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一拳分爲三式,對着他們便橫擊過去。頓時三個野蠻人齊齊刷刷倒下。
“把他們都拖下去!”銳惡狠狠地,怒紅了眼,“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違背部落第一勇士的下場!”
在那鐵甲鱷的洞府裡面,一片黑暗又陰森,越往裡走越發地嘲溼,並且還事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上官樂萱就跟在莊凕遙的後面,前面的人走一步,她便跟着走一步。
她燃起了火摺子,但是不一會兒,便被洞府之內潮溼的空氣給撲滅。
“我們還要走多久?”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前面,在這樣黑洞洞的所在,她只能依靠着抓緊莊凕遙的衣襟,才能夠勉強不掉隊。即使如此,心口依然怦怦直跳。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很快便能到了。”莊凕遙聲音低沉而陰冷,隱約卻含着巨大收穫般的驚喜情緒。就這一點,上官樂萱心頭的懼意反而消散了一些。
飽含着希望,緊跟在他後面,更不會擔心他會隨時隨地殺了自己。
“唔,這裡的血腥之氣好重!”上官樂萱哼了聲,捂住了鼻子。
黑暗中不知莊凕遙是何種表情,只是他的聲音卻非常得意,“有血氣更好。這說明裡面的東西已經飽,你想拿到美容草,也是易如反掌。”
“你覺得美容草會長在這樣伸手不見五伸的地方麼?”上官樂萱尋思着問道。
莊凕遙哈哈一笑,語氣之中嘲諷居多,他扭了一下身子,似乎是想看看身後皇子妃的樣子。但終究是沒有這樣做,只是說道,“你認爲鐵甲鱷洞穴出口會有幾處?”
“你的意思是……”
隨着莊凕遙話聲一落,上官樂萱便猛地發現前面有光!
這說明前面也是一個出口麼?
兩個人同時加快了腳步,臉上全部都閃過了喜色。
跟着朝着那光亮之處眯着眼睛,飛快而走。
然而他們走着走着,卻發覺那光亮處似乎有東西。等停下來小心地查看時,卻發覺那裡似乎是有個人影?
人背對着出口的光亮,正在朝這邊看。
沒等上官樂萱問出什麼來,便看到那人影動了。
莊凕遙則是立即後退一步,上官樂萱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在他的後面,生恐他會遺棄自己。
人影似乎箭步如飛,飛也似地朝這邊狂奔。
上官樂萱歪頭看了一眼,揪揪莊凕遙的衣袍,“喂,這是什麼意思?這裡怎麼還有人呢?”
莊凕遙也是一咋舌,喃喃道,“有人倒是不怕。問題是這個人爲什麼要跑呢?”
然而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上官樂萱撒腿就朝回狂奔,“快走,有鐵甲鱷!”
莊凕遙這才反應過來,耳邊一豎,伴隨着那個飛奔的人影而來的,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些聲音正是鐵甲鱷的遊走之聲。
聽着那聲音越來越重,想必數量不少。
可惡,居然跑到鐵甲鱷的穴巢來了。
之前並不是這裡的,究竟怎麼回事?!
上官婉柔朝着這邊飛奔,剛纔那女子的叫聲,她一下就聽出來了是上官樂萱!
她聯想到之前銳引着自己入了深谷,現在又遇到上官樂萱,大膽地思考一下,不會是上官樂萱故意聯合銳,一同把自己困死在這裡的吧?
那麼既然上官樂萱有了這種心思,又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甘冒其險呢?
上官婉柔有點想不通,然在她的奔跑途中,敏感地聞到一股絲絲的類似於青草與露珠的味道,混合着濃重的血腥之味,倒是掩蓋了之前的那種清香。
莫非上官樂萱是來找美容草的,爲了那張燙疤臉?
思慮到這一點,上官婉柔反而不急於跑了。
這洞穴看着奇大,不如就地把仇報了!
她好不容易藉助小乖乖的力量,從衆多鐵甲鱷的嘴邊逃進這洞穴之內,本以爲可以離開深谷,沒想到還是困囿於此。
大約離開這裡,便能夠到達外面。
但是,自己受的這通苦,可不能夠白受。需得有人付出代價才行。
上官婉柔停下步子,回頭看了一眼飛快爬行的鐵甲鱷。
這些猛獸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那便是它們不會爬樹,以及爬牆。
根據之前,那頭頂上的巨蛛的捕食過程可以看出來。
鐵甲鱷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早已經不會爬樹爬牆。因爲它們爬樹,便回到達那巨蛛的領地,從而被一個個吞食掉。
但是它們懂得防禦,不讓在樹上以及半空之中的巨蛛給跑下來。
它們是在一種基本的生存本能。
而今這些洞穴之內,卻是有着兩壁以及洞頂的。
上官婉柔饒有趣味地勾脣一笑,她跳起來,像是壁虎一樣,直接就貼到了洞頂之上,如她所料,這裡根本就沒有鐵甲鱷經過。
因爲所有的鐵甲鱷都跟着在地上飛奔而過。
想到了這一點,上官婉柔跟着抽出一縷武氣,縛住一個鐵甲鱷,朝着不遠處的那道人影倏地砸了去!
“啊——”
在這黑暗的洞穴之內,上官婉柔聽到上官樂萱發出的悲鳴,以及接下來劇烈的慘叫之聲。
而令上官婉柔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這洞底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竟是莊凕遙。
看到莊凕遙之後,上官婉柔立即便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攏去脈。原來是莊凕遙呵!
太好了冤家路窄,現在就把前前後後的賬都算清楚了,省得漏了!
她跟着抽出武氣,束住三隻鐵甲鱷,這些猛獸們最懼高,被提起來之後,立即就揭斯底裡地吼叫起來。
對準莊凕遙的身影,上官婉柔嗖嗖兩下,把鐵甲鱷直接就投了過去。
“啊!”
莊凕遙嚇了一大跳,幾乎要蹦起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鐵甲鱷居然能夠自己衝上來。剛纔他明明離着鐵甲鱷有着一丈之距的,彼可能會突然衝來,又不是長了翅膀……
剎那間莊凕遙猛然回頭,驀地明白一件事情。
剛剛與他們一同往這邊逃命的人影不見了!
莫非是那個人乾的!?
可惡。
莊凕遙心裡面哇哇大叫,他早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只有死了別人,自己就能夠踩着別人的屍體而過。
從前他是這麼幹的,沒想到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居然也這樣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