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城。
夏侯浚灰頭土臉的回來,氣得半死。
他回到大廳之後,便是氣呼呼的命人去叫林晟:“叫林晟過來見本世子!”
不一會兒,林晟便是來了大廳。
有關夏侯浚等人落敗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意外。他見識過寧歡的本事,對寧歡的本事也是不得不佩服。只不過,在得知夏侯浚真的落敗的時候,他還是微微驚了一下。
蠆毒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點他是知道的,可偏生這樣的蠆毒陣都能被寧歡所破,這也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世子。”林晟站在屋中央,客客氣氣的給夏侯浚行了個簡單的禮。
夏侯浚臉色依然很不好看,他看向林晟,平復了下怒氣,緩緩說道:“你對沐歡歡瞭解多少?”
林晟眸色微閃,有些不明所以的擡頭,看着夏侯浚。
夏侯浚怎麼會問起這個?
夏侯浚經過這一役,已經無法再將寧歡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來看待了。縱然他知道,蠆毒陣被破,應該是出自百里玄淵之手,但他同時也知道,寧歡是百里玄淵的弱點,他只要拿下寧歡,其他什麼都好說。
“你和沐歡歡也交手過幾次了,應該很瞭解了吧?”夏侯浚掃了一眼林晟,又是追問了一句。
“是交手過幾次,不過我並不瞭解她。”林晟實話實說。
“不瞭解?”
“她每一次都能出其不意,誰也摸不準她的套路,這樣如何能瞭解?”林晟蹙眉。
夏侯浚氣得握拳砸了下桌面。
“可惡!沐歡歡實在是心腹大患!”夏侯浚惱怒的說道,“難道我們要一直受制於西炎嗎?”
林晟脣角略微牽動了一下,他冷淡的說道:“眼下這些情況我已經上報給攝政王殿下了,不出意外的話,攝政王應該會主動和了。”
“跟西炎求和?”夏侯浚氣得咬牙,搖頭道,“這絕對不可能!本世子絕對不會跟西炎那羣人求和!簡直豈有此理!”
一想到要跟寧歡求和,夏侯浚就覺得膈應得慌,他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
“認清現實吧,世子,如今我們佔了下風,再想佔回來,並不容易。”林晟冷淡的說道,“不管你怎麼想,等攝政王的命令下來,我就會回我們林家的駐地。”
“林晟!這個時候你竟然想着撤退?”夏侯浚頓時暴躁了起來,他看着林晟,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林晟低哼了一聲,對夏侯浚說道:“當初好好守着薛城不好麼?是你非要繞道去攻打瀾蒼城,你將中屹的力量一分爲二,你好高騖遠,所以纔有瞭如今的下場!世子,這會兒你應該從自身找找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怪別人!”
“本世子何時輪到你來教訓!”夏侯浚握着拳頭,盯着林晟,氣惱不已。
“告辭。”林晟纔不管夏侯浚是不是生氣,當下就退下了。
夏侯浚氣得將手邊的杯子都砸了出去。
“世子爺……”傳令兵誠惶誠恐的闖了進來,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心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