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西炎的人,西域城鎮守的沐三將軍是我的叔父。”寧歡想了想,便是給宿荷兒一個這樣的答案,“你可以將你的夫君的線索提供給我,有機會我可以幫你瞧瞧。”
宿荷兒一愣,她倒是沒想到,寧歡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可我夫君是中屹的士兵……”宿荷兒有些遺憾的說道。
“中屹也沒事,我想查探,總有機會的。”寧歡淺笑。
宿荷兒點頭,眼中又是多了幾分希翼的光芒。
“他叫許子驥……”宿荷兒簡單的說了下自己夫君的事,還給了寧歡一張畫像。
寧歡打開畫像瞧了一眼,有些愣住。
“你確定他叫許子驥?”寧歡問道。
“自然,有什麼問題嗎?”宿荷兒疑惑。
寧歡蹙眉,搖了搖頭,將畫像捲了起來。
這畫像是五年前所畫,邊緣都有些泛黃了,畫畫的人,正是宿荷兒。
寧歡再度打量起宿荷兒來,宿荷兒的氣質,怎麼看宿荷兒也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女。
“你孃家是哪裡?”寧歡頓了頓,又問道。
宿荷兒低着頭,想了想對寧歡說道:“我們是私奔出來的,老家在很遠的地方。在這裡落戶之後,沒想到卻趕上了徵兵……”
總歸,都是無奈。
寧歡沒再多問什麼,幾人簡單的吃了晚飯,寧歡和百里玄淵回了房間休息。
兩人依偎在牀上,百里玄淵擁着寧歡,低低的問了一句:“怎麼了?一晚上都悶不作聲的……”
燈已熄,屋子裡黑漆漆的。
這樣的夜,靜謐得嚇人。
“我在想宿荷兒……”寧歡往百里玄淵懷裡蹭了蹭道,“她在這裡等了五年,也不知道是否值得……”
“她願意的。”她願意,沒人能管。
寧歡撇了撇嘴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情。”
“什麼實情?”
“她相公的事啊!”寧歡說着又是不免發愁,嘆氣道,“算了,等到了西域城,見到了他,我再看看吧!”
“你也別多想了。”百里玄淵低頭,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
寧歡又問道:“你之前不是讓人來這裡稟報嗎?來了嗎?”
“來了。”
“西域城現在情況如何?”寧歡趕緊問道。
“不是很好。林晟已經到了西域城之外,雙方交戰多次了,兩敗俱傷。夏侯浚一到,戰爭的規模就會無限擴大,到時候傷亡會更慘重。”
“那我們得想辦法收拾夏侯浚啊!”寧歡輕笑,“就是不知道,若是收拾了夏侯浚,中屹會不會再繼續派新的主帥來。”
“會。”百里玄淵肯定的回答,“再派來的人,絕對不會比夏侯浚地位低。”
寧歡緘默。
夏侯浚是世子,再比夏侯浚地位高,那該是皇子了。
皇子……那豈不是百里玄淵的兄長了?說起來,這夏侯浚也是百里玄淵的堂兄呢!
“不用爲我憂心,都會好的。”百里玄淵知曉寧歡是在爲她考慮,不由得出聲安慰着寧歡。
寧歡伸手抱住他,輕聲說道:“睡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