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這話,冷沐真只覺好笑至極,“你們青蓮派什麼本事沒有,溜門撬鎖的本事倒是不小,什麼時候又把瑤珠郡主挾持了?皇上病重之後,洛商真是沒有王法了,堂堂郡主,說挾持就挾持!”
說着,故作無謂地重新拿起賬本,“你們若敢傷害郡主,就只管傷害,反正我與她主僕緣分已盡,她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
努力裝作看賬本的無謂樣子,還是被雲千柔瞧出了擔心的端倪,隨即一笑,“瑤珠郡主千金之軀,我們自然不可能殺了她,不然莫府要求追究責任,我們小小青蓮派可承受不住!死不是最痛苦的折磨,青蓮派的刑具雖比不得廷尉院,但也足以叫人生不如死。我已經想好了,挨個叫瑤珠郡主嘗試一遍,就當是見見世面了!”
你敢?!冷沐真只在心裡想想,並不曾表現出現。一旦表現出來,叫雲千柔知曉她很在乎,一定會拿冷筱大做文章!
即便努力掩飾,還是被雲千柔一眼看穿,“雖說主僕緣分已盡,好歹多年的感情擺着,冷妹妹不會不管不顧的吧?只要把醫館還給雲族,我保證瑤珠郡主毫髮無損!”
餘光瞥見她盡是算計的眸子,幾分戾氣圍繞在她周圍,冷沐真扯了扯嘴角嘲笑,“原以爲換了一顆心,你會純善一些,沒想到更黑心了!”
雲千柔則是振振有詞,“我只是拿回屬於雲族的東西,有什麼可黑心的?江南行宮、拜師之時,你們可是答應過的,只要我們承認點青醫術是你的,你就不會爲難我們的醫館!”
冷沐真更是振振有詞,“我何時爲難你們了?是你們經營不善、即將倒閉,我拿錢出來救濟,你們不謝就算了,還狗咬呂洞賓?”
口舌之爭,雲千柔懶得理會,只奔着主題,“反正我就是來要回醫館的,給不給是你的事,瑤珠郡主出不出事是我們的事。醫館是你出錢買走的,我也不打算白白要回來,但是十萬兩未免太黑了,只要你同意出手,價錢我們可以再商量!”
冷沐真冷眸,一個挑眉,“別說冷族,就是我自己,也不缺你那點銀子!”
變相的炫富,雲千柔也懶得理會,冷沐真也不想多費口舌,隨即妥協,“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找莫彥商量一下價錢和要求,商量好了再找你談!”
難得她讓了一步,雲千柔釋然一笑,“那好,反正武狀元科考,還有些許時日才結束,我可以等。”
說罷,轉身離開了湘竹苑。
感覺到雲千柔的離去,冷沐真才傳喚了莫彥進來,讓他馬上把莫殤叫來。
因爲是急令,所以莫殤沒有耽誤,放下手邊的事務,便跟隨莫彥而來。
幾日不見主子,沒想到這個遲了,主子還坐在牀上。
看她穿着常服,不像是剛起牀的樣子,莫殤隨即一驚,“小姐又受傷了麼?是不是讓屬下前來,查一查讓小姐受傷的人?”
沒想到他會做此猜想,冷沐真微微尷尬,莫彥亦是尷尬地低頭。
因爲寧梨封鎖了消息,所以莫殤並不知道冷沐真與寧蠑的大喜。但是莫彥知道,聽到大哥這麼問,想着那個讓主子受傷的人,不由偷偷笑了。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莫殤的表情更加凝重,隨即看向莫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急令少有,難怪他這麼緊張。
莫彥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隨即擺了擺手,疑惑地看向主子,由冷沐真埋怨,“你怎麼保護筱兒的?人都被青蓮派挾持了,你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被挾持了?!莫殤更是一驚,驚色顯然比之前擔心主子更甚,“這怎麼可能呢?瑤珠郡主府,屬下設了三層防衛,暗器的防衛也設了三層!”
三層.......冷沐真嗤笑,“三層加三層的防衛,擋得住一般人,擋得住雲千柔麼?她能在深院中悄無聲息地移屍,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瑤珠郡主府?”
雲千柔?!莫殤又是一驚,“小姐不是說,瑩蒂郡主服了自己制的毒,已經亡命了麼?”
“她母親是青蓮派的掌門,用看家本領以命換命,又把她救活了!”冷沐真簡單解釋一句,緊接着埋怨道,“你既然設了防衛,總該設個信人吧?筱兒失蹤了,居然沒一個人通知你麼?”
