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兒把心一橫，便是索性裝傻到底。
這會兒就是她知道沐歡歡是寧歡，也是決計不能承認的！
若是文楨知道她故意隱瞞不說，肯定會殺了她的，她纔不會那麼傻！
“你當真認不出來，沐歡歡就是寧歡？”文楨眯了眯眸子。
李恬兒一怔，喃喃的問道：“沐歡歡就是寧歡？怎麼可能？文公子……是不是弄錯了？她怎麼可能是寧歡呢？”
“不是？寧歡的模樣，你總不能不知道吧？”文楨勾脣，問着李恬兒。
李恬兒點點頭，復有搖搖頭。
“文公子，奴婢是見過寧歡，可寧歡她一直戴着面具啊，她到底什麼模樣，奴婢也不清楚啊！”李恬兒咬脣，撒謊到底。
“真的？”文楨冷笑。
李恬兒顫巍巍的擡頭看着文楨，連連點頭道：“真的，奴婢不敢欺瞞。”
文楨忽然又是收了眼中的森冷，淺笑道：“好，今天我就饒了你！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你今日說的全都是鬼話，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李恬兒壓不住的顫抖。
“滾！”文楨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李恬兒嚇得起身就逃。
文楨面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
二皇子不滿的說道：“你都在說些什麼呢？寧歡？寧歡是誰？”
二皇子雖然知道百里玄淵的事，也知道百里玄淵有個未婚妻，但是也只是知道那是天心郡主，是寧家九小姐，可對於寧歡的名諱，他記不得，也懶得記。
文楨收了表情，平靜的對二皇子說道：“沒什麼。”
二皇子又是一臉氣惱：“文楨，本王對你忍讓得夠多了吧？你能不能不要把本王當個傻瓜一樣啊？這樣有意思嗎？”
文楨掃了二皇子一眼，好像是在同他說：難道你不是嗎？
二皇子氣悶不已。
文楨笑了笑道：“二殿下，您別忘了，這五殿下還躺在那是誰幫你的，你要是信我呢，就好好信。我這個人呢，脾氣不好，手段也是有的……皇上信攝政王，也信我，你懂的。”
二皇子胸中鬱結。
“行了，本王知道你厲害，不會跟你爲敵的。”二皇子擺了擺手，說道，“本王只是不解，你爲什麼要放了沐歡歡！”
“誰說我要放了她？”文楨忽而勾脣，“二殿下，殺人未必一定要見血。”
二皇子一怔，有些怔愣。
文楨的眼中好像發光一般，可即便是光，也是黯淡的光。
“你剛剛給她的解藥……”二皇子好像有些明白了。
文楨看着二皇子，勾了勾脣。
他上前一步，幫着二皇子理了理衣領。
他離得很近，二皇子聞到一股幽香，可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往後縮。
“殿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別的事，千萬不要操心太多了，會沒命的……”文楨輕軟的說着，語氣中帶着一抹陰冷的意味。他伸手揪了揪二皇子的衣領，又鬆開了去，耐心的幫他整理好了，輕輕拍了拍。
二皇子抖了又抖，冷汗直冒道：“本王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