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擎倉山到漠北城,駿馬疾馳,不過半個時辰的行程。
寧歡和沐君寒同行,也只帶了紫曇和沐君寒的一個隨從而已。炎華消耗過多的靈力,寧歡不想讓他奔波,便是留他在營地休息,哪怕他並不願意。
快到漠北城的時候,沐君寒不由得慢了下來。
他其實並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漠北城的情況,尤其眼下他們只有四個人。
“大哥怎麼了?在擔心嗎?”寧歡笑問道。
“你真的有辦法對付漠北的那些人嗎?”沐君寒問道。
寧歡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不過,總得到了之後才能想到辦法啊!”
“……”沐君寒不覺無語。
哪有人像寧歡這樣的?
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寧歡又是笑嘻嘻的說道:“大哥,你放心,安玖郡主不會讓你死的。雖然我們差人將她送了回去,可她念着那是你的人,也不會讓人動他們分毫的。”
“你這意思難不成是要我去應付那個郡主?”沐君寒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
寧歡哈哈大笑道:“大哥,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哪怕真是應付一個郡主,你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沐君寒看着寧歡這一臉笑意,也甚是無語。
紫曇忍不住笑道:“小姐,你就不要再逗沐將軍,沐將軍可受不住你這麼逗弄,那個安玖郡主一心想撲倒沐將軍,你難不成真要把沐將軍往火坑裡推呀?”
“噗!”沐君寒身邊的隨從也是忍不住噴笑。
隨從名叫元吉,跟了沐君寒多年,對沐君寒的性子也是瞭解得很。
寧歡回頭,瞪了紫曇一眼道:“你這丫頭怎麼盡拆我的臺啊?真是的!”
紫曇吐了吐舌頭,俏皮的笑了笑道:“小姐,我這是怕你調戲沐將軍太順手習慣了,到時候被……被國師責罰可如何是好?”
“……”寧歡白了紫曇一眼道,“他還有空管我嗎?只怕都快忘了我是誰了!”
“你想太多了。”沐君寒淡淡的來了一句,“你都入了他的心,刻進他的靈魂,深入骨髓,你讓他如何還能忘了你?”
“……”寧歡挑眉,不言語了。
好吧!
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頓了片刻,寧歡想了想,又問沐君寒道:“對了,大哥,我還沒問你,國師的名諱是什麼?”
他在南安是叫百里玄淵,在西炎肯定不會叫百里玄淵啊!
“你怎麼不自己問他?”沐君寒失笑。
“我忘了……”寧歡嘆氣道,她是真的忘記了!
“容淵。”沐君寒老老實實的告訴寧歡了。
“容淵?”寧歡蹙眉,這名兒……怎麼莫名的有點耳熟?
“嗯,他的名諱在整個西炎都是謎一般的存在,知道的人很少。而且,除了我們幾個,也沒人敢叫他的名字。”沐君寒解釋道。
寧歡點點頭,可以理解。
沐君寒看了一眼前方,看着越來越近的漠北城,他還是比較憂心。
“說真的,歡歡,你真的沒有想好怎麼應付漠北的這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