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她朝空間內看了一眼,略有所思地轉而問道,“你的空間還能否打開?”
融牧亦帶着空間戒指,上官婉柔早注意到了。
誰料他竟苦笑了下,“如果我的空間還能打開的話,剛纔也不會那樣被動了。”
“我的還能打開一點點。”
上官婉柔吃力地說道,剛剛那塊巴掌大的肉,便是她從空間裡面硬扯出來的。相信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她根本連手都伸不進去,空間會徹底閉合。
“那就拿幾塊肉來傍身吧!”
聽融牧的話,上官婉柔果真去從空間內撈出幾塊肉來。只不過都剩下大件的了,小件的根本沒有。這一下還真拽不出來。“融,你過來給我幫幫忙,咱們一起把肉扯出來!”
“嗯。”
融牧順着聲音而來,就感到自己的雙手觸到了一處柔軟而溼潤的肉質之感。然後便覺得這東西有自己手掌這般大小。隨後上官婉柔開始發話,“融,你能抓住嗎?這生獸肉實在是太厚了,要用力往外扯才行。否則我拿把刀一塊塊切開也可以,不過那樣太散碎了,反而不帶攜帶。”
這時融牧才知道這種觸感的原來正是那獸肉。
他跟着點點頭,回道,“我用力把它往外拽,你再看看將出口增大一點行不行?”
“好。”
兩個人說好了,一個往外拽,一個則是扯着空間的口子儘量將空間出口增大,再增大。
“啊,不行了。太大了,我受不了呀!”
“不行,林弟,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好了,快點,用力,堅持!”
兩個人在加大拉踞,最後不知誰哇呀叫了聲,頓時分別朝兩邊摔倒於地。上官婉柔氣喘吁吁,眼前發昏,看着空間口在自己面前一點點閉合,她想伸手過去,卻根本來不及。
而融牧則是抱着滿滿一大塊肥肥的獸肉,正在呵呵地笑。
“融,你沒事吧?”
上官婉柔站起身來,朝融牧走去。也不枉兩個人忙活了一場,只看到壓在融牧身上的那塊獸肉,是肋骨上的整片肉。
雖然放置的時間久了,可是半點沒有壞掉,相反油汪汪地,好像是剛剛剝下來似的,肉質新鮮,看起來好吃極了。
她把肉放到一邊,將融牧扶起來,“融,咱們把這肉包起來,路上拿着就好。若是餓了便削下一塊來烤着吃。”
融牧沒說話。
“融,你沒事吧?”
上官婉柔注意到他遮蓋住的雙眼,面上也沒什麼表情。自然也窺視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林弟……”
半晌聽到融牧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臉上依然沒半分表情,“怎麼,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上官婉柔連忙道,並伸手捉住了他的大掌,只不過卻感到他大掌溫熱平穩,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忽地他驀地抓住了她的小手,隱約有些激動的樣子,“林弟,我覺得我能看見了!”
“這麼快?”
上官婉柔沒想到藥效居然發揮得如此之快,便連忙趕過來,只不過融牧已經自己把藥布取下,並張開了眼睛。當看到面前白皙如雪般的林植時,他倏地瞪大了瞳孔,彷彿不認識這個人般,大聲說道,“林弟,你長得真美!”
呃……
上官婉柔呆了呆,可是融牧卻不管她的樣子。甚至激動地捧起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
“太好了,我恢復了!太好了!”
融牧吻罷之後便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彷彿要把自己的快樂宣瀉給全世界般。
上官婉柔也沒在意,笑吟吟地站起身來說道,“融的體質好,能夠迅速恢復健康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融牧高興地把眼下所處的地方轉了一個遍兒,最後來到上官婉柔面前,指着前方那飄渺之處,“林弟你看啊,多美!”
順着他的指向,上官婉柔朝着前方看過去。隱約就見着那裡有着一道靄靄白雪似地一團柔白,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半空之中飄浮着的一團雲絮。她驀地眯起了眼睛,慎重道,“那是什麼東西,剛纔並沒有看見。似乎根本就沒有!”
可融牧卻不在意這些,他滿心渲染在能看見的歡快之中。因爲自小沒有遭到過波折,他也從來沒有嚐到過苦盡甘來的滋味。而今與林植在一塊,他只覺得無比幸福,無比慶幸。
轉頭看着身邊林弟一副研究的小樣子,融牧上前一把攬過她的小肩膀,高興地說道,“林弟,以後我們可以共同進退了!你放心,只要有我的,必定也有你的!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莫非這團飄浮物是魔獸麼?”
融牧的話並沒有得到上官婉柔的重視。她忽地想到在魔獸山之時,那突然出現的北域夢魘。不過又覺得很是矛盾,如果真的是魔獸的話,怎麼可能如此安然地在這黑森靈地裡面生存下去呢。剛纔自己的空間都閉合了。在這裡沒有一種擁有武氣以及元素之力的物種得以維持生存,這團飄浮物必定是其他的異類。
這邊融牧並沒有得到上官婉柔的回答。可他也不氣餒,畢竟都與他一起歷經死亡,所以融牧也瞭解她,知道她並非真的是那等貪團錢財之輩。這個小傢伙,表面上愛財,實際上卻是把情義看得比誰都重。就像剛纔她去救小老鼠時一樣。
一隻老鼠,她尚且如此珍惜,又何況自己這個呢!
“好兄弟!”
爲此融牧又再度攬了攬上官婉柔的肩,感嘆似地又叫了聲。
“融,時候不早,那我們快點上路吧。”上官婉柔看了一眼那飄浮物,心下覺得很不妙,於是勸道。俯身便要去弄那一大片獸肉。
“林弟放着,爲兄來弄!”
地上的那大片肉被融牧給奪過來,抱了個滿懷,扭頭便衝上官婉柔傻笑,“走吧!”
上官婉柔見他這樂呵呵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這個傢伙看着真是可愛,不過是遭了一點劫難,瞧瞧他都慶幸成什麼樣兒了。“我看我還是拿塊布把這肉包上吧,哪怕是系一根粗粗的草繩也可以。你這樣抱着,實在是太累了。”她轉身去辮草繩。誰料在這片獸肉的下面居然還耷拉着一個東西,仔細看去雪白的絨毛,不是靈鼠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