莫殤又是無辜又是擔心,“屬下自然設了親信,只是親信也無從察覺。加之這幾日,屬下府中的事務很多,一時顧不上瑤珠郡主府.......”
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莫殤悔惱地低頭,“青蓮派爲何挾持筱兒?筱兒與青蓮派毫無瓜葛呀!小姐快想辦法救救筱兒吧,屬下實在怕青蓮派的手段,會傷了筱兒!”
冷沐真沉下面色,“要救筱兒,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雲族的醫館,還給雲千柔!”
越是這個時候,冷沐真便越要沉靜,“你先去瑤珠郡主府看一看,確認了筱兒被挾持,咱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我馬上進宮一趟,問問劉笙管不管這事!”
一聽進宮,莫彥連忙阻止,“小姐的身子還沒恢復,世子說了,小姐最好不要走動!”
莫殤聽得一愣,“小姐究竟怎麼了?”
說到究竟怎麼了,莫彥又是一陣尷尬,“大哥快些去瑤珠郡主府吧,如今郡主的事最重要,小姐這邊,我會照顧的!”
確實是冷筱的事最重要,莫殤應了一聲,再沒有多問地轉身離開。
莫彥鬆了一口氣,好在兄長沒有再問,不然他就要爲難了,畢竟他不會對兄長撒謊。
轉回了心思,便看見主子想要下牀,莫彥連忙上前阻止,“小姐坐着、躺着都行,就是別往外跑了。太子那邊,屬下進宮去問吧?”
雖然急着冷筱的事,但冷沐真也知道自己下身的傷勢,剛剛一動、已經有些牽動,爲難着只好點了點頭,“見到劉笙之後,你就問問他圖青蓮派什麼東西,讓他馬上跟青蓮派解除合作,不然北界的事情,我一點忙也不會幫!”
“是!”莫彥應了一聲,扶了小姐坐好,便馬上往皇宮而去。
莫殤還沒回來,莫彥便先回來了,冷沐真瞧着一愣,“這麼快就說好了?劉笙是不是提要求了?”
莫彥碰了一鼻子灰,苦惱地向主子搖了搖頭,“屬下去了東宮,周謹言說太子閉關,誰也不見!”
誰也不見?冷沐真一愣一笑,“放什麼狗屁?看雲千柔的樣子,分明是從宮裡出來的。且劉笙監國,要處理的國務多之又多,怎麼可能誰也不見?!”
莫彥低首,“屬下與小姐的想法一樣,太子似乎故意孤立咱們。屬下說了,小姐有急事一定要與太子商量,周謹言還是不放行!”
冷沐真冷冷一哼,“看來他是篤定要幫雲千柔、不幫我了!只是奇怪,在他看來,我和筱兒是唯一的北界勢力來源,他應該不會背叛我們纔對。雲千柔究竟對他說了什麼,他們之間有了什麼交易,怎麼會變化這麼快呢?”
莫彥亦是一頭霧水,“屬下連太子的面都沒見到,屬下也不知道。小姐可以問一問瑩蒂郡主,只是不知道瑩蒂郡主會不會實話實說!”
冷沐真滿臉不屑,“他們之間的勾當,本小姐纔不想知道,也不想聽雲千柔的謊話。不就是青蓮派麼,本小姐什麼時候怕過這種小門小派?明日一早,二哥就會來,你叫他召集十萬北界軍,我就不信青蓮派不乖乖把筱兒交出來!”
一聽要硬來,莫彥便是一驚,“青蓮派行事狠毒,小姐還是不要衝動爲好,不然傷了瑤珠郡主,亦是咱們傷心。依屬下看,這事不能來強的,還是妥協商量着最好!”
冷沐真卻是不屑,“妥協、商量?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本小姐是能妥協商量的人麼?”
正好寧梨過來,帶着一些補身子的菜餚,高高興興地送進門來,“這還不到正午,你便吵着待不住了?喜事之後,最好多休息!祖母給你準備了幾樣補身子的菜,你吃了,身子也恢復得快一些!”
說着,將食盒放在桌上,正要去扶孫女下牀,便見孫女一臉惱色,“還吃什麼補身子的菜呀?筱兒都快沒命了!”
打從知曉冷筱的身份,寧梨便對冷筱關愛有加。
這幾日因爲家事,便忽略了冷筱兩三日,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寧梨大驚失色,“什麼沒命?怎麼就沒命了?呸呸呸,死丫頭竟說晦氣話!”
