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嘻嘻地笑,對於好友兼助手的煩惱,他表示無能爲力了。
他能幫的,便是告訴歐陽俊,江雨晴是歐陽要找的女人,餘下的事情,對不起,與他無關,他也幫不了。
站起來,遊烈拍了拍歐陽俊的肩膀,說道:“給你傾訴的時間結束了,該幹嘛幹嘛去。至於你要追求江雨晴的事,你可以製造着偶遇,最好就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及時出現。那種情況下,她最容易對你生出好感。”
歐陽俊也知道在公司裡,遊烈不會允許私事佔據他們大量的工作時間,能給他這麼多時間傾訴煩惱,還是因爲他是歐陽俊,與遊烈的友情非同一般。
狠狠地吸了幾口煙,他便把煙熄滅,站起來,笑着:“打擾了。”
找遊烈傾訴後,他心裡也好過些了。
辦公室裡恢復了寧靜。
遊烈正想繼續忙他的事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他立即接聽電話,開口便問對方:“龍嘯,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龍嘯嗯了一聲,答着:“烈少,結果出來了。”
“粥裡面放了什麼藥?”
“避孕藥。”
遊烈握着手機的手一緊,果然!
“你能幫我把結果用文字寫出來嗎?”
“可以。烈少什麼時候要?是我給你送去,還是你自己來拿?”
遊烈沉着眼,低沉地應着:“晚上的時候,我去找你,龍嘯,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小昕。”龍嘯和遊昕是同學,遊烈是通過遊昕結交到龍嘯的,龍嘯做事極有原則,遊烈欣賞他,兩個人私交不錯。
龍嘯承諾着:“烈少放心,我舌頭並不長。”
“謝謝!”
“不用,如果沒其他事,那我不打擾烈少了。”龍嘯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遊烈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到了窗前,推開窗,冷空氣立即不客氣地灌了進來,冷風撲向他的臉,如同一把刀似的,劃割着
他的臉。望着窗**沉沉的天空,如同遊烈此刻的心情,陰霾,見不到陽光。
在許悠告訴他,看到容媽去藥店買藥,買的還是避孕藥,他是猜到了結果,可他還懷抱僥倖,希望結果不是自己猜的那樣,不要殘忍地抹殺他對家人的親情。老天爺並沒有聽見他心底深處的祈求,用事實來向他證明,加害許悠的就是他的親人。
大伯母呀,大伯呀,他是他們的侄兒呀,許悠是他們的侄媳婦,他們做長輩的就是這樣對待晚輩的嗎?
或許給許悠下藥的人是大伯母,遊烈卻可以肯定他親親的大伯肯定也知道。大伯夫妻感情深厚,如同他的父母一樣,結婚數十年,相愛如初。大伯母做什麼事情都會告訴大伯,現在對他的悠悠下藥,大伯必然知道。如果說大伯母對許悠下藥,是因爲大伯母與他沒有血緣關係,那他的大伯呢?
這就是表面上很疼他的大伯!
是的,只在許悠的飲食裡放避孕藥,又藥不死許悠,可是卻能讓許悠現在無法懷孕。如果懷上了,孩子極有可能是畸形,那樣的後果,大伯父想過嗎?他們夫妻這樣做,等於在殺人害人。
用力地,遊烈握緊拳頭,控制着自己騰燒起來的怒火。
現在,他能理解許悠久爲什麼渴望過着平淡的生活,哪怕沒有大富大貴,但活着輕鬆,活着自在,不用擔心被親人算計,被親人加害。
“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遊烈似乎沒聽見,還是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窗**沉的天空。門外的人等不到迴應,扭頭問着秘書:“總裁不在?”
秘書連忙答着:“夫人,總裁一直都在裡面,不久前總特助纔來找總裁呢,我只看到總特助出來,沒看到總裁出來呀。”
許悠想了想,便讓秘書不用跟着她,她擡手再次敲了敲門,依舊得不到遊烈的迴應,她便輕輕地推開了門,看到遊烈背對着門口站在窗前,向來挺拔的背影似是被憂傷及憤怒籠罩着,她甚至看到他緊握
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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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關上了門,許悠把自己的包包放到沙發上,然後輕輕地走到遊烈的背後,伸手摟住了遊烈的腰,頭微靠,臉貼到他結實的後背上,柔聲問着:“遊烈,你怎麼啦?有什麼煩心事,能告訴我嗎?或許我能幫你分憂解愁。”
她不喜歡看到他這個樣子。
扭頭,轉身,遊烈單手攬住了許悠的腰肢,把她帶到自己的身側,而不是在他的背後,他沒有直接回答許悠關心的問話,而是指着窗**沉沉的天空,說道:“悠悠,你看,那天空灰濛濛的,顯得陰沉沉的,爲什麼冬天的天空是這樣的顏色,不像夏天的天空那般藍?沒有陽光,只有冷風撲面,感覺能冷很長時間。A市的冬天向來不冷,但現在的天氣卻告訴我們,今年的冬天會很冷。”
許悠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天空的確是灰濛濛的,好像又要下雨了。氣溫在昨天下降之後,經過昨天晚上的發酵,今天便比昨天更加的冷,哪怕沒有下雨,但吹着風,那風颳來,像一把殺豬刀,往你的臉上划着,很痛。
她淡淡地答着:“一年四季,總有不同。冬天來臨,春天還遠嗎?春天來了,夏天還遠嗎?今天的天空是很陰沉,過幾天或許就會被陽光一掃而去,這個天,千變萬化,絕不會長久保持着一種面貌。沒有陽光,這天依舊是亮的。冷空氣南襲,也不過是幾天十幾天的事,總有離開之時。遊烈,陽光總是在風雨之後的。風雨後,又能見彩虹。”
攬着她腰肢的手緊了緊,遊烈心疼她的體貼。明明受傷的是她,反而由她來安撫他的情緒。
“悠悠,龍嘯把檢驗結果告訴我了。你吃的粥裡面的確被加了避孕藥。”遊烈略略地低頭,視線與許悠的交纏,低低地把檢驗結果告訴許悠。
許悠再次攬上他結實的腰肢,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安撫着他:“遊烈,會好的。”
她氣憤,他肯定比他更加的氣憤,在氣憤的同時,他還有着被傷的痛。怎麼說,那都是他的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