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磚頭砸得是很痛,現在她那隻腳還腫得老高的,是真的走不了路。就算遊瑋給老太太打電話,她覺得自己這一次是理所當然的,老太太應該會答應讓她回家休養。
遊瑋轉身走後,久久都沒有回到遊詩雨的面前,讓她無法得知老太太是如何迴應遊瑋的。
頓時,遊詩雨的心懸了起來。
老太太那麼狠心?她都受傷了,還不許她回A市?現在大哥都和許悠舉行了婚禮,就算她回去,又能改變什麼?
死老太婆就是偏心!不,應該說是死老太婆從來不把她當成是遊家的孫女,她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唯一的作用便是安撫喬依蘭的情緒。
二十四年的歲月,能沖淡喬依蘭失女之痛,老太婆肯定覺得現在有她沒她都一樣的。
遊瑋是真的給老太太去電,此刻老太太正靠坐在沙發上,一邊手拿着話筒,一邊手優雅地擡起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許悠端了一杯剛榨出來的蘋果汁走出來,看到老太太在聽電話,她沒有說話,只是把蘋果汁放在茶几上。
老太太身體還很硬朗,畢竟八十六高齡了,不喜歡啃蘋果,平時都是吩咐傭人給她榨蘋果汁的。許悠還沒有出門,她便親力親爲。
在有些人的眼裡,許悠對老太太的悉心照顧,是故意討好。
“蹬蹬蹬——”樓梯上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接着便看到喬依蘭從樓上下來,她穿着一條長袖連衣裙,裙子上面有着玫瑰花,看上去便是花花綠綠的,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很好看。脖子上戴着一條款式簡單,絕對不便宜的項鍊,手上再拿着一隻錢包。露出裙外面的修長長腿穿着肉色的長襪,讓她不至於冷。
看着婆婆從樓上款而下,許悠忍不住在心裡讚歎着婆婆的高雅大方,保養得體,怪不得都五十好幾了,自家公公還那麼緊張婆婆,一回家看不到婆婆的身影,就趕緊問傭人太太哪去了,生怕妻子被人搶走似的。
許悠希望等她像婆
婆如今這個年紀時,遊烈待她依舊如初。
老太太結束了通話,望着走下樓來的喬依蘭,在許悠叫了一聲媽後,她纔對喬依蘭說道:“依蘭,詩雨受了點傷,現在需要人照顧,你和遊澤走一趟,把詩雨接回來,讓小昕瞧瞧,要是沒大礙,傷好後再回去上班。”
喬依蘭動作一頓,隨即心急地走過來,急切地問着:“媽,詩雨怎麼會受傷的?傷得重不重?小瑋怎麼看顧她的,怎麼會受傷的。詩雨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什麼傷的。”
聽到遊詩雨受了傷,許悠也是一臉的關心。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小姑子嘛。
“她跟着小瑋去工地,有個工人拉磚經過,不小心翻了車,車上的磚頭掉下來,砸到了詩雨的腳,小瑋帶她去醫院看過了,骨頭沒有大礙,不過腫了,行動不便。小瑋是個男人,照料起來總有不便,詩雨也去了一個多月,想必想家了,讓她回家休養一陣子也是好的。免得你整天在我面前愁眉苦臉,心裡罵我老太婆不疼孫女。”
“媽,我,我沒有,我也知道媽這樣安排都是爲了詩雨好。我現在就去找遊澤。”婆婆總算肯讓女兒回來了,喬依蘭那叫做一個心急如焚,特別是聽說女兒受傷了,恨不得立即飛往B省。
“媽,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許悠提議着。
喬依蘭搖頭,看了許悠一眼,說道:“詩雨脾氣不好,現在受了傷,怕是更差,你去了,我怕她會讓你難堪。悠悠,你幫我和你爸訂兩張飛往B省的機票就行了。”再心急如焚,喬依蘭還記着女兒與兒媳婦不對盤。說着從自己的包裡拿出身份證遞給許悠,讓許悠網上訂機票。她自己則急急地上樓去找遊澤,很快地,她又拿着遊澤的身份證找許悠。
許悠幫公婆訂好了機票,夫妻倆便匆匆出門去接女兒了。
送走了公婆,許悠往屋裡走回,老太太還在沙發上坐着,似是在想着事情,許悠不好打擾她,想到自己開餐館的事,便又轉身出去。
昨天下午和黃莉去芙蓉路看過了那幾間門面,她心裡有了底兒,打算今天再去與其中一間餐館的老闆談談轉讓之事。其實昨天下就談過了轉讓之事,只是那個老闆要價太高,高到讓許悠覺得不值。或許是老闆認出了她的身份,所以纔會獅子大開口吧。
這都是拜她家男人所賜,轟動全城的婚禮,讓她在婚禮隔天便上了A市日報娛樂版頭條,很多人都對她有印象。
錢,許悠可以不在乎,但也要她認爲值得,才願意高價盤店,而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坑。
“叭——叭——”
車喇叭從大宅門口刺進來,一輛許悠熟得不能再熟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
那不是遊烈的車嗎?
許悠愣了愣,心裡想着:我剛剛想到他,他就出現在眼前了。
傭人要去開門,許悠回過神來,叫住了傭人,她自己出去。
遊烈從車上走下來,笑吟吟地看着她走出來,走到他的面前,伸手,他拉起了她的手,笑道:“走吧。”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纔去公司不久嗎?”許悠被他拉上了車,在他體貼地幫她系安全帶時,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趁幫她系安全帶,遊烈在她的腮邊偷了個香,惹來她一記輕嗔。
“我老婆今天要去盤店,我跟着去做個參考,順便充當護花使者。”老婆第一!遊烈爲自己無故蹺班找了個堂而皇之的藉口,反正歐陽俊窩在公司裡,那傢伙被洪老的到來,整得都不想回家了,昨天晚上還賴在辦公室裡過夜。遊烈想,歐陽俊把公司當成家,他身爲人家的頂頭上司,應該擬個大獎,獎勵一下歐陽俊。
“我自己去就行。”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許悠撇撇嘴,就知道他會這樣。
一張銀行卡忽然遞到她的面前。
側目,許悠看向銀行卡的主人,遊烈灼灼地與她對視着,低沉地說道:“拿着。”
(本章完)