雲千柔果然鬼鬼祟祟得厲害,連寧梨都無從察覺!冷沐真暗暗不屑,“雲千柔那個倒黴妖女,換心復活了之後,便勾結青蓮派,把筱兒挾持了去,非要我交出醫館!”
寧梨自然順着,“那就交出醫館呀,別叫你妹妹受了委屈!”
冷沐真卻不以爲然,“你以爲乖乖交出醫館,她們就肯守信交出筱兒?咱們妥協一次、她們就會貪心一分,到時候非要把咱們祖產奪了去才肯罷休!”
寧梨拍了拍腦袋,“說的是、說的是,我真是擔心昏頭了!聽說青蓮派與北界有些勾連,或許你外公有辦法治她們,我這就發信號,把你外公叫過來!”
這麼些年,因爲一見面就鬥嘴,所以寧梨都沒有請過上官凜。要不是這回有急事,她不可能跟上官凜來往。
說完,寧梨便急急出去,邊走邊囑咐丫頭,“記得把菜都吃了,身子恢復得快一些!”
一邊一個孫女,真叫她這個祖母忙壞了!
雖然抱怨,其實心裡還是甜滋滋的,這個家終於有點像個家的樣子了!
瞧着南界的玩意新鮮,上官凜並沒有回清越山,而是在南界各處遊玩。
雖說在南界,但趕往冷府還需要一段時間。
寧梨在信上寫道:孫女遭人挾持,趕緊來冷府商議對策。
冷筱、冷沐真都是寧梨的孫女,但冷筱卻不是上官凜的外孫女。信上的孫女,指的自然是冷筱,但上官凜卻誤以爲是冷沐真。
外孫女被人挾持,他自然比任何時候都急,放下信便趕往冷府,一路都是迅速。
皓諭閣那邊,寧蠑也收到了消息:劉笙背叛、冷筱被挾持。
寧蠑正要去冷府,卻聽下人通報,說是瑩蒂郡主求見。
正好挾持的事,與雲千柔有關,寧蠑便在大堂見了雲千柔。
面對其他女子,寧蠑一向是冷漠冰霜,多一眼也不睨,“青蓮派東山再起的手段,是不是過於狡詐了?”
對着寧蠑,雲千柔依舊是純善的目光,“這是孃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她救了我的命,我只是遵照她的意思辦事!”
是她孃的意思、還是她的主意,寧蠑不欲多問,心裡都清楚得很。只是不忍冷沐真擔心,隨即談判,“從雲族買來的醫館,經過這些時日的經營,已經恢復正常,瞳靈不可能把醫館交出來。你需要多少銀子,我們可以商量着!”
他雖然大方,但對冷沐真以外的女子都是小氣的,如今卻肯出錢給雲千柔。
心裡明白,他出錢也是爲了冷沐真,雲千柔便覺失落,不過面上還是微笑,“侯爺明白,我不需要侯爺的銀子。侯爺也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侯爺這個人!”
原來她是談婚事來的!
寧蠑不屑一笑,“本侯這個人、這顆心,本侯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瞳靈的。跟醫館一樣,不可能轉手她人!”
他還是拒絕得這麼幹脆。
可雲千柔的性子不允許,她是洛商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明明是公認的完美女子,他憑什麼不喜歡?
他越是拒絕,雲千柔便越是不甘心,“既然沒有緣分,一起用一頓飯、說一說話,總可以吧?”
寧蠑依舊乾脆,“沒什麼話說,只一句,放不放瑤珠郡主?”
沒想到他也有弱點,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雲千柔得意一笑,“我確實有辦法救瑤珠郡主出來,只要侯爺跟我吃一頓飯,我便替侯爺想想辦法!”
聽出了她的目的,寧蠑暗暗一笑,從沒見過這麼開放的女子!
不過光是開放沒用,手段不到位,再開放也沒用。
寧蠑只覺稀罕,隨即點了點頭,“正好到了午膳時辰,那咱們就一起用一頓飯吧!”
沒想到他會同意,雲千柔欣悅一笑,“侯爺喜歡哪家飯館或是酒樓?我馬上去訂位置!”
這種事,一般都是男子做的。不過誰叫她佔弱勢呢,自然是她去訂了!
寧蠑隨口說了一個最貴的酒樓,雲千柔想也沒想便去訂了。
既然是跟寧蠑一起吃飯,菜自然要豐盛,堂堂驃騎侯,也不能點便宜的菜。
一頓午膳,花了一千多兩銀子,雲千柔既心疼又興奮。取出懷中的藥粉,在酒壺中輕輕灑了一點,希望今晚是他們最幸福的晚上!
