知道,這女人的生死都操控在二樓赫連靖的身上。
想到此處,她便擡頭看向赫連靖,緩緩說道:“是你說,她非死不可嗎?”
赫連靖看着她的眼,微微一動。
在這種情況下,稍微有些理智的人應該立馬走開,而這女人竟然大膽到與他對視,還質問他?
這奇怪的女人當真是活膩了!
十七走過來輕輕拉了拉寧歡的衣袖,小聲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初七和十七平素很少同百里玄淵一道出現,因此,並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國師府的人,倒是他們尊稱寧歡爲“夫人”,讓諸多的人對寧歡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微風起,塵囂滿天飛揚。
寧歡伸手擋了擋那飛走的沙塵,待放下手來,便瞧見面前玄黑的衣服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