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把身子交給他

果然兩兄妹如出一轍,一樣耐不住性子,容易動脾氣!

看着倒塌的牀,下人們一驚,正想收拾,卻見寧蠑一個揮手。他們明白主子的意思,恭了一恭,便有序地退了下去。

寧蠑隨手一拿,取了一個靠枕枕在腰部,繼而無奈笑笑,“她武功那麼高,能出什麼事?”

瞧着他還沒放下的褲腳,腳踝處像是受傷般包着紗布,千夜冥驚得一指,“連你都受傷了,沐真會平安無事?你是不是唬我?”

“不信算了!”寧蠑將靠枕一扔,直接躺在軟蹋上,用內力取了一牀被子來,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千夜冥出了前廳,在院子裡找尋了半天,終於找到一間偏僻的廂房。

廂房裡頭還亮着燭光,映在門上的身影那麼熟悉......沐真!

千夜冥驚喜一笑,忙衝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門,“沐真,你沒事吧?”

“啊!”冷沐真嚇了一跳,喊了一聲躲在芷蕾身後,瞧了千夜冥一眼,眼中驚魂未定,“你進來做什麼?”

雖躲在芷蕾身後,卻有一邊香肩,微微露出雪白。

女子都是穿着寢衣睡的,她何故脫了衣裳?千夜冥心想着,又是一驚,“你是不是受傷了?”說着,已經朝妹妹走去。

瞧着他快步走來,冷沐真一時反應不及,下意識喊了一句,“莫殤,點他穴道!”

莫殤隨即而落,伸手一指。原以爲點住了千夜冥的穴道,誰知他早有防備,頓了頓足又快步向妹妹走去。

芷蕾驚忙轉身,一邊遮好主子,一邊替主子穿好衣裳。

等千夜冥走到時,冷沐真已經穿好了衣裳,舒了一口氣,“你怎麼這麼莽撞?不知道人家不方便嗎?”

千夜冥依舊十分擔憂,“怎麼會不方便?何事不方便?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瞧瞧!”

見他伸手過來,莫殤忙出手阻止,無奈一笑,“千夜太子,小姐並沒有受傷,只是剛剛洗完身子,要抹蘆薈潤肌膏。前幾日小姐遭人刺殺,留了一個大口子,需要用蘆薈潤肌膏祛疤。”

那時,千夜冥還沒有來,冷沐真也從未提過刺殺之事。

千夜冥初聞,不由一驚,“什麼時候的事?你怎從未提過?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用了,”冷沐真節節後退,無奈躲在芷蕾身後,“傷在胸口,你就不要看了。”

一心擔憂妹妹的傷勢,千夜冥哪裡顧得那麼多,隨口便說漏了嘴,“兄妹之間,還忌諱什麼男女有別?”

“兄妹?!”冷沐真聽得一驚。

芷蕾與莫殤亦是一驚,齊齊疑惑地看向千夜冥。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千夜冥假假一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兄妹、胸媚......在我們凌晟,胸媚的意思,就是女子的胸口.......胸口的胸,嬌媚的媚......我的意思就是,胸媚而已,咱們成親在即,還忌諱什麼呢?”

“哦,胸媚......”冷沐真半明白半糊塗地嘀咕一句,細細思量着千夜冥的解釋。

凌晟真有這個詞?

莫殤對凌晟深有研究,卻沒聽過這個詞。難道是近來新出的詞,還是千夜冥在胡說八道?

在妹妹面前,心虛總是難以掩飾。特別是面對她純真無邪的雙眼時,千夜冥就更加演不下去,只好狼狽地離開。

剛跨出門檻,千夜冥又折了回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臉費解地看着妹妹,“你自己沒有住處麼?住在皓諭閣做什麼?”

想起那日的點穴,芷蕾到現在還耿耿於懷。一聽這話,心想機會來了,便是得意一笑,替主子回答道,“我們家小姐,從踏春前,便與寧世子住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一個人。在清心寺,更是與寧世子住在同一個院子,這是千夜太子知道的。現在到了行宮,自然也同寧世子同住一個屋檐下,小姐願意,千夜太子敢有異議?”

敢字用得大膽,若他們是普通夫婦關係,千夜冥一定教訓這對沒大沒小的主僕。

但冷沐真是他的妹妹,世上唯一被他承認的親人。妹妹決定的事,千夜冥自然不敢有異議。

可這話從一個丫頭嘴裡說出來,千夜冥便是一心的不悅,“本太子問沐真,哪有你插嘴的份?!”

見他沒動手,芷蕾笑得更加得意,犀利地將原話一改,回給了他,“寧世子與我家小姐談情,哪有你插足的份?!一個插足者,還在這高談闊論,這是寧世子的地盤,你敢撒野麼?”

