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遠處傳來了呼喊的聲音,由遠及近。
南宮雪稚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聽到了南天越和王遠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白了眼玄聖燁,大聲地應着,“天越哥哥,我在這裡,在這裡……”
“王妃……”南天越跑了上來,看了眼玄聖燁,低下了頭。
緊接着王遠和其他捕快也跟了上來,玄聖燁一把扯過了南宮雪稚,用自己的袍子遮住了她的身子,走到南天越身邊的時候,側頭看了他一眼,握緊了南宮雪稚,縱身一躍,一路帶她飛回了王府,直接進了浴室。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南宮雪稚被玄聖燁一把推進了浴室裡,向前一拱,差點跌倒,站直了身子,轉身蹙着眉抱怨。
玄聖燁冷着臉不說話,上前就開始扒南宮雪稚的衣服,又一把扯掉了她掛在頭上的面紗,動作極其粗魯。
“玄聖燁你又抽什麼瘋啊?你弄痛我了,頭髮都被你扯掉了。”南宮雪稚又擡起了一隻腳,這次正好是受傷的那條腿,扯到了傷口,倒抽了口氣。
“怎麼了?你受傷了?怎麼弄的?爲什麼不早說?南宮雪稚你腦子裡裝的都是稻草是嗎?”玄聖燁厲聲吼着,一把將南宮雪稚夾到腋下帶到了休息區,放到了躺椅上,蹲下身子拉過南宮雪稚嫩白修長的玉腿,仔細地爲她檢查傷口。
“你腦子裡裝得纔是稻草,我被他推倒在地,能不受傷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你還那麼粗魯地對我,我都說把功勞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南宮雪稚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口,擡頭狠狠地瞪着玄聖燁。
“幹什麼?你對本王陽奉陰違,你還有理了是嗎?”玄聖燁也想起來了,昨天吃飯的時候她的一系列所作所爲,原來都是爲了麻痹他,而他竟然真的中計了,還答應了她。
“你說幹什麼?你現在跟我在這吵我的傷口就能好是不是?你還不快點給我擦藥?”南宮雪稚擔心腿上會留下疤痕,就算會恢復得很好,現在傷口上還站着泥土,要是泥土長進了肉裡,也照樣難看。
“你還知道,我看你就是活該。”玄聖燁磨牙霍霍,起身出去拿來了藥箱和衣服,開始仔細爲南宮雪稚處理傷口。
“處理乾淨哦,別留下疤痕了。”南宮雪稚也是認真地在叮囑,原本是想監督他的,可是太疼了,又太血腥了,她不敢看,齜牙留醉地撇開了頭。
玄聖燁將傷口清理乾淨,然後開始擦藥。
也不知道他擦得是什麼藥,蜇得慌,疼得南宮雪稚眼淚都出來了,一腳踹開了玄聖燁,嗚哇亂叫,“玄聖燁你給我擦的什麼呀?痛死了,我受傷都沒有這麼痛。”
玄聖燁沒穩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用冒着火星的目光看着南宮雪稚。
南宮雪稚猛地想起來,玄聖燁現在正在懷疑她呢,她現在這樣不是在找死嗎?
“我自己來。”她吸了吸鼻子,唯唯諾諾地說了一句,彎身要拿過玄聖燁手裡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