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牧伸手便朝靈鼠摸去,結果小靈鼠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眼看着那手指前來,頓時便張開尖尖的牙齒咬了下去。
嗞。
融牧的手指流了血。
上官婉柔連忙把靈鼠拿看,取了布帕爲他擦血。
“沒事。”融牧接過帕子,看了一眼血,接着又將之前所‘珍藏’的上官婉柔擦過血的布拿出來,兩相對比。
“你這是做什麼?”
融牧聽到上官婉柔的話,想了想回道,“在對比我們之間的血,有什麼不對。”
他如此淡定的樣子,真的很像是故意送到靈鼠的嘴邊,讓它去咬似的。
“還記得你流血時,靈鼠在爲你舔傷口。可是現在你看它,對我的血不屑一顧呢!”融牧露出一副受傷的神色,使他暗沉的臉色變得很是生動光彩。彷彿一下子就變了個人般。
“它是我的靈寵,不是你的。”上官婉柔不在意地回道。
融牧聽到後低下頭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一名侍衛回了來,再等了等,其餘的侍衛卻沒有再回來。
根據侍衛前去的方向,他們沒有再選擇那條路。並不打算在黑下來的天空之中闖第三個要塞口。於是便隨同那名活着回來的侍衛前去今夜的棲息之地。
目下僅剩下他們三人。
上官婉柔倍覺得這次行程的兇險。
那名捕靈侍衛尋找到的是一處山洞。
天色黑下來,燃起火把,侍衛走在前面,上官婉柔在中間,融牧負責斷後。他們進了山洞之中。之前侍衛在這山洞之內,看到這裡並沒有惡靈。但是山洞通往何方,卻是不知的。山洞的深處究竟有着什麼,也沒人知道。
天色越來越黑,呆在原地卻是危險的。他們也只能暫時在這山洞之內棲一宿了。
若是這個山洞是個封死的,他們還是敢在這裡過夜的。但是這山洞卻是通向未知。是以到了晚上,他們也不敢真的安然呆在此處。必須把這裡查清楚才行。
走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在這格外安靜的山洞之內,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上官婉柔趁機朝四下看去,悲哀地看到這裡面竟是沒有半點蛇蟲鼠蟻的。蟾蛇在她的手腕上瑩亮了一下,又消失而去。
融牧在後面查看着四下,提醒道,“這裡有問題,大家都小心!”
前面的侍衛說道,“總覺得越發往內走,身上越冷。林公子、公子,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我在前面。”
上官婉柔淡淡地道,堅定地取一侍衛的火把,融牧想阻止都沒能止住,“我的體質能夠承受寒意,先讓我試試吧。待一會兒融再在這前面便是。”
她這樣說,融牧反而不好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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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沒料到她這一在前面呆着,便就一直呆了下去,竟根本沒換過人。
往前走了一段,中間的侍衛感到身體暖多了,想換過來卻是不能。融牧不放下,便讓侍衛在最後面,他在上官婉柔的身後,並伸手摸摸她的肩膀,發現是熱乎乎的,知道她所說的不是假話。看來她的體質是能夠承受寒意的。
上官婉柔瞪大了眼睛瞧着四下,洞內黑森森地。若說心裡面不打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卻一直都沒有感到半點寒意。與那名侍衛所說的卻是截然相反。
火把明滅了下,她擡頭一看,只見卻是燃得弱了,被不知何處撲過來的風給弄得滅了。四下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上官婉柔發現,自己目能夜視的能力也減弱了許多。
所用馭獸師所賦予的力量技能,在這裡都被日漸地削弱。
費了牛勁兒總算是把火把給燃起來了,上官婉柔回頭再看,卻見融牧和他的侍衛全不見了!
“咦?”
她吃了一驚,四下尋找,竟是沒有半點蹤跡。怎麼回事,他們去哪兒了?完全沒感到他們離開的動靜啊!
上官婉柔拿着火把在四下尋找,心下微微發慌,在這個時候他們消失,莫非是被惡靈給逮去了?可是至少也該有點動靜的,這是個大活人啊。
把靈鼠給揪出來,讓它查看一番。
從它那雙晶亮的瞳孔之中,上官婉柔看出了問題,這裡真的沒有一縷惡靈。完全的沒有異樣。這麼幹淨的地方,本身便很可疑。
也許是靈鼠的那雙瞳孔照不出來。
轉眼朝四下看着,上官婉柔倏地發覺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與之前所在的完全不一樣。
她又仔細往回走,發現竟到了一處堵死之路。哪裡還有剛纔那樣深長的洞道!
問題正好出在這裡,並不是他們兩個不見了,而是她不見了。她的地方發生了位移。
符咒!
上官婉柔站在原地,突地想到了這個。
在風臨城之內,她只需要站在一個地方,下一刻便能夠位移到其他的所在。根本只需要眨眼的功夫。但那是在風臨城,這裡呢、莫非有着風臨城的高手?有人類的存在麼?
她大喊幾聲,卻發現聲音散出去,沒有迴音。看起來她所在的並非真的是一處空曠的地方。假設有人類的存在,那就好辦多了。若是沒有人類的存在,又是什麼做的呢?
“吱吱。”
上官婉柔想到了擁有人類智謀的那白色惡靈,若是那種級別的惡靈所爲,可是個大麻煩。
隨着靈鼠的探路,上官婉柔舉着火把隨着它而走。
只轉到了一處拐角,然後又走過了數塊阻攔着的巨石,最後靈鼠停下,又在吱吱叫了兩聲。
上官婉柔聞聲,便站在原地看了下四周。困窘地發覺,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居然還是從前的地方。
她是被困在這裡了!
“小鼠,過來。”
上官婉柔搖頭,衝靈鼠勾勾手。小靈鼠本以爲能幫上主人忙的,結果還是在原地,急得它吱吱亂叫。
盤膝坐在地上,上官婉柔不再理會小鼠。她將蟾蛇從手腕上取下來,集中神識將殘留在它身體裡面的那淡淡的符印給拿下。
“呀,主人,疼死了!”蟾蛇大叫。
當初上官婉柔被弄符印之時,她也像蟾蛇一般疼死了。但隨着她武氣力量地增加,使用符印頻率的增多。那本來是要命催着她前去日月塔的符印,反而慢慢地瓦解,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