敢字,用在妹妹身上就罷了,居然用在寧蠑身上?

那個黑心傢伙有什麼好,憑什麼老婆子這麼看重,想把妹妹許配給他?居然還縱容妹妹,與他住在一起。

男女有別,長久這樣住在一起,豈不出大事?

“走!”千夜冥快步上前,霸道搶過妹妹的手,狠勁要拉妹妹離開。

冷沐真卻執意不走,“冥你別鬧了,今晚上我必須住在這,你千萬不要聲張啊!”

南宮墨再怎麼說,千夜冥都不會生氣。可一碰到寧蠑的事,千夜冥便是怒不可遏,“爲什麼啊?那傢伙有什麼好?值得你連名聲都不顧?”

“不是不顧名聲。”冷沐真無奈,想將冷婧的事說出來,卻又怕千夜冥將罪過,全部怪在雲千柔身上。

好不容易保住雲千柔的命,千夜冥再一鬧,雲千柔保不住命倒是其次。冷婧又一次趁亂襲擊,她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次用沼澤,沒能讓冷沐真沒命。下一次,冷婧便沒有這麼仁慈了,一定會選一種急速的死法,不等別人來救,便讓冷沐真歸西。

受瘴氣影響,冷沐真的功力還未完全恢復,暫時不能與冷婧硬碰硬,還是需要避一避。

皓諭閣離冷婧的住處最遠,又有寧蠑護着,相對安全一些。

千夜冥卻擔憂不走,冷沐真恍然一笑,突然轉了口,“要不,你也住下?”

又是一位武功高強者,何不讓他住下,多一個人就多一重保護嘛!

“我也住下?”千夜冥一驚,沒想到妹妹轉口這麼快。趁着她還沒有改變主意,他忙點了點頭,“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陪你在這長住!”

說罷,歡呼雀躍地離開了廂房。

瞧着他蹦躂着離開,芷蕾不屑,轉首對主子佩服一笑,“小姐這是緩兵之計,先讓他離開,再想辦法趕走他吧?”

“不是啊,”冷沐真搖了搖頭,一指旁邊的軟榻,“添一個枕頭、加一牀被子,今晚就讓他在軟榻將就一下,明天再給他收拾房間。”

啊?本以爲是緩兵之計,誰知竟是引狼入室?

芷蕾難以置信地一驚,“小姐胡說什麼呢?你們男女有別,怎麼可以共處一室?”

冷沐真無謂笑笑,“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寧蠑睡過多少次了?”

想着千夜冥的模樣,芷蕾便是一百個厭惡,“寧世子風度翩翩,知曉男女有別,不會欺負小姐。那千夜......那千夜太子能一樣麼?他以爲你們好事將近,必定會對小姐你......”

這個丫頭,腦子裡淨想這些......

冷沐真故作惱怒地顰眉,“再怎麼說,我也是修習過心法的,有這麼好欺負麼?”

說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一笑,“你這丫頭怎麼回事?今天淨幫着寧蠑說話,詆譭冥?你不會是......喜歡寧蠑吧?”

芷蕾一驚,下意識瞧了莫殤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故意應承,“對呀,我就是喜歡寧世子、傾慕寧世子,小姐不同意麼?”

莫殤依舊無動於衷、事不關己,芷蕾瞧着生怒,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瞧出了芷蕾的心思,冷沐真暗暗一笑,“同意,一對璧人、天賜良緣,我怎會不同意?”說着,依着芷蕾的眼神,一瞧莫殤,“莫殤,你同意麼?”

沒想到主子會問他,莫殤一驚,繼而恭首一禮,“小姐同意,屬下不敢有異議!”

“你!”芷蕾耐不住情緒,下意識就要爆發。應了主子的眼神,才按捺下來。

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冷沐真無奈一嘆,指了指一旁的軟榻,“你去收拾吧!”

芷蕾嘟囔着嘴,不悅地瞧了莫殤一眼,丟下一句“不收拾”,便轉身離開。

在魔宮時,主子與芷蕾便是出了名的懶惰,莫殤早已經見怪不怪。沒等主子吩咐,便主動走到軟榻旁,一邊收拾,一邊弱弱問了一句,“小姐真心喜歡千夜太子麼?”

主子的私事,原說他不該問。但理智被感情佔據,他不得不問一句。若是真心喜歡,他也就死心了;若非真心喜歡,他拼盡全力,也不能叫主子嫁過去!

寧蠑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她自己也問過自己許多次,但到現在,始終沒有想明白。冷沐真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睡過之後,就知道了!”

“睡?”莫殤一驚,下意識想到那種方面,難以置信地看向主子,“睡什麼?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就是睡覺咯!”冷沐真悠悠一笑,故作輕鬆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我打算,今晚就把身子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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