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躲無可躲,只是極力抵抗着,斷續地說道,“很、很好的呢。”
“那便好。”祁芮雪俯身輕輕地吻着她的脣。
外面已傳來腳步聲,卻是歐寧布在外面求見。只是獅獸攔着。他在外面走來走去,還不停地吼幾聲,表示自己的不耐煩,還嚷着雪王爺與林公子實在是太懶了,這都太陽曬屁股了,還沒有起榻。
只不過呆了一陣,他又想起來,問獅獸:“雪王爺與林公子一同休息的?不對呀,兩個男子怎麼會同在一處哩?”
可惜,獅獸根本就不回覆他,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但屋內的上官婉柔卻聽得極清,掙扎着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只是他壓得緊,實在令她無處去躲避,只得被他吻上了脣,掙掙扎扎地,被他撬開了脣齒,舌尖被他拽動着,被迫與他共舞。
不多時上官婉柔聽到自己的悶哼聲,生怕會被外面的歐寧布給察覺,當下拼了力地要推開祁芮雪。但是轉念間,她猛然想到自己的水元素遊覽至他的全身時,她居然沒有去探看他身上的傷勢,也沒有去思索用怎樣的藥才能夠治癒他!
還有,之前祁芮雪向自己用藥。還用自己的水元素來拭探。那時候自己的水元素就是遊覽全身的呀。
那麼祁芮雪那個時候的感覺,豈不是與現在自己的感覺一模一樣。
祁芮雪對她的感覺,就如同現在這個時候一樣!
她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珠看着面前的男人,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小柔兒,是不是在想本王。”祁芮雪一臉的笑意,卻是吻得益發激烈。
上官婉柔是在想他啊,恨不得伸出巴掌甩在他臉上。
終於感受到她那氣呼呼之相,祁芮雪不禁怔了下,連忙收手,並起身望着身下這個氣呼呼的小人兒,“怎麼了,你生氣了?”
她不喜歡他的吻?
上官婉柔別開臉,依然氣得小胸脯起起伏伏。
祁芮雪見了不禁感到莞爾,見她不說話,他說道,“怎麼會生氣,剛剛本王的表現,你不滿意麼?若是不滿意,本王會再度吻你的哦。”
這個無賴。
上官婉柔乾脆推開他,直接下了榻。
祁芮雪冷不丁被她一堆,倒是詫了下,身體沒防備被推到一邊。
眼看着她離開。
只是上官婉柔走了一半,再度停下來,回頭睨着榻上的那絕色美男子。
返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官婉柔奪上前撲倒祁芮雪,小牙狠狠地又咬又吻了他。之後抽身,哼了聲,揚首離去。
被留在原地的雪王爺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柔兒這是何意思?
剛剛明明是生氣了,可她是爲了什麼生氣呢?還有,這突然吻自己,又是爲何?
祁芮雪伸手摸了摸脣,只不過指尖點染着幾絲鮮血。他皺了下眉頭,沒想到小柔兒這麼狠,居然如此咬他。
整理一番衣袍,上官婉柔與祁芮雪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屋。
歐寧布都等急了。
擡頭但看到自屋內一前一後,前面的這位青色短袍的小少年俊面美顏,看着那是無盡的華美。正是林公子。而後面的那位,本來雪王的姿容當得了這大陸上的排得上號的美人。但是這個時候的雪王,卻是一點都不美,他隨意穿着衣袍,慢慢走出來,那張妖孽般的容顏閃動着亮光。只是他的脣瓣微微發腫,定晴看去,卻是似乎蹭破了皮,還有一點血意在那上面點染着。
雪王這是怎麼了。
歐寧布沉吟着,這之際林公子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並問,“何事?”
他連忙收回心神,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林公子,見面前人的神色清朗倒是比那後面的雪王強太多呢。
“對了林公子,逃走的百里壑以及懷袖一直都沒有抓到。”
歐寧布皺眉稟報說着,“據屬下猜測,他們必定是隱匿於一處,等待着前去邪域。”
這話很明白,鬼面鍾已經落入到林植的手中。
打開邪域的大門,便是由林植來做。那百里壑必定是藏在暗處,等着林植打開邪域的大門,好也跟着一同進去。
這種猜測,上官婉柔也知道。
她扭頭朝身邊的祁芮雪看去,滿面詢問。只是雪王殿下並沒有迴應她,反而是負手而走,在院子裡面溜噠起來。
這男人生氣了吧。
上官婉柔暗暗尋思着,一時也沒回歐寧布的話。
“林公子,還是前去大殿一趟吧,大家都在等着你!”歐寧布見此,遂說道。
“怎麼不早說。”
上官婉柔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她去晚了,豈非要被人嘲弄是在拿架子?
“嘿嘿,這不是怕打擾了林公子嘛!”歐寧布笑了下,在前面帶路,只是看到雪王殿下不跟着去,他止住步伐問,“公子,咱們得把雪王殿下也請去呀,大家可都想見見雪王爺呢!”
原來不是爲了見自己,是想見祁芮雪。
上官婉柔聞聽此言,扭頭朝祁芮雪看去。但見這男人煞有介事地在撫弄地上一朵花,但那花在頃刻間便被他給拔了下來,放在手心裡面,最後變成了一縷縷殘碎的花汁!
他在生悶氣呢。
上官婉柔看到之後想着,他受了傷,若是把氣悶在心裡,豈不是對身子更不利麼。
想罷她嘆了口氣,對身後的歐寧佈道,“你先過去,我去請雪王殿下,隨後便來。”
歐寧布聞言內心一陣嘀咕,這雪王殿下還需要請麼,明明是就在眼前,說一句就行啦。
但看到林公子堅持的眼神,歐寧布無法,只得先告退。
院子內一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上官婉柔走上前,蹲在地上,與祁芮雪一同看着地上這些小小的野花,看着他把野花拈成汁液。
她輕輕地碰了碰他,可祁芮雪並不動作,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生氣了?”
她小聲問道,見男人別開了臉,也不看過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也不願意再與她說話。
上官婉柔不會哄人,只得朝他轉頭的那一邊走去。誰知她還沒有走到,他便又將頭轉到另一邊。
如此反覆,上官婉柔苦笑,這男人真是會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