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芮雪瞧他神色,心中明瞭,當即站起身扔下句,“連自己府上的精雀都識不出來,罷了,你愛要不要。”
雪王帶着手下,很快離開。
巫修疏瞧着這精雀,只好試了下。
“嘰嘰嘰。”
當他釋放出家族的暗令之後,竟從這精雀之中,聽到屬於家族的消息!
巫修疏大吃一驚,“不好,爺爺病重!”
他得回去趟,不能再這樣散漫下去。
回去收拾東西,忽地想到上官婉柔,“我得寫封信告訴上官。不行,還是讓精雀去告訴她吧!”
巫修疏便這般離開,隨即客棧之外監視者們回去稟報,“王,巫公子已離開西月。”
祁芮雪聞言,笑了下,“他早該走了。”留在這裡,真是礙手礙腳,還圍着小柔兒轉,實在讓人瞧着不喜。
與此同時汀蘭院內,上官婉柔收到精雀的消息,令人驚訝的是,這隻小雀根本不需任何暗令,便將消息自動呈報給自己。大約是巫修疏給改變了。
只是他如此匆匆離開,自己卻沒去送行。也罷,等以後有機會,會相見的。
汀蘭院被徹底騰出來,只是騰得還不太乾淨。上官寒如還住在這裡。
如今這院子並沒有絕對的私人空間,上官寒如雖然安份,但卻時不時地跑來聯絡感情。這讓上官婉柔很是驚訝。
這期間尹傲涵來過一次,與上官寒如在屋內聊了許久。之後便離開。
墨香很快從外面回來,向小姐稟報,“大祭司似乎與寒如小姐有秘謀。小姐,咱們得小心!”
她聽得並不真切,但是那零碎的細語卻是在談論小姐。
“嗯。你去布店,做幾套男式的衣裳回來。尺寸在這裡。”
上官婉柔並沒太在意,只是非常平靜地吩咐道。
墨香聽命離開。上官婉柔拿扇子小心侍弄着爐內的煙火。那三枚丹粒便漸漸成形。
等墨香回來後,將丹藥交給她。命她連同那男式衣袍,都送向雪王府。到時雪王自會看着處理。
上官樂萱在屋內走來走去,面色不太好看。
“那小賤人居然能夠煉出二品丹藥來。真真是進步太大了!現在爹爹那裡怎麼樣了,可容得那小賤人?”
她剛說完,後面的丫頭便笑着答道,“小姐想多了。老爺纔不會容下她呢!在汀蘭院外面已經悄悄做了安排。您只等着瞧好戲吧!”
“原來如此,我放心了。”
上官樂萱吁了口氣,“我們也做點事情得好。萬一被這小賤人跑了,以後可要遺患無窮!”
“我去找表哥來!”
說着上官樂萱帶着人離了府,直往趙府趕去。
“她把我小師叔打成重傷,這個賤人絕不能留!我小師叔現還在榻上養傷呢!”趙遠劍一聽上官樂萱的來意,目眥欲裂,煞氣橫現。
這件事上官樂萱也聽說過,她想想對道,“所以這一次要萬全之策。必須得找個比你師叔更厲害的高手。確保上官婉柔必死!”
上官婉柔現在的力量,着實令人心憂。
她連諸葛元都能打敗,現在趙遠劍也不敢確定以自己實力能否鎮得住上官婉柔。
“好,我會萬全部署。你儘管放心罷!”
趙遠劍嘴角噙着抹鋒芒,彷彿已有主意,目光堅決非常。上官樂萱見此,放下心來。又說了幾句話,便跟着告辭。
墨香總覺得最近不太對勁,好像總有面生的人在院子裡面來回走動。感覺那些人身上都帶着冷刃似的武氣。
不敢讓小姐太費心,她便悄悄私下打探。竟意外看到幾個男扮女裝的傢伙,正站在偏院的茅廁內站着撒嬌。
看着是女的,可實質上卻是男人啊。
墨香捂着自己的嘴,腿腳發軟地挪回房間,剛進屋便軟坐在地上。
“何事。”屋內正打坐的女子,冷幽幽的聲音傳來。
墨香蒼白着小臉奔上前去,控制不住自己微顫的聲音,“小姐、不好了。咱們院子裡來了很多男子。可是他們盡數都打扮成女子。這可怎麼辦呀!”
上官婉柔聞言,忽而愣了愣,隨後竟笑了,“由他們去吧。”
“啊。可是……”
“你就當沒看見。”上官婉柔鼎的威力!
爐鼎內的火燒得旺,柴噼哩啪啦作響。
上官婉柔把藥草放入鼎內,不一會兒便傳來水沸的咕嘟之聲。
按丹書藥典上的方子煉製。不一會兒藥草的薰香就冒了出來。
上官婉柔把這藥煙全部都收斂起來,隨後先放進空間內,以免被查覺。
“小姐,上官婉柔與丫頭進了柴房,不知在做些什麼。要不要去盯着?”秀兒向上官寒如來報。
“不必,派我的蒼鷹去探看下即可。”上官寒如不以爲意,把蒼鷹從空間中召喚出來後,便飛了出去。
不一會兒蒼鷹飛了回來,身上卻沾了水漬。
秀兒見後連忙帶着鷹去稟報上官寒如,看到溼漉漉的蒼鷹,上官寒如神色一凝。隨後釋然,“原來她用水元素把柴房所有的縫隙全部都堵上,以免被蒼鷹給聽到啊。”
蒼鷹硬闖,是以被水淋溼了一羽。
“小姐怎麼辦?”
上官寒如聽後冷冷一笑,“當然是去會會她!”
主僕倆急匆匆來到柴房,上官寒如手腕翻轉,強大的武氣以不容置疑的力量,驀地將柴房門推開。
啪的聲,房門四分五裂,上官婉柔主僕的身影便顯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