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冷熠寒大掌展開,地面上的銀色面具直接吸進了他的手裡,重新戴上。
南宮雪稚蹙了蹙眉,心底的歉意更加深重。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皆是一路的沉默,南宮雪稚在前面趕着羊羣,冷熠寒在後面默默地跟着。
回去之後,冷熠寒命人將羊羣趕回後山的羊圈內,兩個人也沒說什麼話就分開了。
南宮雪稚回到房間,將自己關到了屋子裡,趴在牀上生悶氣。
她是生自己的氣,怪自己讓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明知道冷熠寒對她有意思,卻還是跟他那麼親近。
可是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啊,她真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了,親哥哥。
她不信星座的,可是有一點她真的相信,就是水瓶座的人,沒有性別概念,她確實就是這樣,所以在異性面前纔不知道顧及,結果每次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當然,現在來說星座有點不合時宜啦,也有點推卸責任的意味。
因爲生氣,午餐她也沒吃,冷熠寒也沒派人來找她,大概是生她的氣了吧。
南宮雪稚這般想着,覺得自己也應該快要離開在這裡了。
離開也不錯啦,她不想再欠他的了,也也不想傷他的心,更不想造成自己的困擾。
想着想着,南宮雪稚就睡着了,直到年又蕊哭哭啼啼地過來,她才迷迷瞪瞪地醒來,看着年又蕊梨花帶雨的小臉,一下子就清醒了。
“怎麼了?又蕊,發生什麼事啦?”她關切地問。
年又蕊吸了吸鼻子,坐到牀邊,擦掉眼淚,看着南宮雪稚委屈地說道,“你看。”
她說着,將一張紙遞給了南宮雪稚。
南宮雪稚接過,一看,竟然是休書。
她愣了,傻了,懵了。
冷熠寒,竟然休了年又蕊,難道就因爲她說她不會和有婦之夫好嗎?
“又蕊……”半響之後,她的大腦才恢復運轉,歉疚地看着年又蕊。
“寒哥哥說,他喜歡你,他想和你在一起,雪稚,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他喜歡什麼……可是他爲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年又蕊最後一句話是低喃出來的。
南宮雪稚又愣住了,頓了頓才發出聲音,“他……他跟你說,他喜歡我?”
年又蕊看着她點頭,“他是這麼說的。”
南宮雪稚絕美的眸子慌亂地閃了閃,拉過年又蕊的手跟她保證,“又蕊,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他的,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年又蕊立刻又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讓你離開他,大師兄有喜歡的人是好事,雖然我很希望他喜歡的是我,可是雪稚,大師兄的人生太暗淡了,剛纔他說他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我們兩個青梅竹馬,我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其實我是爲他高興的。”
“又蕊……”南宮雪稚茫然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嗎?
“我愛大師兄,所以我希望他能過得好,雪稚,你不必在意我的,只要他好我就開心了,只是,他突然休了我,我就是想找你訴訴苦,僅此而已。”年又蕊又擡手擦了擦眼淚,扯脣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