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藥丹則在百丈塔之內。
本來這百丈塔並不是用來放區區瘟疫的藥丹。而當瘟疫大面積散開來之後,這治療的丹藥便成了最珍貴之物。何況爲了煉製這丹藥,三名煉丹師力竭筋疲之下,爲免後患,直接在這種情況下處死。
傅醫尊越說,額上的汗冒得越多。
心下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到研製藥丹之中。從而保得一命。但是現在落在上官婉柔的手中,也不見得有好處呀。
見這傅醫尊嚇成那般,不禁能猜測得出,那三名煉丹師死狀之慘。
“真想不到呀,他們這樣兇殘。那既然如此,傅醫尊你還在裡面做甚?也沒你什麼好處!”古離走上前,狀似拉攏道。
傅醫尊擦擦額上的汗,“你懂什麼,這一次是去邪域,我也想進去呀!”
上官婉柔沉了臉,“把百丈塔的事情,就你所知,統統說出。”
那廂傅醫尊縮了縮脖子,正欲開口。上官婉柔接着續道,“你可以說假話,不過到時候我們闖百丈塔,順便帶上你。相信大陸公會的那些人,一定不會認爲你還堅持着初時的忠誠,你說對不對傅醫師。但不知他們對於叛徒是怎樣的處置呢?”
聽到這話傅醫尊額上大汗,幾乎擡不起頭來。
“行啦,快點說罷。沒看到我們也要去邪域吧,說不定主人一高興,把你也帶進去。跟誰都一樣進去,你還堅持個什麼勁?何況大陸公會那麼多人,你怎麼就肯定他們一定會帶你進去?”古離緊跟着說道。
傅醫尊也在心裡飛快地盤算着。
說起來依靠着瘟疫的盛行,而把邪域的人引出來,從而代他們之手再偷潛入邪域,這件事情雖然說也可以,但是比起用礦石來引邪域的人出來,卻是麻煩了。
古離的話正中傅醫尊的下懷。
大陸公會之內相互傾軋嚴重,自己輪也輪不上。
說不定上官婉柔他們本着利用自己的想法,會帶自己一同進去呢?
有了這層希冀,傅醫尊便把心放進肚子裡了。當下洋洋灑灑把百丈塔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原來那百丈塔之內所貯藏着是大陸公會百多年來最珍貴之物。每一層盡都有。
大陸上第一處的大陸公會,都有自己絕秘的收藏品。
而當五十年舉行一次的藏品大會之中,則是百丈塔內的藏品露面之時。根據這藏品大會,他們可以進行角逐。從而公會之內的會長等諸多骨幹,都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是以這百丈塔,彷彿是他們的命脈一般的存在。
傅醫尊從來沒有進入過百丈塔,只是聽說過這些事情。而那藏品大會,也是五十年舉行一次,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輪上一回呢。當初也計劃着自己有幸去參加的,誰想到就出現了邪域這一回事,三十六枚魔石本是大陸公會所肖想的,竟然被銷燬了。
所以進入邪域的機會都消失,而今會長最想的便是進入邪域,得到夢寐以求的寶物。待到藏品大會之時,自己就可以耀武揚威。
是以纔會計劃到此步。
但是誰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上官婉柔啊。
‘歷年來最強大的馭獸師駐守在百丈塔之內。他們不吃不喝,每一層的塔上都會駐守一名馭獸師……’傅醫尊說道。
古離聽了當場便笑了,“嘿!才一名馭獸師,哈哈哈,還真是少啊!”
當下傅醫尊肅了容,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不要小看這一名馭獸師,他們都是從大陸各處招攬來的高手。你們之前可以打敗我帶來的二十名侍衛,需知道這些人的本領都是極低微的。縱然是低微,也差點將你們殺光。現在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那一名馭獸師高手呢?”
“你……”古離當場被問得噎住了,很想提溜起傅老頭的脖子暴打一頓。
誰知傅醫尊朝蟾蛇看去一眼,說道,“這條小蛇倒是挺厲害的。聽聞西月爲上上一任的大祭司便有條斑斕蛇,甚爲厲害。依我看來,這條小蛇也許能夠抵得上一層塔上的馭獸師。但是上官婉柔你……太弱了。你幾乎都沒有武氣了!只會煉丹,算什麼能耐!”
說着他朝上官婉柔看去,搖頭,眼中卻帶着不信任之色。
融牧把這話聽在耳中,也跟着朝上官婉柔看去。不自禁地疑惑道,“上官婉柔?林弟?”
古離一見此,當下哈哈一笑,打斷了融牧的懷疑,當場說道,‘我家主人外出不是不方便嘛,便化了個名字呀!’
“西月國的上官太醫府的小姐。這的確是不怎麼好看的身份!”傅醫尊當場並不留情面地揭露道。
融牧本是疑惑,如今聽到這話算是完全明白了。他的林弟,不是男兒,是女兒身。甚至還是太醫之女!
“林弟!”
融牧瞪大了眼,朝上官婉柔走去,彷彿是發現新大陸般。他那俊氣的臉上閃着光澤,雙眸灼灼發亮。大掌伸向上官婉柔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握住,是女兒身上。是女兒身呢!
上官婉柔不以爲意,溫柔一笑,覆上了融牧的大掌,柔聲道,“融,你永遠都是我的好!”
本來融牧以爲林弟被發現女兒身,會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沒想到她竟這般放得開。這也令融牧鬆口氣,尤其是對方欲再認他當親,這事令融牧欣喜不已。反而握住了她的手,重重點頭。
當下一行人分頭行事。
上官婉柔帶着人去探查那礦藏。而融牧與古離等人帶着小三去查看那百丈塔。先瞧瞧是否有這塔,再做行事。
衆人的行程非常慢,傅醫尊以及元虛都是巨大的麻煩。
只是那礦藏之地很是神秘,實在不能夠太過於疏忽。
融牧與古離則是喬裝打扮,轉而往大陸公會的樓臺而去。
除了探查那百丈塔,便是盜取裡面的丹藥。只是倆人均覺得這丹藥並不好盜取。
元虛跟着上路,吐了口氣,指指前頭那夕陽落下之處說道,“當時我跟蹤在七皇子的身後,誰知道竟被人發現,咬了一口。便再沒有看下去。之後便病到了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