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韓子墨就將院子裡的下人通通趕了出去,就是怕他們聽到他的歌聲。
倒不是說他的歌聲有多難聽,只是唱歌這是多難爲情的事呀,反正只此一次,年又蕊要是聽上癮了,想讓他唱第二次,門都沒有。
“你又要幹什麼呀?”年又蕊被韓子墨按到了椅子上坐下,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些日子的韓子墨在她的眼裡就是,舉止怪異,圖謀不軌。
他一定是有事,又不好意思跟她直接說,所以纔來這套。
可是他是韓子墨呀,哪還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坐好,不許站起來。”韓子墨指着她的鼻子威脅地瞪了瞪眼,然後忙忙活活地將自己的琴架好,坐下,清了清喉嚨。
年又蕊蹙了蹙眉,不可思議。
沒想到他還聽內秀,居然還會彈琴。
韓子墨沖年又蕊很紳士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上琴絃,緊接着是他唯美動人的歌聲,“我的天空多麼的清晰,透明的,全都是過去的空氣……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一首歌結束,韓子墨突然拍案而起……不,是拍琴而起,腦袋有節奏地點了兩下,身子也跟着心裡的節奏晃動着,默數三個數,圍着年又蕊唱,“你這麼美,美,你這麼美……”
年又蕊被他轉得暈頭轉向的,頭有點痛,心裡還是想着他唱的第一首歌。
“喜歡嗎?”韓子墨第二首歌終於唱完了,大汗淋漓地蹲在年又蕊的面前,仰着頭看她問道,一雙絕美的桃花眼秋水盈盈的,滿是期待。
年又蕊黛眉輕蹙,樣子看上去不怎麼高興,“你第一首歌,唱的是我嗎?”
韓子墨立刻點頭,“對呀對呀。”
年又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咬了咬下脣,一腳蹬開了韓子墨,“你才卑鄙呢,你最卑鄙了。”
韓子墨看着負氣走人的年又蕊,磨牙霍霍。
之前學這首歌的時候,他就跟南宮雪稚說這首歌不行,卑鄙卑鄙的,年又蕊聽了肯定會生氣,可她非說不是卑鄙,是寶貝的意思。
現在好了吧,連年又蕊都聽出是卑鄙了,傻子才說是寶貝的意思呢,早知道他剛纔就唱“寶貝,你就是我的唯一”了。
所以說,這南宮雪稚是不能再信了,現在年又蕊徹底生氣了,這與他原來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呀。
“你說,怎麼辦吧?”韓子墨一掌拍在了茶几上。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在玄聖燁的大廳裡,南宮雪稚在,玄聖燁和南天越都在。
南宮雪稚也着實無語了,這古今文化差異真是太大了,他們之間有鴻溝呀。
“要不,你跟她道歉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南宮雪稚不負責任地說道。
這件事,她是真的管不下去了,她也是沒想到,年又蕊是這麼個油鹽不進的玩應啊。
韓子墨這次是拍案而起,在玄聖燁一記恐嚇的眼神下又乖乖地坐了下來,窩着火沉聲說道,“我不管,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得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