寧蠑準時而至,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才入座說道,“我陪你吃完這一頓,你就想辦法救出瑤珠郡主?”
雲千柔點頭而笑,先給寧蠑斟了一杯,而後給自己斟了一杯,“既然侯爺擔心,我自然想辦法救郡主。爲了咱們的重逢,先乾一杯吧!”
兩人都懂點青醫術,自然知曉點青醫術的薄弱點,也懂得如何配藥,對方看不出端倪。
雲千柔下的藥粉,就不容易被寧蠑看出來。
但云千柔的目的明確,寧蠑不可能不防着,隨即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卻沒有舉起飲下。
瞧出了他的疑心,雲千柔則是一臉無辜,“侯爺怕我害你麼?那我先試一杯,證明我不是那種人!”
這話說得振振有詞,像是真的無辜一般。
說罷,舉起寧蠑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早猜到寧蠑會疑心,所以在寧蠑的杯口塗了解藥,由她服下,不會被藥物左右而迷了神智。
喝完,雲千柔放下杯子一笑,“看吧,我沒有事,侯爺可以放心飲下了?”說着,又給寧蠑斟了一杯。
正在斟酒,突然手腳一軟,酒杯砰地一聲砸在地上。緊接着頭也開始昏了、神智也有些迷糊了。
雲千柔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塗了解藥,怎麼還會中毒呢?
那個解藥,她拿蟲子、老鼠試了無數遍,確保了有用纔拿出來的,如今怎麼無用了?
見她難受,寧蠑嘴角一扯,並沒有說話。
雲千柔也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怔怔看着寧蠑。
隨着症狀一點點加重,雲千柔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她製作的毒藥!
難道.......雲千柔看着寧蠑一驚,“你下毒害我?!”
她終於意識到了,只是太笨了,現在才意識到,寧蠑淺淺一笑,“不是毒,只是我自制的軟骨散。你不是要男人麼?一會兒我就給你男人!”
竟敢覬覦他,還敢下毒害他,他自然要叫她名節不保!
方纔她斟酒時,他便用金針,偷偷在杯口下了毒。同爲點青醫術的研習者,她應該有所察覺的,只是一心都在害寧蠑身上,再加上寧蠑的動作過於輕巧,她自然就被騙過去了。
如今受害,雲千柔只有一心悔惱,想動手卻四肢無力,只能虛弱地求饒,“侯爺不要,我此生非你不嫁,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
寧蠑漠然,“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不一定要照着你的心思辦事!”說着,一個揮掌,直接將她甩在牀上。
打開窗子,朝下面一望,正好南宮墨經過。
寧蠑自窗子一躍而下,攔住了南宮墨的去路,“晉王何去?”
真是稀奇,寧蠑居然會過問他這種小人物的去處?南宮墨稀罕笑笑,“今日還算涼快,本王在市集上逛一逛,驃騎侯何去呢?”
原來閒着沒事、正要去逛市集。寧蠑淺淺一笑,他的去處自然不會告訴南宮墨,隨即答非所問,“瑩蒂郡主可是洛商第一美人,晉王一直想追求吧?”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怎麼突然提起?南宮墨一愣,忙看了看四周,支開隨從,把寧蠑請到一邊,“瑩蒂郡主出事了?”
寧蠑一笑,“沒出事,只是想男人了,你若願意,今日便是你們的大喜之日!”
南宮墨聽得一頭霧水,“驃騎侯要替我們辦婚事?還是要替本王說親?”
寧蠑呵呵一笑,“如今的年輕人,哪裡還興什麼婚事?所謂大喜,自然是指珠聯璧合的大喜事!”
聽出了寧蠑的意思,南宮墨自然心動。
他的花心和好色,在洛商都是出了名的。之前與冷蓮定下婚約時,他便日日都在花滿樓度過,愛女人勝過一切。
雲千柔做爲洛商第一美人,更是他的終極目標。如今有機會沾身,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寧蠑一指樓下,南宮墨便讓隨從回府,屁顛屁顛地上了樓。
佳餚、美酒還有美人,足夠他享受整日整夜的了!
聽得房門一開,雲千柔還以爲寧蠑回來了,隨即一喜。看了看來人,卻是南宮墨!
南宮墨對自己的心思,早些年她便看出來了。如今一進門,他便是好色打量的目光,任誰看了都知曉他的心思。
奈何雲千柔手腳發軟,不然一定大打出手,這種花心色狼,簡直應該下地獄!
