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殿下,既然你已非婉柔的未婚夫,還請您以後慎入汀蘭院。否則惹得瘋言瘋語的,這會讓婉柔很不好做呢。”
狼狽的上官樂萱,眼看到神色不定的祁晟軒,慌忙就要掩飾,可是啪,他一把甩開上官樂萱。
祁晟軒把上官婉柔的整張臉都納入眼中,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竟然沒有半分傷疤。難道李良俊說得都是真的?!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就像當初上官婉柔說的一樣,難道說當初救自己的真的是上官婉柔嗎?
一想到這裡,祁晟軒額頭根根暴聲,憤然暴怒!
他陰鷙的眼神直直射向上官婉柔,帶着怨怪和惱怒,不顧場中還有上官敏豐等人,憤憤地甩袖離去。
“殿下殿下!”上官樂萱在後面尖叫,可是祁晟軒連頭都沒回。
待李大人走後,上官樂萱眼中冒着火,氣憤不已地嚷道,“爹,不能就這樣放過上官婉柔,她剛剛打女兒,您看女兒受的傷。”
把自己的臉擺出來,果真上官樂萱臉頰上都擦出了一絲血痕。
若在往時,上官敏豐一定心疼到不行,以讓上官婉柔去識藥的名義,讓她去整理藥草,忙個三日三夜。但是今非昔比,現在連這汀蘭院都不是他能作主的了,連新上任的李大人都有求於上官婉柔,自己若是苛待她,只會變得難堪。何況之前雪王走的時候,似乎有下人聽到,他要娶婉柔。這下子上官敏豐再也不敢怠慢婉柔,畢竟這樣子可是得罪了雪王。何況雪王勢大,他何樂而不爲呢?
聽到連上官敏豐都這樣說,上官樂萱掙扎上前想要再說什麼,可是上官敏豐猛地一眼狠戾地瞪來,上官樂萱便再沒敢多說,只能氣鼓鼓地別開臉去!
上官敏豐輕咳一聲,以父親的威嚴對上官婉柔說道,“婉柔啊,既然雪王駕臨汀蘭院,這裡你便好生收拾一番,飯菜茶點不可怠慢雪王,若是被爲父知道了,定不饒你!好了萱兒,跟我走吧。”
沒等上官婉柔回答,上官敏豐便帶着不情不願的上官樂萱離開。
然而在上官敏豐走後沒一盞茶的時間,便有僕人送上了好菜好飯,甚至連這汀蘭院的一應磨損的傢俱也換了。
墨香像是得到了天大的便宜一般,滿目的興奮,對上官婉柔直誇讚。
對於這一些身外之物,上官婉柔倒沒有太多的欣喜,上官敏豐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爲了雪王罷了。但是婉柔現在卻還不知道雪王的目的。
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要娶她,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可她剛剛成爲上官婉柔,對於前世的情殤,一直未愈,她根本不具有嫁人的能力。不論祁芮雪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嫁,必須得想個辦法阻止祁芮雪。
晚飯後,上官婉柔草草地吃了一點,沐浴更衣,這具身體之前被關着,吃了不少苦頭,墨香給她上了點藥之後,便退了下去。
上官婉柔上了榻,卻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躺着,而是將窗戶打開,盤膝坐起,接收日月精華,吐吶吸氣,將身體裡面的的髒污統統散出來。
月光下,半開着窗的精緻小屋內,便看到一名着中衣的絕麗女子垂眸納息,彷彿一尊塑像一般。不一會兒,便看到自她的身上散發出如月光一般盈盈的光華,清盈透徹。
一覺醒來,婉柔只覺得渾身都輕鬆多了,墨香來給她上藥時,卻意外地發現她身上的傷全部都好了!
面對墨香驚豔的目光,婉柔只略略回道,“還是雪王的藥管用,以後雪王來了,你替我謝謝他。”
這話說出來,墨香卻深信不疑有他,帶着忠誠的使勁點頭。
說誰來誰,上官婉柔正想收拾一番,帶着墨香去街上逛逛,卻突然聽到外門的嬤嬤進來報,雪王駕到!
他怎麼又來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上官婉柔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祁芮雪不過是在逗她,想那祁晟軒拿來的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她上官婉柔以後都不得嫁入皇族爲妃。祁芮雪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轉眼就能讓皇帝下旨賜婚,這豈非自打嘴巴。
便在這時,跟在身邊的墨香突然退了下去,上官婉柔立即便知道祁芮雪來了,這男人只要一來到,周圍四下便無有一個人影,一片寂靜到詭異。
“本王餓了。”
祁芮雪一踏足汀蘭院,低磁的聲音便娓娓傳來,他氣質巍然地坐到那華貴的太師椅中,揚起俊目朝婉柔看來。
“王府裡面難道沒飯吃嗎?”
上官婉柔擰眉看着面前的人,她從不知道祁芮雪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自己王府那樣瑰麗,富可敵國,他卻跑來她這裡要飯吃,這樣很好玩嗎。
“本王想吃你的做飯。”祁芮雪笑得邪肆妖孽,流光溢彩的眸對向上官婉柔,溫柔綿綿。
上官婉柔臉燙地別開頭,心下驀地一動,冷不丁想到什麼,當即便點頭,着人端了飯菜上來,接着便親自奉到祁芮雪的面前,
見祁芮雪碰觸菜盤,上官婉柔也伸過去,兩人指尖相碰,上官婉柔心頭默唸,同時丹田內武氣提升,感覺到那股壓制着自己的是兩股元素的武氣技,她暗暗吃驚,不解自己的體質何時變成水系元素,而祁芮雪竟然是同時擁有火與土系兩種元素系的馭獸師!
將體內水系元素強壓下,上官婉柔試着提起自己體內的武氣,發覺,再不受他制衡,她不禁大喜。
“再過三日便是西月國大祭司的納禮之封,而新任的大祭司身上有一條蛇。本王前去看了,那是一條黑蛇。”
祁芮雪的聲音響在耳畔,上官婉柔生怕被他瞧出來自己的小動作來,趕緊回道,“蛇是大祭司的聖獸,象徵着大祭司的純正。”
“曾經在前任大祭司顏凝身上也有,聖獸蟾蛇,渾身是血紅色,吐着血紅的信子,代表着整個西月王朝的強盛。”
祁芮雪無意間提起,使上官婉柔水眸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