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對麟片,有巴掌般大小,在陽光之下散發着數道鮮豔的光澤。
歐寧布當場搶了過來,謝過上官婉柔之後,把那麟片就在手中刷刷幾下割去,但也沒看着什麼異樣。
他有點不太滿意。
上官婉柔笑了,指指與龍獸大戰三百會合的鬼護。說道,“用你全部的力量與這鬼護相鬥。結束之後,再用這麟片與他相鬥。試試看!”
歐寧布知道林公子如此說,必有用意。
當下他朝鬼護奔去。
衆人見此,也想見識下那麟片有怎樣的威力,紛紛瞪大了眼去瞧看。
鬼護不知與龍獸鬥了多少次。這一回,他十多丈的身軀猛然間站立於場內,並沒有飛縱起來。歐寧布追上前去,對着鬼護一陣猛打。但令人失望的是。鬼護的身體只是散逸了一下,像是煙般散了去。爾後又接着重新組合着身體的一部分。
這根本就沒有辦法擊敗他。
打了一陣,歐寧布泄了氣。元虛喊道,‘用那麟片殺他!’
歐寧布想了想,覺得是這道理。當下便拿出麟片,對着鬼護一陣刷刷刷地厲割。
誰料到那鬼護的身體竟出現了一抹巨大的白色,緊跟着整條腿也變成了白色。他發出慘叫之聲,與龍獸鬥了那麼久,他都沒有半點反應。依然百折不撓。
歐寧布愣住了,低頭看自己的麟片,沒想到這小小的東西,竟如此厲害!
上官婉柔在後面叫了聲,“莫要真殺了他。還留着有用。”
歐寧布聽了,不敢再動手,便收了麟片。重新笑嘻嘻地趕回來,向上官婉柔行了一禮,“多謝林公子相贈!”
“啊啊啊啊!”
衆人在這裡試寶器,洞府之內那風漠的慘叫卻是一疊聲地傳來。
這下子大家都停下了聲音,齊齊朝上官婉柔看去,有的不甘有的又極生氣,有的帶着惋惜。
看來費了那麼大力量救回風漠,對方卻是個硬骨頭。寧可死也不肯醫治林公子了。
“哦對了,我在大陸公會的外面看着傅索了!”突然古離說道,見上官婉柔衝自己揚眉,他跟道,“傅索並沒有回公會,似乎是在等着主人您。但我沒讓他來,讓他結找幾個人,盯着從邪域出來的,看有沒有小島上的人。到時候咱們再過去,這樣入邪域便輕鬆省事得多!”
上官婉柔點頭,“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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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想還是我再出去一趟吧。只傅索一人,也太狹小了。我去了,到那裡再帶幾個人四下尋找,或許會有消息呢。”古離不想再在這裡呆着了,想要儘快進邪域,還是得行動起來。
上官婉柔沒留他,讓他有事便回來稟報,或者是利用傳音之法也行。他手中的那寶器曾經浸染過自己身上的力量,利用寶器傳訊,也十分方便。
“是,屬下走了!”古離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頭頂上那鬼護與龍獸還在鬥着,上官婉柔沉吟着看向洞府,心下嘆息一聲。看來只能讓風漠變成小三的嘴邊食了。
“我……我願意……”
正在此刻聽到洞府內傳來微弱的聲音。
進而小三前來,吼叫了一聲。
上官婉柔頷首,重新回到洞府。
這時候風漠身上已經沒幾片完好之處,身上只剩下累累的骨架。在閃電罩之內,他還能保持着生命。但是當小三把閃電罩撤去之後,他只有死路一條。
“林公子我……我答應你了。”
風漠吐了口氣,身子栽在地上縮成一團。
上官婉柔沉默着未語,風漠在地上緩緩告來,“其實,我要讓林公子你效忠十年光蔭,也是有用意的。需知道林公子你身上之物,其實我也並不太清楚呀!”
本來上官婉柔對風漠是存了莫大的信心。
但是如今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給她來了個空城計!
“你這是何意?”
上官婉柔沉了臉,衝小三揮手臂。那圍在風漠身周的閃電罩便硬生生地剝落下去。
風漠身體落到結實冰冷的地面上,血水嘩地涌出來。他悶哼顫了聲,只剩下最後一句氣。
原來竟是被欺騙了。
上官婉柔凝眉,顯然風漠僅僅是看出了她身體內有器靈,但卻無法除去,更是連僅僅揪出來現世都做不到。
這一刻上官婉柔覺得自己的感情遭到了巨大的欺騙。
居高臨下地看着即將死於非命的風漠,她表情冷漠至極。
風漠深吸口氣,出聲說道,“林公子,我這麼做也是想讓你自動把那東西激發出體內。唉,既然我現在活不了。相信這個世界再沒有人能做到。你好自爲這這罷!”
他說完閉上了眼睛,昏死過去。
看着這樣的風漠,上官婉柔深深凝起眉頭。
小三趕了上來,衝上官婉柔吼吼。
“讓他活着罷!”上官婉柔凝起眉頭,讓小三把風漠收拾一番,留個活口。
洞府被風漠佔了,上官婉柔不樂意聞那些血腥味,便走了出來。其他的人除了修煉,便是在試自己的寶器,以便到時侯派上用場。
上官婉柔乾脆將從百丈塔內得到的那珠子取出來,此珠子可以使水元素得以淨化提升。
把珠子扔進洞府外的小溪內。
只看到剛剛還無比純澈的小溪水,瞬間就彷彿有水龍在裡面涌動一般。水勢加快,水流充盈。
鬼護失去了條腿,再也較不過龍獸,很快敗下陣來,形成一團黑霧在地上直拱拱。
龍獸也不屑再與他相打,奔赴着趕來,直接跳進了溪水之中。
小三看到外頭的溪水充盈也跟着跳了下來,直接在這裡洗了澡。
上官婉柔嘆息一聲,看着溪水之內的珠子。
如果有武氣在就好了,這珠子可以極大地修養水元素。
可惜了,本來應該寶貝的東西,現在卻成了負擔。
如此過了一日,第二日那風漠似乎是恢復得不錯。
身上被吞食的肉也跟着復原。
他面上重現風光,可上官婉柔卻並不待見他。正琢磨着,如果他實在不說,便直接殺掉。折磨的方式已然沒用。
誰知風漠卻主動找了她來,“林公子,可還是在怪老夫之前的刁難?”
“你也知道是刁難?”上官婉柔淡淡地回問道,無聊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