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道理我也懂,文大哥,我有的時候是不懂事是任性,可是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都知道的,只是玄聖燁,他要的感情我不能給他,我現在鬧一點,他就會討厭我一點,到時候,也不會太傷心。”南宮雪稚低頭默默地嘆了口氣。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還有誰比她更懂的呢?她之前可是做CSI的呀。
只是,她明白是明白,有的時候玄聖燁確實過分了,她不由自主地就想發火。
當然,原因不只是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而是因爲她無法離開這裡,她沒爺爺的那兩下子,一個人生活在斷腸崖下那麼多年,精神還沒崩潰,要是她,早就瘋掉了,被困在這王府裡,她都覺得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失常了。
她害怕,害怕多在這裡呆一日,她就離精神病近一步。
有的時候,人越想做一件事情,做不到,就越會感到壓抑。
她就是感到壓抑,發泄出來能好受一點,所以在外人看來,她一定像一隻刺蝟,隨時隨地都能炸鍋,這應該也是玄聖燁叫韓子墨和年又蕊過來勸她的原因吧。
“雪稚,你說的是……什麼到時候?你要……你要離開嗎?”文昊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烏黑明亮的眼珠微微撐大,眉心微微蹙起。
“沒有啦,我的意思是說,不想玄聖燁越陷越深,最後落得傷心的地步,我雖然討厭他,可是我沒那麼狠心,想要傷害他,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南宮雪稚仰着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風華絕代,最後一句話,彷彿另有所指。
文昊磊微微一怔,低下了頭,猶豫了半響,終於又迎上了南宮雪稚的視線,他的眼底有明亮的光在閃爍,照耀在他俊朗的臉上,化成了世上最溫柔的顏色,“你……你不喜歡王爺?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南宮雪稚輕輕一笑,垂着頭搖了搖,“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我現在還不想想這些啦,我……”
“王爺……”文昊磊突然轉身,一驚,拱手行禮。
南宮雪稚的話纔剛說到一半,其實也感覺到背脊上那股陰涼了,之前也沒在意,聽到文昊磊的聲音,才知道,玄聖燁過來了。
一轉身,韓子墨和年又蕊也在。
南宮雪稚的話說到一半,也感覺到了背脊上的那股陰涼,文昊磊的聲音傳來,她跟着一起轉過身,就看到一臉黑雲的玄聖燁,目光直直地落到她的臉上。
他在生氣,深邃的鳳眸暗潮洶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聚攏,不可名狀,不明覺厲。
年又蕊蹙了蹙眉,上前將南宮雪稚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雪稚,你怎麼回事啊?”
南宮雪稚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你都是人家的妻子了,不能隨便和其他男人說話的,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嗎?王爺又生氣了,我可是爲了你好,怕你受罰。”年又蕊捏了捏她的手臂,給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