“你想做什麼?”雲千柔使勁往裡頭挪了挪,奈何牀就那麼大,再挪也逃不出南宮墨的手掌心。
爲了勾引寧蠑,雲千柔特意穿了最美、最誘人的裙子。南宮墨見了,自然心神盪漾,幾步上前,便將雲千柔攬在懷中,好一頓欺負。
雲千柔自然不肯,咬着他的肩膀,想讓他鬆開。
南宮墨閱人無數,見過的女子類型,比吃過的菜式還多,自然知曉哪個類型如何對付。
他的手段,男女盡是開懷,可雲千柔不願獻身,那便是無盡的深淵。
一邊抗拒着南宮墨,一邊惱恨寧蠑的狠毒,居然這般欺負她?!
她早該想到寧蠑的手段,她挾持了冷筱、惹惱了冷沐真,就等於惹惱了寧蠑。洛商間,無人不知惹惱了寧蠑的後果,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含着淚水,雲千柔做完了平生最不願的事情,南宮墨卻是開懷大笑,“柔兒,這麼多年,你終於是本王的人了!”
最後的落吻,又感覺到沒清乾淨的鬍渣,雲千柔嫌惡地一躲,“今日之事,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若敢傳出去,我把你的心挖了給我哥哥用!”
雖然沒聽懂挖心的事,但南宮墨還是詫異,“柔兒,你都是本王的人了,還擔心什麼?本王一定會娶你的!”
娶........這個字,她只想從寧蠑口中聽到。
因爲冷沐真,她得不到寧蠑;也是因爲冷沐真,千夜冥被姚瑤搶了去。她一連失了兩個想要嫁的人,大仇未報,她怎麼可能嫁給南宮墨這個窩囊廢?!
她瞭解南宮墨這個人,今日說娶,明日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不管她是第一美人,還是第一才女,他都只稀罕一夜春宵,不可能像寧蠑對冷沐真那般關懷!
聽到娶字,雲千柔便是不屑一笑,“今日的事是意外,若非驃騎侯下藥,我不可能委身於你。我知道你對我沒感情,你也不必輕言娶我,今日之事,我不會在意!”
心裡很想離開,奈何藥勁沒有過,雲千柔只能待在南宮墨的懷裡,一分都不能動彈。
懷中美人,柔軟而光滑,南宮墨自然笑得舒暢,只是心中疑惑,“本王並沒有幫驃騎侯什麼,他何故對你下藥,成全本王?”
說到何故下藥,雲千柔便是避諱,“行了,要做的事,你都做完了,可以走了嗎?”
冰美人一向是南宮墨的最愛,瞧着她冷冰冰的樣子,南宮墨笑得更加燦爛,“本王還想去逛集市,那本王先走了,日後想你了,你記得來侍候本王!”
說着,揚聲一笑,離開了房間。
她既然要隱瞞歡和的事,那就要無條件滿足他,不然他對外一說,她可就真的名節不保了!
想到以後,隨時隨地都能一吻美人,南宮墨心裡便是喜滋滋的。正要去集市,又轉向幾個好友家,打算向他們炫耀一下今日的美事。
自然了,他不會讓好友們傳出去,免得事情曝光了,美人也得不到了!
一番美事過後,上官凜也趕到了冷府。
寧梨打過招呼,冷府的守衛並不敢攔着上官凜。
聽說外孫女出事,上官凜自然一股腦往湘竹苑而去,“真兒?真兒?”
喚了幾聲,想看看老太婆是不是胡謅騙人,沒想到真的聽到了回聲,“誰?”
一聽就是外孫女的聲音,上官凜一瞬怒了,“死老太婆,居然敢耍我?!”
既然來了,自然要進去看一看外孫女。
問了若晴,確認了可以進外孫女的臥房,上官凜才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是抱怨,“你明明好好地在湘竹苑,你祖母非說你被挾持了,我好一頓擔心!”
原以爲冷沐真正與侍女玩耍,沒想到安安靜靜地坐在牀上看賬本。
看她一身常服,牀旁的小桌上,還擱着中午吃剩的菜,顯然一早上都沒有下牀。
上官凜隨即一驚,“這是怎麼了?上次的傷還沒有痊癒麼?”
昨晚的事,冷沐真也不好意思提,隨即轉了話題,“不是我被挾持了,是筱兒,祖母請外公過來,商量一下救筱兒的對策!”
上官凜蹙起眉頭,“筱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