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在笑。
她的笑容，格外燦爛，可燦爛之下，卻更帶着幾分苦澀。
幽冥宗主不可思議的看着寧歡，眸中所有情緒一瞬間的凝起，似乎還夾雜着那麼幾分不相信。
寧歡早已料到幽冥宗主會是怎樣的反應，她看着幽冥宗主，繼續說道：“不相信是嗎？還是說……你還在猜想，我究竟是誰？”
幽冥宗主看着她，停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爲何變成了……”
他說不出來。
從某種角度來看，他還有些不能接受，不可思議，完全無法想象。
可他這般看着寧歡，卻又驚覺，寧歡臉上的笑意與南宮歡顏真是如出一轍。
哪怕完全不同的相貌，可這會兒所表現出來的那份倔強，卻是騙不了人的。
幽冥宗主眼神不由得又是黯淡了幾分。
寧歡自嘲的笑了笑：“我之前還以爲，我若出現在你面前，一定會被你認出來，我還因此提心吊膽……不過眼下看來，完全是我多想了。”
她也沒有想到，最後，能認出她的人，竟然是蕭胤。
幽冥宗主眼中的神色又是黯淡了幾分。
他忍着所有的情緒，低低的問了一句：“你……爲何變成了現在這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寧歡癡癡的笑，她看向幽冥宗主，猛地又是收起了笑容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般，你難道不知道嗎？還是說……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
幽冥宗主呼吸一頓，忽然又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愛百里玄淵？”
這一聲，沒有嗜血，沒有冰冷，有的只是淡淡的詢問。
寧歡看着他，沒有言語。
“爲什麼你會變了模樣？告訴我！”幽冥宗主受不了她如此安靜的模樣，忽然有些抑制不住衝動，急躁的道。
寧歡輕嗤一聲，道，“師叔和南宮芷顏等人合謀殺死師父之後，良心可曾安過？”
幽冥宗主整個人一怔，看着寧歡的眼中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寧歡繼續笑道：“爲什麼？我也想要答案，師叔你不妨告訴我。”
以南宮芷顏和慕容楚的本事，怎麼能殺得了師父？蠱醫門雖然不是什麼大的宗門，可卻也有着不爲人知的一面，若非幽冥宗主幫忙，南宮芷顏和慕容楚不可能會成功。
一直以來，她尊敬幽冥宗主，就像尊敬師父一樣。可是，就這樣一位她尊敬的師叔，卻是害死師父的罪魁禍首。
“我在問你，爲什麼變了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幽冥宗主無視她的問題，繼續追問道。
幽冥宗主十分不喜這樣的感覺，好似有什麼正在脫離他的控制……他以爲南宮歡顏好端端的在北曜，卻不料……忽然有個人冒出來，說是南宮歡顏……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可卻又不得不接受。
他很想不信寧歡，可寧歡一開口，他便是知道……這是真的！
無法逃避的真相，直直的砸了過來。
幽冥宗主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他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