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也採得差不多了,你們就隨我們一道入村裡吧!”張六嬸慈眉善目,對着寧歡也是笑得一臉真誠。
“夫人,你夫君呢?”另一名年長的女人好奇的問道。
寧歡笑着回答:“他在村口等我呢!他先前來看了一眼,這非禮勿視的道理我們自然懂的。”
幾個女子低頭看着她們光裸的腳,自然明白寧歡的意思。
“煩勞夫人再等等,我們去旁邊的池塘裡稍微清洗一下。”
寧歡聽罷,點了點頭,幾個女子便是拿起各自的鞋襪,去往旁邊的池塘清洗去了。
“不好意思夫人,讓您久等了。”四名女子回來,張六嬸又是客客氣氣的向寧歡道歉。
寧歡更是覺得過意不去:“是我們叨擾你們了。”
“夫人請。”張六嬸對寧歡做了個“請”的手勢,十分禮貌。
她們這會兒已經清洗了一番,臉上還有些許水珠。她們穿好了鞋襪,可褲子膝蓋的地方還是溼漉漉的,看上去有些凌亂。
寧歡近距離的打量了四名女子一眼,這幾名女子看上去都十分普通平凡,可卻很溫暖。
寧歡沒再多言,隨着她們一道往村口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等待的百里玄淵。
“夫人,那是您的夫君嗎?”
“是呢!”寧歡聽見她們的問話,大方的承認了,上前挽住百里玄淵的手。
“真俊!公子和夫人好般配呢!”
“謝謝。”
聽着她們讚美的話,寧歡淡淡的道了謝。
張六嬸側頭對另外一名年長的女人說道:“李嬸子,這兩位貴客方便在你們家借住一晚嗎?我們家婆婆最近病得更嚴重了,夜裡時常鬧事,衝撞了兩位貴客怕也是不好。”
對方遲疑道:“可我們家那口子如今脾氣不好,我也不敢輕易答應。要不我回家先問問?”
“你說的也是……”張六嬸點點頭。
李嬸子的男人前幾年從戰場回來的,腿摔斷了,如今得駐着柺杖。這人腿斷了,殘了,脾氣便是變得很不好,總覺得整個天下都欠了他的。
“住我那吧!”張六嬸和李嬸子正發愁的時候,一名年輕的女子出聲了。
這兩名年輕的女子,其中一名是張六嬸的大兒媳婦小李氏,另外一名是村西的許家媳婦宿荷兒。
說話的正是宿荷兒。
“去荷兒那倒是合適。”張六嬸點點頭,贊同的說道。
寧歡聽罷,轉向宿荷兒道:“那就麻煩你了。”
宿荷兒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沒事,你們不嫌棄就行。”
一衆人到了村裡,便是各自分別,宿荷兒帶着寧歡和百里玄淵往村西走。
宿荷兒不怎麼喜歡說話,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安靜,她雖不修邊幅,看上去些許狼狽,可五官卻很是耐看。
寧歡多看了宿荷兒幾眼,只覺得,宿荷兒的身上縈繞着一股哀愁之息,無法散去。
“這就是我家,簡陋了些,請擔待。”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宿荷兒才轉向寧歡和百里玄淵,抿了抿脣,爲他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